“可不是嘛,诶,就差一点。欸……不对,她刚才说的是三百六十九号吗?三百六十九?”胡若凡此时情绪很是激动,也很是反常地问道。
“对呀,三九百六十九号,怎么了,你在这里高兴个什么劲呀。”林逸说道。
“中了,中了,林逸,咱们中标了,我的号就是三百六十九号,这个标王是咱们两个的。”胡若凡高兴的大叫道。
“什么,这个是咱们中测,不对呀,这个价格可是比咱们说的价格要高了,你确定没搞错?”林逸被他给弄蒙了。
“没错,绝对没错,我投注的时候,怕不保险,特意加了些。当时着急,忘记跟你说了。我本来想着要是没有拍到,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拍到了,凭借咱们两个的关系,你也不可能跟我赖账不是。”
胡若凡此时很是自豪地说道。
“你小子,还真的是有你的。不过,这个价格还真是加对了,要不然这个毛料就是别人的了。”林逸不禁为胡若凡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两个人的心情简直就是兴奋到了极点,至于后面主持人说了什么,他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两个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去交了款,然后便等着下午去领石料切石了。
“林逸,我准备等咱们这块巨无霸解完,将我之前看中的那块毛料也解了。”胡若凡说道。
“那块吗?你还是回头再说吧。就那个巨无霸就够咱们弄半天的了,到时候估计你弄完这个,都没有力气去弄你那块毛料了。”林逸说道。
“嗯,你说的也是,算了,还是先解这个巨无霸,弄完再说。对了,我已经跟组委会的人说好了,这个毛料咱们下午两点开始解。现在,咱们吃饭去。”
对于胡若凡在这方面的办事能力,林逸还是很佩服的,他总是能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林逸自认为自己看石料的功夫还可以,但是安排这些东西,可不是自己的专长。
两个人直接驱车到附近还算大的一个饭店,点了一桌子的菜。
虽然林逸一直在强调他们两个吃不了,但是胡若凡仍然点了一大桌,没有别的,就是拍到这个巨无霸,心里高兴。
“对了,林逸,下午这个毛料你来解呀?”胡若凡喝了一小口酒后说道。
“你可得了吧,你不是带着岳师傅他们呢嘛,让他们解吧,他们可都是专业人士。”
林逸说道,主要是这块毛料有太多的人关注了,林逸可不想再出风头,只要不影响自己赚钱就行。
“行,那我就让岳师傅他们来解吧,到时候咱们一起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开标结束后,赌石会场的人不少反多,有人在忙着办理毛料托运手续,有人在忙着去交余款,而有些人则是忙着看热闹呢。
在这种类型的大会上,开标后就很少有人来解明料了,因为表现好的原石,都会被放在暗标区,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事实也确实是证明了这一点。
酒足饭饱后,林逸跟胡若凡一起回到了大会现场。
下午开始便是解石大会,这对一些人来将才是真正的开始。
胡若凡先去跟岳师傅他们一起办理了领取手续,林逸则是信步走在这个摊位上,现在每个摊位都在解石。
毫无疑问就是暗标的毛料,有些专门为了赌涨的人已经开始解石了。
这个时候,就是一家欢喜一家愁了,一到天堂一刀地狱。
这边你可能刚看见一个人手捧着出绿的石料,欢声大笑,那边你可能又会看见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过也有人是不善于表达的,不管涨还是跌,仿佛心里早已有数一样。
反正这个时候你就能体会到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感觉了,总之就是各种声音一片一片不绝于耳。
胡若凡办理手续什么的还需要些时间,林逸便索性在周围看起了热闹。
经过一个摊位,正好有人切石,林逸便直接停下脚步,看了起来。
“谢谢大家捧场,小弟马浩,今天在此切这块毛料,出绿的话,我直接出手。如果不出,就当我是花钱买个教训了。”
毛料的主人说道。
“小伙子,我看这个毛料是后江的料子,但是恕我眼拙,我没有看出来这个是新后江还是老后江的?”
问这话的人明显是入行不久,不过这东西呢,你不知道问一下虽然会被人笑话,但是对自己来讲不也是学习的机会吗?
后江玉又分老后江玉与新后江玉,均为河床沉积。
老后江赌石的比重硬度均比新后江玉要大。
故老后江玉多沉积在河床底部.而新后江玉却沉积在河床沉积层的下部且块头较大。
老后江玉抛光后比原料上的颜色要更翠更亮。
而新后江玉原料上的颜色很好,做成成品后会减色。
但是近年来老后江的料子越来越少了,有些不良商贩甚至会将新后江的料子掺进老后江的料子里,有时光看外表还真是很容易走眼的。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也就是在小型的或者私人的交易会上会出现偷梁换柱的现象,像今天的这种商家是不敢这么做的,主要是如果被抓现行的话,会死的很惨。
之前就有一家,仗着自己在这行混的时间长了,将料子混了进去,结果别人买了后虽然切出绿来,但是也来找他退货。
组委会当场派专家进行验证,结果就是不仅要退钱给买毛料的人,从今以后都不允许他们再参加大规模的展销会。
“这个是老后江的料子,呵呵。”毛料的主人说道。
“那出绿的可能性很大呀,老后江可是比新后江出绿的比率大多了,小伙子,你还是赶紧切吧。要是真有绿出现,这个我买了。”
“小伙子,能拍到这个料子,你的运气也算是很不错了。”
“可不是嘛,这次开标的价格真是让人汗颜呀,我投了那么多,竟然一个也没有中标,看来还是魄力不够呀。”
“是呀,我也是你这样的情况,所以现在就只能在这解石大会上来找了。”
随着大家的评论,那马浩已经将毛料放在切石机上了,随着一阵阵刀与石头的摩擦。
一块石料直接一份为二,但是切面上确实是空空如也。
“不可能,不可能呀,我这可是老后江的料子,怎么能垮呢?”
马浩显然是对自己现在眼前的一切感到很是不相信。
但是他们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小伙子,别这样,刚才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嘛,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
“是呀,玩这个的哪有不交学费的,就算是大使级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不是,我上次在凌海的那个原石交易大会上,也是损失了好几百万,愣是一个毛也没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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