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意宁还没开口,里头就传来了季老夫人的骂声。
“我没病!你们都给我出去!”
很快,大夫背着药箱就被轰了出来,他快步出屋子走到季云泽面前。
“侯爷,夫人,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血瘀堵,刚刚已经施针疏通了,我留了个方子,调养两天就好。”
说完大夫就匆忙离开了。
大夫刚走,里屋就传出季老夫人带着怒火的吼声。
“我不要看什么大夫!我没病!快把王管事,吴管事给我找来!我要当面与他们对质!这件事要是说不清,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云泽!你难道真要被那个贱妇得逞吗?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啊!”
喊着,季老夫人气不顺,又骂道:
“楚意宁!你这贱妇平日里装乖巧!你好得很啊!居然敢编造这样的谣言来离间我们母子!”
听季老夫人这么言之凿凿要对峙,甚至还如此谩骂楚意宁,季云泽心底动了下。
他可不傻,也不是不懂后宅手段,如果这种事是真的,他娘还能嗓门这么大地大嚷大叫的吗?
难道真是内有隐情?
想着,季云泽狐疑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楚意宁。
他娘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楚意宁做的局了!
想到楚意宁平日里对他痴心一片,事事以他为先,甚至为季家无怨无悔地倒贴。
难道这些都是装的?
季云泽后背一凉。
楚意宁眼看季云泽脸色动摇,不慌不忙地顺着季老夫人的话说道:
“侯爷!我看母亲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母亲的名声要紧,你一定要彻查还母亲一个清白啊!”
季云泽还以为楚意宁会继续上眼药,没想到楚意宁居然向着他娘说话。
就在季云泽再一次动摇的时候,楚意宁看向阿晋,急声说道:
“阿晋,你要禀报的其他事先不管,再急也没有母亲重要,你快去把那两个管事找回来,一定要还老夫人清白!”
阿晋拱手说道:
“小姐,我来禀报的事正和两位管事有关。”
季云泽正心底纠结要不要进去安抚一下季老夫人,听到阿晋这话,他步子一转,连忙走到阿晋面前,急声问道:
“那两人还有什么是本侯不知道的?”
阿晋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回侯爷的话,这是吴管事派人送来的举报信。”
季云泽急忙接过信封打开,越看脸色越黑,他压着怒火喊道:
“来人!将吴管事之前的书信取来核对字迹!”
很快,和王、吴两位管事有书信来往的孟良疾步赶来。
看到孟良,阿晋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楚意宁,低声说道:
“小姐,这孟良在小姐和老夫人、兰嫣之间几处周旋,他会不会坏事?”
楚意宁看了眼阿晋,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回了个放心的眼神。
果然,孟良比对完字迹,拱手说道:
“侯爷,这的确是吴管事的字迹。”
楚意宁满脸震惊,哽咽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信里写的都是真的吗?侯爷当时在柳州苦于没钱疏通关系,吃尽苦头,他们居然仗着有我娘的信任,在本侯急需用钱的时候囤积大片地产!”
“那时候我好多嫁妆都来不及变卖,求遍了府里那么多人,可都没人能拿出一点钱来!他们两个府里的老人儿居然如此心狠!”
砰地一声,季云泽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好!真是好的很呐!本侯的侯府都快成筛子了!来人!给本侯追!一定要把这两个贱奴抓住!”
在季云泽一一吩咐的时候,楚意宁带着阿晋后退了半步隐于人后。
阿晋急忙低声问道:
“小姐,现在怎么办?他们两人不是被锁在地牢了吗?这怎么继续瞒下去?万一人被抓回来,老夫人岂不是就能撇清了?”
楚意宁淡然扫了眼不远处的季云泽,说道:
“吴管事既然写信举报,那必然遭王管事的报复,二人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逃出都城的路上那么多山崖江河,难道他季云泽也有本事都翻一遍?”
冷笑了一声,楚意宁眼含讽笑说道:
“老太婆想洗白?做梦,她不是擅长给人按头罪名么?今天就让她好好地尝尝这滋味。”
正说着,砰地一声,季云泽让人将季老夫人的房间门锁了起来。
“吩咐下去,老夫人病的严重,暂时见不了人!”
说着,季云泽看了眼手心的东西,随后走向楚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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