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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阿远,阿远,我房间有东西!


这一抬头,沈白榆才知道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

男人岔着大长腿,俯身在她面前。

她把自己往男人跟前送的动作,多少有点投怀送抱的感觉。

沈白榆瞳孔微顿,还是娇气地把左眼怼到他的薄唇面前。

陆维远也察觉到两人这动作颇为亲密,但跟她一样,面无波澜的抬手上下撑开她的眼皮,张嘴轻轻吹了吹。

沈白榆磨红的眼睛望着男人冷厉的唇线靠了过来。

在一阵轻柔的气流过来时,她眼皮颤了颤。

“好了!”吹了几下后,沈白榆忙叫停。

她还没忘记煤炉还没装好呢!

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想每天去外头灶上做饭烧水。

陆维远收回手,又重新把没干完的活干完。

烟管连接着炉子通向窗户上的小孔,洞口的缝隙被陆维远用和好的泥沙给堵住。

陆维远把灶膛里燃起来的煤核掏出来倒进炉子里,又在上面盖了两层煤核,这才把炉子盖上。

沈白榆在一旁巴巴看着。

她没用过这种炉子,只是在男人来回倒腾煤核间,看到粉尘在昏黄的灯光下顺着炉筒漫天飞起。

还真是灰大啊!

沈白榆在一旁什么也帮不上忙,她心里不好意思。

洗漱完,主动帮男人端了水送到跟前。

“洗洗吧!”

陆维远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便低头洗漱起来。

“咱们这屋子没有厕所和水管真是不方便。”

沈白榆望着宽敞的房子,还挺怀念宿舍的条件。

陆维远洗脸顺带把自己板寸也过了遍水。

他直起身子,拿着毛巾擦脸擦头,“家里有水缸跟水管差不多,再说明年就会把水管接到大伙院子里。

至于厕所,不是有痰盂嘛,大家晚上都用这个。”

宿舍和家属院的条件确实不一样。

宿舍是去年新盖好的三层小楼。

上楼后,走道两边全是一间间的单人房间。

屋里照着城里最新的图纸,通了水管,建了冲水厕所。

个人住还可以,但对于随军有军属的军人来说就不合适了。

不能做饭,地方也小。

而随军的家属院这块地方,房子已经有些年头。

水管都在外头,厕所也是搭建的简易旱厕。

要不是有人看到宿舍那边水管入户方便,提议家属院水路改造,说不定这项福利还没有呢。

沈白榆听到这里,立马柳眉倒竖。

“不行,怎么能在卧室大小便,臭死了,我接受不了!你也不许把这种东西放进屋里。”

陆维远擦头发的手一顿,哼笑一声。

小丫头真是矫情。

“你以前在山里不用?”

“不用!”

原主用,她可没这样用过。

“行!等冻手冻脚的时候,我看你还嘴硬!”

陆维远混不吝的看了眼她,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搭,关上堂屋的门,转身走去卧室。

沈白榆忙拦住他的脚步,挡在卧室门口。

“我睡这里,你睡另一间。”

她用下巴指了指林文之前睡的那一间。

陆维远顿了顿,嗤笑一声。

“你不是说自己睡觉自在吗?”沈白榆瞪眼看他。

“行!”陆维远点头。

这丫头赶人赶的挺快!

他调转脚步,去了另一间屋子。

沈白榆等他关了门,这才回到房间。

这个年代上大学不要钱,吃住都是国家管的。

她得抓紧时间看书学习,把好几天没看的高考课本拿出来,继续复习。

没有爷爷依靠,至少考上大学,明年离婚后,她有一个安身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夜晚格外安静,没有汽车轰鸣,也没有霓虹灯闪烁。

宁静的夜里,女人垂头目光专注的看着书本,笔尖在纸上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白榆伸了个懒腰。

抬手看看表,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才收拾书本上床睡觉。

熄了灯,房间顿时被黑暗吞没。

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在现代真是少有。

沈白榆闭上眼睛,就在她睡意朦胧的时候,窗外传来“呲呲拉拉”的声音。

这声音在死寂的夜晚,格外突兀。

她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浑身汗毛倒竖。

男人就睡在隔壁,可她听不到一点声音。

入目是无尽的黑暗,她就像被独自隔离在这里一样,恐惧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

沈白榆绷着身体,连脑袋一起缩进被子里。

可外头的声音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响个不停,即便隔着棉被也像放大在耳边。

沈白榆猛地掀开被子,不顾自己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跳下床,摸黑往男人屋里跑。

陆维远睡得正香,眼前突然一亮,接着身体就被人摇个不停。

“阿远,阿远!我房间有东西!”

女人软软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

陆维远迷迷糊糊从被窝里坐起来,闭着困倦的眼靠在床头。

他赤着精壮的上身,露出胸膛起伏的轮廓和结实的膀臂。

沈白榆的目光刚接触到这大好春光,一只修长的大手猛地扯过被子盖了上去。

“你怎么不敲门啊?”陆维远睁开眼看向她。

女人俯身在他面前,冰凉的手指抓着他结实的小臂。

男人笼着睡意的眉眼紧皱了起来,视线上移,不经意触到她敞开的领口。

藏在胸前衣服下的风光让他迟钝的神经顿时清醒,血液直冲天灵盖。

“你先把衣服穿好!”他倒抽一口气,猛然撇过头,没好气斥道。

沈白榆愣了下,低头一看,才发现睡衣领口开了一颗扣子,俯身之间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她耳根一红,忙转身扣好扣子,等转过身的时候,男人也冷着脸匆忙套好了衣服。

沈白榆望着他,支吾道,“好……好了。”

女人衣衫单薄的站在床前,空荡荡的睡衣裹着她纤瘦的身形。

触到她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陆维远又皱起眉。

“怎么不穿鞋?”

说话间,已经把人拽到了床上。

“我脚脏!”沈白榆挣扎道。

男人掌心下的手腕冷得像冰块,细瘦地好似微微用力就能折了。

陆维远凝着眉心,把带着他体温的被子不由分说地往沈白榆身上一裹。

“我没你那么讲究,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去你屋里看看。”

男人趿拉着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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