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昂虽然有些纳闷,但也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两人就出去了,留下王小北独自留在包间内。
片刻之后,服务员进来收拾碗筷,见包间里还有人便欲退出去。
王小北见状,忙道:“我已经吃好了,这就走。”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口,留下服务员收拾碗筷。
走出包厢,王小北看到柜台附近处坐着两个人,就径直朝他们走去。
王小北还没走近,潘嘉平就抬眼看见了他,惊讶地问:“小北,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潘嘉平正旁边那个约摸八九岁的小男娃,显然是他的儿子。
王小北满脸笑容地打着招呼:“潘老师,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了,这是你孩子吧?”
桌上摆着两个菜,爆炒猪肚,一盘油炸花生米,还有一壶酒。
刚才王小北就是担心被潘嘉平看见,暴露了,所以才让曹子昂和曹子新先行离开。
潘嘉平笑眯眯地颔了颔首,“对啊,这小子喜欢吃这里的猪肚,今天带他解解馋。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块儿坐下来吃吧。”
王小北瞥了一眼,估摸着这点份量怕是都不够他们父子俩,便笑着拒绝:“潘老师,你们慢吃,我已经跟亲戚吃过饭了。”
潘嘉平点了点头,“你在城里过得还习惯吗?学习可别耽误了。”
王小北自然不能说自己还没去学校上课的事,只是含糊的道:“都挺顺利的,现在也习惯了。潘老师你慢慢吃,我走了。”
潘嘉平微笑着目送王小北离去,而王小北走出门后,不禁感叹北平太小,动不动就能碰见熟人。
一时间没什么事,本来王小北打算回家,不过想起王家和上次卖出的瓶子,于是打听了一下,就朝着胭脂胡同147号走去。
能把瓶子给买回来当然最好;若是不成,倒也无所谓。
而且,王小北要是没猜错,那破烂侯家里家里肯定藏着不少宝贝,或许还能跟着他学习一下呢。
毕竟,他知道的古玩知识就是皮毛,在真正的行家眼里恐怕连门槛都没摸到。
盛世黄金,乱世古董。
未来这些东西将是快速升值的东西,现在别的东西也买不了,就囤点呗。
不然那么钱放在手上也没别的用。
当然了,王小北打算走精品路线,买那么多他也没地方放着。
一边走一边琢磨,王小北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停好了自行车,王小北面对眼前的一座青砖砌成的小门楼,按照规格,大概是一进的格局,与安老家的四合院颇为相似。
正当王小北在门前驻足观察时,东厢房第一间的门口,一个10岁左右的小丫头端着瓷碗走了出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圆嘟嘟的脸蛋儿。
“你找谁啊?”
小姑娘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王小北看着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
“你叫侯素娥对吧?”王小北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女孩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得到确认后,王小北心底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破烂侯跟侯素娥,果然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
就在王小北沉思的时候,屋内响起一阵沙哑而熟悉的声音,“嘿,小伙子,你是想通了?东西带来了吗?”
只见破烂侯身着满是补丁的旧衣裳,从里屋走出来,视线落在王小北空荡荡的两手之上。
王小北憨厚的回道:“东西我今天没捎来,特意跑这一趟,就是想听听你老说故事。”
破烂侯一听,脸上浮现出几分困惑:“故事?啥意思?”
王小北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请你给我讲讲那个月黑风高夜,萧何月下追韩信的事。”
听到这话,破烂侯的脸色微妙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上下打量着王小北说。
“嘿,原来还是个有点见识的娃子,既然你知道这事儿,还有啥好问的?”
随后他转身走进堂屋,在饭桌旁继续扒拉着粗茶淡饭,侯素娥亦紧跟其后。
王小北也不客气,笑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装饰都是明清风格的。
家具都是上年头的东西,漆面或发黑或泛枣红,材质一时分辨不出来,但王小北心里清楚,以后这些东西绝对会升值。
然后旁边的桌子,博古架上也摆放了不少东西,整个屋子显得有些凌乱。
饭桌上只有简简单单的炒萝卜和腌咸菜,显然着破烂侯平日里日子也不咋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去买古董。
难道是那个王爷给他留了遗产?
转念一想,不对。
破烂侯就是王府的一个私生子,在家族中地位低微,怎可能有遗产留给他?
王小北收回思绪,看见破烂侯正悠哉悠哉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
他也泰然自若地坐到旁边的圈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明代家具光滑细腻的扶手。
王小北笑眯眯地再次开口:“破烂侯,其实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真心想听听那个瓶子背后的事,你能跟我说道说道吗?”
破烂侯夹起一块咸菜,斜眼瞟着他,并没有接茬儿。
王小北见状,换了个话题引他说话:“大院里的人知道你挺有钱的不?听说你曾花四百块买了一个破花瓶?”
这话让破烂侯的动作顿了顿:“你怎么知道这事?”
王小北乐呵呵地说:“我爸卖的,我能不知道?不过你这样欺骗一个不懂行的人,有些过分了吧……”
破烂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欺骗?谁欺骗人了?那玩意儿在文物商店都卖不了这个价。”
对于破烂侯的辩解,王小北微微颔首,他这回上门并非为了计较这些,毕竟那是王家和自愿卖的,对方也没有刻意压价,算是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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