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几个人竟然就直接回去了,孙妙妙眼里闪过愤怒。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刚好时镜把剑收回,顺带睇了眼她,故作不知地问顾元:“你师妹这是嘴角抽筋了?”
孙妙妙脸僵了一下,顾元也傻了,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个极为勉强的解释。
“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可能压到嘴角了。”
“那争取白天补个觉吧。”时镜露出怜悯的眼神,边说边起身,“毕竟今天晚上,我还会继续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完全不理会身后那两人,是如何的抓狂。
反正就只是两个妖兽变的罢了,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在乎他们的想法做什么?
时镜回到厢房里,说是修炼,其实是在闭目养神。
但即使只是这样,逸散在这座城中的灵气,还是源源不断地朝她汇聚而来,越来越多,看到这些汹涌灌入的灵气,外面的人满脸震撼的表情。
“这么多灵气哪来的?”
“有人在那房中修炼吗?这么多灵气,莫不是要当场突破?”
一个刚好脱离时瑶那边,来周围打听城中情况的世家弟子,眼红地看着汇入房中的海量灵气,困在金丹圆满,快有几年无法突破的他嫉妒得都要发了。
听到这些人的赞叹,他冷笑道:“哼,这么多的灵气吸进去,不撑爆才怪!”
“而且在哪突破不好,偏偏要选在这种地方,若是此时妖兽攻城,岂不是要拖我们跟她一起死!”
此话一出,原本嘈杂的人声微微安静了下去。
话糙理不糙,妖兽肯定是最先往灵气多的地方来。
而他们这些人,虽说都是来抗击兽潮的,可又有几个想死在妖兽口中?
有些心思阴暗的,悄悄靠近门沿,就差动手了。
在吸收着灵气被骤然打断,里面的人就算不死,也必遭反噬重伤。
然而就在那人想要动手时,忽然惨叫了一声。
“啊!”
众人愕然间,听见什么东西咕噜噜滚到地上,开始还没看清,待看清地上的那是何物时,围在门口的这些人脸都刷的一下变得惨无血色。
地上的那是被砍掉的,一整只手臂。
断臂的那人胳膊断口处,血不停地往外喷涌,短短几息,脸就已经青白交加,完全被吓破了胆,对着提剑出现的商旻白磕头。
“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啊!”
一颗头颅滚到人群中,散落满地的鲜血,看到脚下的人头,一个女修当场被吓吐了。
“胆敢靠近者,同上。”商旻白眸噙着寒霜,冷白的脸面无表情。
人群一哄而散,亲眼看到一个人惨死,没人再敢上前。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好说话的人越被欺,反而一开始就展露出不好惹的,别人才会避之不及,也能避免掉许多麻烦。
人都散去之后,商旻白还守在门口,而经历完刚才那惊险一幕,四周愣是一点声音,一个眼神都没有。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近不远地等在外面,其中就包括了有那名世家弟子。
他一瞬不瞬地等在外面,悉心感受厢房内的灵气波动,眼底翻涌深切的恶意。
这么多的灵气却不突破,吸进去肯定会撑爆经脉吧,这样也好,若是那人在修炼途中出了什么岔子,这世上就又要少一个奇才了。
很多人都在等时镜突破,想看看突破化神期,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百鸟来贺,万花绽放。
但这些人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里面有要突破的气息,里面正在吸纳灵气的那人,就跟无底洞似的,把来的灵气全吸进去了。
等了大半天,他们都惊呆了。
“这人……上辈子莫不是个桶,这么能装?堪称无底洞啊!”
“这么多灵气都补突破,难道元婴到化神的壁障,就这般艰难?”喃喃的是个腰间挂着葫芦的男子,生就一双含情眼,而那葫芦气韵不凡,显然是他的本命法器。
男子望着房间出神,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握了握拳。
即便再难,他也要证得仙道!
不论外面人言嘈杂,知道商旻白始终就在外的时镜,修炼起来那是毫无顾虑。
灵气如泥牛入海地进入她身体,点滴汇集成海,经脉一点点充盈,眼看就要装不下了,无灭都着急地跑了出来阻止她。
“别继续了!再吸下去你经脉会爆掉!”
但时镜还是没有停下,少女周身几个大穴相继打开,丝丝缕缕的灵气就从这里进入,然后注入经脉中,运转周天后再凝练化为己用。
看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无灭咬了下牙,“真不让人省心!”
就在他即将要出手阻截掉灵气的时候,定睛一看,无灭停下了手,变得疑惑起来。
灵气还是在汇入时镜体内,可是却没有撑爆她的经脉,反而时镜有意识地在凝练那些灵气,反复压榨,再抽出其中精华。
到最后,不仅自己一点事没有,原本虚浮的修为还一点点被夯实。
这一套操作下来,看得无灭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还能这样玩!
半刻钟过去,时镜修为根基彻底牢固了,灵气却依然没有逸散开。
不过这次,无灭没有再出手阻止。
而是任由灵气汇入时镜体内。
很快,他感受到时镜的气息开始忽隐忽现,身形一闪,化作一把小剑进入了她识海。
碧空如洗的苍穹,澄若明镜,脚下干净的湖泊,因为来人泛起丝丝涟漪。
时镜扭头看向跟来人,“无灭。”
无灭惊愕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识海,“你识海拓宽了?怎么做到的?”
修士识海可以看做是一个内部空间,大小是跟强度挂钩的。
但神识的强度并不会随着修为提升,而迅速提升,它注重的更多是修士的心境感悟,很多修为高的人,神识强度却不怎么样,就是因为心境不够,而这种人,也注定走不了多远。
无数人拼死一生都想提升神识,用了各种稀世宝药都无以为继,如今时镜却轻飘飘的拓宽了识海,这怎能不叫人惊讶?
饶是无灭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事。
而时镜给出的解释更是令人无言,“这种东西很难吗?我想就自然而然突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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