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宗商旻白。”商旻白抚剑行礼。
楚寒衣按下心里的异样,拱手示意。
时镜坐直身体看了会儿。
但领悟剑意是件很玄妙的事,除了当事者谁也说不出那股感受。
场下人只能看见那纵横交错的剑气。
但还是很多人捧场。
“楚寒衣不愧被誉为第一剑修啊,他还没金丹吧,竟然就能发出这种剑气了。”
忽然台上的楚寒衣斩出一剑。
清冽的剑气扫过。
地上却毫无痕迹。
桐长老面色激动,“这是蓬莱九剑中的第一剑,剑过无痕。”
“看这地面光洁无痕,楚小友原来已经悟得剑意了。”
比起大放异彩的楚寒衣。
他正对的商旻白似乎没什么存在感,都被人给忽略了。
下场的时候,时镜特地走过去拍着他肩安慰,“三师兄,没事,输了就输了,切磋而已。”
商旻白刚感动不到一秒。
时镜就说:“虽然是输了,但是三师兄你的英姿永远留在了我心中。”
商旻白的触动荡然无存,“……师妹,我还没死呢。”
蓬莱那边气氛倒是很欢快。
“楚师兄,我就知道你会赢的。”楚寒衣刚下来,一众师兄弟都去迎接他。
还七嘴八舌地讨论。
“楚师兄会赢那个小宗门的,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就是啊,楚师兄可是筑基后期,修为是我们中最高的。”
几个师兄弟们说着,忽然有人意识到好像楚寒衣从下来开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于是他好奇地问:“楚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楚寒衣扭头看了一眼。
视线里商旻白正跟时镜说说笑笑,那纵容的样子根本不像方才在台上。
他修的是君子剑。
君子自古通透,因此冥冥中对某些事物的感知向来很强。
而刚才在场上切磋时,虽然别人都觉得商旻白是全程被他压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与其说被压制的那个人是商旻白。
不如说是他被逼上了绝路,不得已斩出的那一剑。
他按着自己满是汗的手心,温淡一笑,“只是有些累了。”
赵玉均念到下一个要上的人时卡了壳。
桐长老皱眉,“怎么不念了?”
赵玉均看着纸上的名字,踌躇地看向长老。
他想说为什么不念,你心里没点数吗?
但他还是选择把纸递过去,“桐长老,您自己看吧。”
桐长老拿过纸条,待看清楚上面写的是谁时,脸皮差点没抽筋。
他也算是明白赵玉均刚才为何不敢念了。
多半是顾及到他,毕竟时镜前几日刚做完那一桩桩惊天动地的事。
他想到这黑了黑脸,沉声念道:“最后一个,逍遥宗时镜对蓬莱仙门芳玉。”
被叫到的蓬莱弟子当即起身。
时镜却高高举起了手臂。
桐长老现在看到她都烦,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些事,“时镜,你又有什么事?”
时镜:“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弃权。”
桐长老道:“你管这叫不是什么大事?不行,今天说什么你也必须给我上去!”
在桐长老的强烈要求下,时镜只能赶鸭子上架。
她抽到的是个女弟子。
对方见她上场,当即掩唇一笑。
她认得时镜,或者应该说今日在场的就没有不认识时镜的,交流会这些日子,可就属她最出名了。
不仅打伤长老,还三天两头摆烂睡觉,把桐长老气的屡屡上头,险些厥过去。
“蓬莱仙门芳玉。”芳玉行礼道。
时镜稍微正了正色,“逍遥宗弟子时镜。”
场下的赵玉均见状道:“这总归看着像点样了。”
桐长老点点头,刚觉得这时镜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时。
就见时镜忽然侧身一躺,然后冲芳玉说:“这位道友,麻烦你打快点。咱们早点解决,我也好早点下去休息。”
“今天谁都别拦着我,我非得把这时镜好好教训一顿!”桐长老忍无可忍了。
这时镜是枕头成精吗?成天就是睡睡睡。
他就没见过她那么能睡的。
“桐长老,您冷静啊,气大伤身。”
芳玉指着被一群人拉住的桐长老说:“那恐怕,桐长老会有意见的。”
时镜顿时躺得更平了,大有种要怎么都随便的样子。
“那你看着来吧。”
芳玉都忍不住笑了,“你们逍遥宗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师兄没存在感,师妹成天除了睡觉就是干饭。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葩宗门。
时镜淡淡地:“有什么不好,非得要像四大宗一样卷才能算宗门吗?我觉得现在就挺不错的。”
“反正我也没什么大志向,吃饱喝足就够了。”
上辈子是社畜已经够卷的了,时镜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进化成修真界版社畜。
何况要是真按原文剧情走,那死得最惨的就是她。
该怎么选时镜还是知道的。
芳玉这下是真觉得时镜挺有意思了,“你跟我知道的那些大宗门出来的弟子,还挺不同的。”
时镜看到她剑上挂的金剑穗,忽然眼前一亮。
蓬莱仙门是四大宗里最低调也是最富的一个。
换句话来说,眼前这个就是行走的富婆啊。
“芳玉师姐,你想知道自己未来另一半如何吗?”时镜诚恳地握住她的手,“我们逍遥宗有门不传之秘,我曾经看我四师兄用过。”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替你占一卦如何,只要十灵石。”
芳玉微微张大了嘴,还没反应得过来。
场下就传来嘘声。
“你们逍遥宗,是除了招摇撞骗外什么都不会了吗?”
“这可是在练剑场,不是在你们宗门的后山。时镜,你还是别出来丢人了。”
时镜往下面扫了一眼,忽露恍然,“是你啊。”
叫的正欢的那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紧接着时镜就说:“怎么你也能来参加这次交流会了,我记得好像飞仙门外门弟子没机会参加吧。”
“或者是你的常师兄上次在我们后山裸奔,回去后无颜见人,所以只好选你顶上了?”
周围的人炸开。
那弟子脸唰的红了,“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时镜笑了,“可是你们常师兄穿的法衣还在我手上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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