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朝着他们宗门离开后,花月县门口,只剩下他们逍遥宗几人。
杜鸣拍了拍自己还有些凉的后背。
方才他去换了一身衣服。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他这后背都被赤焰兽的火毒烫的乌漆麻黑。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只不过听吴蔑他们说,若是想要让这火毒彻底消下去,还需要十天半月的功夫才行。
想到自己这十天半月左右都要背着这丑陋的身躯,杜鸣万分嫌弃。
时镜看着大胡子离开的方向。
无灭和时镜早就已经人剑合一,自然能够感觉到主人此刻的心境。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挺拔的身姿站在她面前。
深邃的目光灼灼地看着远处。
“你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没有疑问,反而很是肯定。
时镜对于无灭从来没有任何隐瞒。
毕竟他们两个人剑合一。
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无蔑也能猜出个大概。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体。
时镜更不会担心无灭会背刺自己。
毕竟融为一体的人,若是想要背叛对方,自己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错。”
时镜没有隐瞒,反而坦荡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已经有怀疑的对象,只不过,有点难以置信罢了。”
她确实没有办法去相信。
无灭目光多了几分温润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青年的眼中晦暗不明。
似乎永远都夹带着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初升的太阳已经从云边升起。
大有一种雨过天晴之兆。
“不妨说说看。”
无灭倒是很想听听时镜这个最真实的想法。
时镜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听村长方才的描述,我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是飞仙门中人所为。”
时镜轻轻地扬起自己的头颅。
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金光,眉宇间却凝结着一抹忧虑。
“时瑶,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长姐。这段时间,她似乎一直在带着飞仙门中的弟子来回奔波,却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说到这里无灭倒是有些印象。
“你说的便是那个身上有些许魔障的女人?”
那女人初次见的时候就有些不喜。
这么久过去了,他反而更加讨厌时瑶。
时镜沉默着。
方才从自己的印象当中搜罗了原著。
她甚至把所有的剧情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可是除了那几个本就有的反派以外,似乎再没有其他的故事线。
更没有破绽能够让她去推测。
想到这里,时镜忍不住有些头疼起来。
难道说因为自己穿越到这本书里,对过去的事情造成的一些影响,所以整本书的走向也改变了吗?
就像曾经初中的万魔窟,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然而现在他们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个东西的力量强大之处来。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与我那位长姐有关,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罢了。”
飞仙门本就是修真界的四大宗门之首。
若是他们当真硬要怀疑的话。
也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倘若飞仙门上下全都互相包庇,和万魔窟早就暗暗勾结。
那单凭他们无甚实力的逍遥宗。
又怎么可能查明真相,把他们绳之以法?
知道时镜心中所想后。
无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已经有了怀疑,那就应该去落实。”
“等到真正查清事情经过的那一天,哪怕他再不可相信,却也是最终结果。”
或许从一开始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只是他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彻底些。
若是修真界宗门内部斗争的话。
或许他们并不准备去掺和一脚。
毕竟他们自己内部人员的争斗,抑或是四大宗门之间的争斗。
逍遥宗也不过是一个小的宗门。
甚至在很多时候还要去靠领低保过日子。
抓住修真界举办的一切可能领到零食的活动。
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他们宗门的日常开销。
更何况,他们宗门也不过堪堪五个弟子罢了。
若说要去和四大宗门之首争斗。
反而是以卵击石。
如今,他们竟然利用万魔窟和赤焰兽这些魔物,然后用来提高他们宗门的能力。
这是所有宗门中人所不允许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飞仙门最后竟然还把所有的祸水东引到他们逍遥宗。
他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冤枉呢?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势必要彻查到底。
“只是等到回逍遥宗后,我定然会禀告给师父。”
时镜沉默片刻后,垂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云断剑。
随后又再次开口。
“不过也希望炼胥门能够讲一些义气,在整个修真界,为我们逍遥宗澄清。”
不过倒也无所谓。
若是他们最后没有帮他们澄清的话。
那他们也有办法自证清白。
所有的矛头,都在往修真界那些佼佼者的宗门身上跑去。
如今,整个三界动荡不安。
不仅仅是古仙界即将复苏,就连万魔窟都开始动荡。
其他宗门的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只不过碍于四大宗门的淫威都没有吭声罢了。
伙同其他几个宗门的人一同抗议,或是提出质疑。
到时候恐怕也会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抵是听到他们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议论着其他宗门的事情。
敖越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身蓝色的长袍,在阳光之中带着几分水光。
就连腰间那一块白玉,也折射出一抹微弱的光照上来。
敖越眉眼一向精致,一双眼眸又带着几分狭长。
他淡淡抿唇的模样又多了几分正色。
“没关系,就算他们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小爷我用我的水灭了他们的威风。”
话音刚落,敖越甚至还伸出手。
做了一个准备放水的姿势。
这句话惹得时镜和洛婉清他们将目光全都转移过来。
时镜眯了眯眼睛。
沉默半晌之后,她才开口说到,“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做了。”
时镜转过身看向敖越。
什么事情?
敖越看着时镜满脸煞有介事的模样。
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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