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来到寒霄真人洞府外。
他轻声开口:“师父,您已经闭关两日了。掌门让我来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洞府里寒霄真人忍着元神中传来的剧痛,咬牙切齿。
那逍遥宗掌门竟能伤到他的元神,必然不只是个寻常元婴。
就是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办法伤到他。
萧珂见里面久久不曾传来回应,不由得生出各种猜测。
“师父,若是您受伤了,我这有掌门给的丹药。”
“不必。”石门后传来寒霄真人淡淡的回应。
“你回去跟掌门说,本座旧伤复发,需闭关静养两日。在这两日,不要有人打扰。”
萧珂只能应是。
从洞府外离开没多久,他就碰到了时瑶。
“师妹,你怎会在此?”萧珂略有迟疑,“此处是师父闭关的后山,若无许可是不能进的。”
时瑶眼眸闪了闪说:“我只是想来看看萧师兄。”
“接下来就是师兄你跟逍遥宗的比试了,我担心你,就找弟子通融了下来后山寻你。”
时瑶面上一派关心。
萧珂也不是那等辜负他人好意的人,且还是颇有好感的时瑶。
他便省去些细节跟她说了说情况,“师父还要再闭关两日。”
“似乎是之前的旧伤又复发了。”
时瑶面露讶异,“可师父的伤不是早就被那株仙草治好了吗?”
萧珂摇摇头。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时瑶望着远处仙雾缭绕的洞府,心底生出隐秘心思。
“下一场逍遥宗商旻白,对飞仙门萧珂。”擂台上弟子早已念到名字。
可萧珂硬是过了会儿才姗姗来迟。
在上台前,时瑶柔声叮嘱萧珂,“萧师兄,你比试的时候小心些,别受伤了。”
萧珂柔和地看着她。
两人的一举一动皆被时镜看在眼里。
很难说其中有没有演的成分。
她稍微思索了下,也走到商旻白面前。
商旻白看到她过来有些疑惑。
还没等问时镜的手就环住了他脖子。
纤细的手臂细心地在为他整理衣襟,动作格外轻柔。
商旻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最后时镜对他说:“三师兄,去把你的对手踩在脚下。”
商旻白才回过神来。
师妹还是那个师妹。
没中邪。
他找了个稍微委婉点的说法,“师妹你下次要跟我说什么,正常说就好。”
杜鸣在旁边差点笑岔气,“小师妹,三师兄这是嫌弃你吓人呢。”
他笑到一半被时镜怒踩了一脚。
乐极生悲。
而几人打打闹闹的一幕,落在不远处的萧珂眼里。
他看着时镜脸上从未见过的生动表情,一时间有些恍神。
“请念到名字的弟子上擂台比试。”负责点名的弟子又叫了声。
萧珂把心中的杂念抛弃,毅然上台。
两人双双站到擂台上。
萧珂看着手里并没有拿剑的商旻白,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开始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台下的弟子面面相觑。
“我怎么觉得他俩认识?”杜鸣摸着下巴说。
商旻白知道萧珂在不满什么,“规定没说,比试必须用剑。”
负责的弟子微微一愣,“的确没这样规定过。”
“比试上法器是任由使用的,若没有不用也可。”
看着商旻白那张淡然的脸,萧珂咬了咬牙。
如今只要看到这张脸。
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去找时镜,结果却被商旻白拦住,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地。
“那就开始吧。”萧珂也懒得废话。
是他自己不用的,那输了也怪不得旁人。
一道锐利的剑光闪过。
萧珂的秋水剑悄然出鞘,汹涌的灵力裹着剑气,凌厉非常。
杜鸣看着忽然发现不对味了,“三师兄怎么不用他那把剑?”
时镜:“师兄说那剑杀气太重,不适合拿上擂台比试。”
这话是商旻白昨夜月下谈心的时候告诉她的。
“那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杜鸣瞪大眼,“三师兄也太……不把对手当回事了。”
“要是不用剑都能把飞仙门那个什么大师兄打赢,那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杜鸣的话锋一转引来几个弟子怒视。
其中一人发现说这话的人是逍遥宗的后,脸上立刻换上了不屑的笑,“我当是谁大言不惭。”
“原来是那个狗不理宗门出来的几个杂耍弟子,还有个我们飞仙们的废灵根弃徒。”
一群人放肆哄笑起来。
说话的那人是笑得最大声的,可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
他嘴上被贴了张符。
在呜了几声发现说不出话后,他身旁的弟子便质问时镜,“你给刘师兄贴的什么?”
时镜晃着手上的符,一脸欠揍,“当然是我四师兄独创的禁言符咯。”
“保管贴上去后三个时辰,拿不下来说不出话。”
杜鸣谦虚地摸摸鼻子。
他别的本事没有,算卦跟画符那可是一流的。
那些弟子不信邪地想要取符,可无论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反而还把那刘师兄扯地不停嗷嗷叫。
那叫声跟杀猪似的。
其他宗门的弟子不明所以,纷纷都避开了点。
她们交头接耳地议论。
“早听说飞仙门的人总是做出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肯定是脑子有坑,快离远点吧别传染了。”
飞仙门的人简直要气吐血了。
他们脑子没坑,是被时镜给害的!
“时镜,快解除刘师兄嘴上的符咒。”那名弟子朝时镜怒吼:“不然我就告诉掌门!”
时镜动作略微迟疑。
弟子刚以为她被自己说怕了,结果时镜朝他一摊手,“那也没办法了,我四师兄没研制这张符的破解咒。”
“你们飞仙门这么厉害,应该自己能解决吧。”
杜鸣不愧是跟时镜总能勾搭到一块的,立刻就接话道:“谁让我们是狗不理宗门呢。”
台下发生了何事,在比试的两人并未注意到。
萧珂对商旻白可谓是使出了所有会的招式剑法。
可每次杀机刚显,总能被商旻白未卜先知地躲过去。
萧珂心中不由得越来越烦躁。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每次都恰好躲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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