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事堂回来的萧珂沉思着。
方才掌门让他带领这次的历练队伍,却未言明是为何,潜意识告诉他这不简单。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决定去找寒霄真人。
寒霄真人在碧霄洞闭关。
门外有弟子把守。
那人见到他先是愣了下,随后才道:“萧师兄,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萧珂也开门见山,“我有事要与师父说。”
弟子迟疑,“可是……寒霄真人闭关前说,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他。”
萧珂皱了下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师父的伤竟严重到这程度吗?
“是掌门的要求,我来问问师父。”萧珂只好搬出掌门。
那弟子一听是掌门的要求,就将他放进去了。
萧珂刚来到洞府外。
还没走近那道石门,震慑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何事?”短短两个字。
格外冷淡。
萧珂拱手回道:“今日掌门召弟子过去,让我负责带弟子们下山历练。”
寒霄真人没回话,估计是觉得这种小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于是萧珂只好补充道:“除了弟子外,还有几个天资不错的师弟师妹,也被叫过去了。”
“弟子觉得此事不简单,特来禀告师父。”
石门内沉吟了片刻,发出一道声音:“带上你师妹一起去。”
萧珂感到疑惑。
可多的寒霄真人也不肯再说了,他只得先行离去。
发觉外面的人离开后,寒霄真人才沉下眉眼。
此时他捂着胸口,眼里满是阴戾,道心处传来一阵阵撕裂的剧痛,双目隐有红光。
时镜那整整一日没见着商旻白。
问秦北三师兄去了哪,秦北却也摇头。
等到晚上人终于回来了。
商旻白却是见面就交给她一样东西。
时镜看着他给自己的龟壳法器,微微迟疑,“三师兄,你……该不会是偷了四师兄的龟壳吧?”
商旻白:“……这是我给你的防御法器。”
“防御法器?”时镜更疑惑了。
她要这东西来干嘛?
少女通透的目光下,商旻白有些狼狈地避开,欲解释却不知如何张嘴。
“哎呀这还用问吗?”洛婉清嫌弃地说:“小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师兄这人。”
“就跟木头似的,能说什么给你。”
“那这法器?”时镜再度迟疑。
三师兄不会莫名其妙送个防御法器给她吧?
洛婉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以前只觉得小师妹挺有聪明劲的,可怎么现在看着这么憨呢?
最后还是商旻白解释说:“听二师姐说那日你去集市被为难,是因一件防御法衣。”
“这龟壳虽看着不太好看,但防御性能比那法衣高了几倍不止。”
时镜面露恍然,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
她还是头一次收人礼物。
洛婉清孺子可教地看了他一眼,扭头推秦北出去,“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
“大师兄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秦北试图挣扎,但还是被洛婉清强行拽走了。
至于杜鸣今夜本就不在。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时镜与商旻白两人。
商旻白受不了屋子里的气氛,想走,却又想看师妹的反应。
他那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师妹,会对那龟壳有反应吗?
结果是时镜先开的口:“三师兄,这法器我瞧着上面的刻印好像有些残缺。”
商旻白闻言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走过去看那残缺。
时镜把龟壳推到他面前,指着上面泛着隐隐金光的防御法阵。
在重明宗时抄了那么多阵法图,也不是全无用处。
至少让她对这类防御法阵有所了解。
商旻白看了一眼,“的确是缺了块。”
他顿了顿,“师妹你想怎么做?”
时镜兴致盎然,“把它补全试试。”
商旻白看到她这样,就想起第一次见自己这师妹时,她用符咒搞爆破。
但时镜用那种温软的眼神看他,他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最终还是昧着良心跟时镜同流合污。
杜鸣夜里回到宗门。
想着这个时辰,师兄们跟小师妹应该都睡了,就不准备去打扰了,只想回自己茅舍好好睡一觉。
路过时镜门口时,他忽然听到些不和谐的声音。
“师兄,你别这样……会碎掉的。”
杜鸣脑袋上当即多了几个问号。
是谁趁他不在非礼他师妹?
杜鸣带着满满的怒气,上去一脚把门踹开,“大胆贼人,快放开我师妹!”
屋子里两人跟他面面相觑。
杜鸣先傻了,“三师兄,你怎么在这……难道非礼小师妹的人是你?”
时镜还没来得及解释,看到快要完善的法阵,上面的符文一阵躁动。
她心下预感不好。
商旻白动作更快,把她捞了出去。
下一秒躁动的符文直接炸了开来,整个茅舍砰一声塌了。
杜鸣咳嗽着从里面险而又险地跑出来。
看到商旻白在问时镜有没事,他一整个崩溃,“最该有事的不是我吗?”
商旻白毫无反应。
时镜也没表情地盯着他,“四师兄,你觉得你要是不突然进来。”
“这符文会突然爆炸吗?”
杜鸣:“……”
在时镜面无表情地凝视下,他败下阵来,“说吧要多少灵石。”
时镜也爽快,“十块上品灵石。”
对于茅舍梅开二度地又塌了这件事,时镜只能去找大师兄让他帮自己重新盖。
为此她又劈了一堆的黑铁木。
茅舍盖好时,正好外出的顾九寒回来了。
这次回来他浑身压抑不住的烦躁。
话都不愿多说,就丢给他们一封信,“四大仙门去信来,让我们派人去中州历练。”
时镜有些惊讶,“这种事以前,不是都轮不上我们的吗?”
顾九寒烦躁得要死,“那群狗屁仙门说我们拿了宗门大比第一,就得去。”
时镜还是第一次见顾九寒烦成这样,想来他是真的不想掺和这种麻烦事。
顾九寒也不多说,挥了挥手道:“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剩下的你跟你师兄们商量去吧。”
“这次历练随便出几人,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去。”
时镜懂了。
那就是拒绝不了了。
挣扎不掉,索性就坐下来商量计划。
时镜把信摊开,环视周围,“大师兄还有二师姐,你们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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