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卓玛道:“乔书记,今天上午没有什么活动,下午有个会议。”
“那好,我们去藏药二厂看看。”乔进道。
乔书记怎么对这个藏药二厂这么感兴趣,昨天刚刚去过,今天又要去,这完全不符合领导的行程安排。
可是,领导说要去,自己又怎么能够阻拦呢?
她备好车等着乔进下去,然后二人就直奔藏药二厂。
这次果达普仁没有提前得到通知,没有在门口迎接,乔进让顿珠卓玛自由到厂区看看,自己则去果达普仁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乔进隔着门缝看到果达普仁伏案写作,不时抽动一下那带着的老花镜。
乔进轻轻进去,走到果达普仁面前时,果达普仁头也没抬,道:“那两本书放那里吧,你可以出去了。”
“老厂长,你在学习什么呢?”乔进说道。
果达普仁抬起头,看到是乔进,忙站起身道:“乔书记,你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提前通知一下,让我去接一下你。”
乔进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又不是陌生人,自己就过来了。”
他拿起果达普仁桌子上的书,看了一下,这是一本现代经济管理学,主要是研究公司上市的内容。
“你看这个?”乔进道,打心里佩服果达普仁的好学。
“闲来无事看看,我看看这上市的标准,学习一下,如果有能力,可以让我的藏药二厂上市。”乔进道。
“果然有宏伟愿景。”乔进带着一种佩服的眼光说道。
二人客气一番,乔进落座,在谈了一些有关上市的知识后,乔进话锋一转道:“老厂长,我就纳闷了,藏药一厂是个老品牌,占地广,技术高,药种多,为什么就倒闭了呢?”
“这,这,已经倒闭了,还提什么?”果达普仁微微笑道,好像不愿意提及陈年往事。
“我们的发展就是在不断失败中前行,不仅要学习新经验,还要吸取教学,避免重蹈覆辙,这就是我要提的理由。”乔进道。
“每一个事物都是新陈代谢,后浪推前浪吗?”果达普仁道。
“所以我就是要明白为什么藏药一厂谢下去了,为什么藏药一厂被拍在了沙滩上?”乔进追问。
果达普仁面对乔进的追问,怅然叹了一口气道:“乔书记,我看你是干事的人,我就谈谈自己的看法。”
“您请说。”乔进道。
“藏药一厂原先是川藏地区效益最高的企业,但是当时省委某些领导为了盲目扩建,藏药一厂不仅硬件跟不上、资金跟不上、甚至管理跟不上、连领导层都跟不上,我当时提议是小步快跑,不能大跨越。我的意见非但没有得到认可,反而被清除出管理层。”果达普仁道。
乔进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没有了阻挠的声音,藏药一厂与邵默风能集团公司合并,后来连续两年亏损,邵默风能集团连续买进股份,直至全部兼并。”
果达普仁的声音有些伤感。
“那你的藏药二厂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乔进问道。
“我于心不忍,把几个一厂的老朋友们召集起来,组建了藏药二厂,这些老骨干们没有二心,都是一个想法,就是想方设法把藏药推出去。”果达普仁道。
乔进看着果达普仁的眼睛,沉思了一会,道:“都是老一厂的人,被逼无奈,在老一厂待不下去,来到二厂却是风生水起,如火如荼,这究竟怎么回事?”
“嗨,还不是因为藏药一厂是国有资产,邵默风能集团想吃藏药一厂,可是经营不善,又想吃国家补助,吃不了补助又想吃藏药一厂的土地,听说现在还想吃贷款。”果达普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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