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礼说着,又去看向教学楼,只见那里早就被他们拉上了警戒线,里面哪里来的学生,黑漆漆的,像是个能吞噬生命的怪物。
想到刚刚所见到的一切,蔡礼立即反驳:“林校长,我觉得死者应该不是简单的抑郁症。”
“那是什么?”林英立即反问。
蔡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温禾身上,期待温禾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然而温禾却只是看着林英问道;“学校有什么林子之类的地方吗?”
“林子?有啊,学校有片后山,几乎没有人过去,那还是建校初期买下来的,一直想建所开放式的图书馆,但资金嘛,跟不上,所以推迟了。”林英回答得坦坦荡荡。
温禾了然点头,转头看向王毅道:“第二具尸体,在后山!”
“什么?怎么可能?”林英的眼镜从眼眶上滑落。
声音都跟劈了叉似的,很明显对于温禾的话太过于震惊,肉乎乎的手扶好镜框。
王毅扭头朝下属叮嘱了些什么,身旁跟着的下属,转身就走到一旁去拨打电话。
蔡礼则是拿出手套一边递给王毅,一边给自己戴好。
王毅拿出警戒线,满脸严肃看向林英。
“林校长,还请您带下路。”
“哦,好好。”林英勉强笑笑,梨涡出现在脸上的瞬间,又低了下去,看向脚下的泥巴路。
“后山在这边……”她指着老教学楼后面道。
“后山不应该是新教学楼的后面么?”李导指着一排排崭新的教学楼道:“如果在这边,那不就是前山了?”
“因为这所学校建立之初,后山就存在了。”温禾解答道:“林校长,还请你带路。”
“好。”
林英朝着湿润的泥土路走去,夕阳落下,山间已经有了一层层薄薄的青雾。
雾中自然的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不仅如此,越靠近那座破败不堪的教学楼,就越是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显然,王毅也闻见了,他与蔡礼对视一眼后,共同拿出口罩戴上,然后戴上鞋套。
几人已经靠近警戒线,温禾没让王毅为难,伸手要来手套和鞋套,和苏重黎一同戴上,李导有样学样,林英也不例外。
要想进入后山,就必须要穿过警戒线,王毅皱眉看了眼手表道:“等等,看上面怎么说。”
刚说完,就见下属着急忙慌的跑来:“头儿,上面电话。”
王毅伸手接过:“喂,领导,我是王毅。”
“王毅你好,我姓叶,你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特殊人才已经派出,明天就到。今天还请你们不要破坏现场。”
“如发现尸体,封锁消息,立即上报!”
“是。”
王毅挂断电话,朝温禾点点头,率先掀起警戒线,弯腰走了进去。
大家紧随其后,山雾袭来,凉气十足,温禾看向林英黑色的包臀短裙,细心问道。
“林校长,会不会有点冷?”
“那倒不会,我有点胖嘛,不容易冷。”
林英回以微笑,然后一步一步越跨越大的走上前,指着一段上坡小路道:“这里走上去,就能看到后山了。”
“林校长不是说这里很少有人来吗?怎么会有路?”王毅疑惑回道。
“这,中学嘛,孩子们总是富有一些探险精神的,他们有时候摸着过来玩,我们也盯不住。”
“这倒是。”
王毅点点头,朝着湿润的泥泞小路爬去,温禾牵着苏重黎看了眼李导和蔡礼。
“你们走中间,我垫后。”
“好。”
两个大男人快速跟了过去,温禾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倏地,身后一股视线传来。
她猛的朝后看去,只见废弃的教学楼里,漆黑一片,木质的窗户正轻轻摇晃。
“这栋教学楼,应该就是十年前火灾发生的地方吧?”
“这、我可能不太清楚,我也是这几个月才调来的。”林英礼貌回复。
“哦,那是什么?”温禾眼尖的看着杂草丛生的不远处有个小土包,小土包前面有一块差不多半米高的石碑。
石头发黑,光滑平整,好似有人经常擦拭一般。
几人顺着温禾的方向看去,发现还真有个小土包,那石头也不像是随意留的,就好像是无名碑一样。
“感觉有点像墓碑?”温禾自顾自的回答。
王毅和蔡礼直接神情一震,那边人高的杂草,要没有温禾眼尖,真的很容易被忽略掉。
林英皱眉摇头:“不清楚,我来这里没听说过。”
“噢!”温禾点点头,不经意的道:“那草丛里好像还滚着几个苹果。”
“没啊,我怎么没看到?”李导大大咧咧,拼命垫脚,也没瞧见。
此时王毅和蔡礼已经肯定下来,这绝对是场为复仇而来的蓄意谋杀。
他两对视一眼,沉着气脚步快了许多。
林英也没搭话,温禾翘着嘴角看向李导:“哦,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温禾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导后面,百无聊赖道:“李导,你是不是也是从这毕业的啊?”
“嗯?你怎么知道?”李导挠了挠脑袋:“就是我刚转来没多久,就发生了火灾,然后我们就搬去新教学楼了。”
“那时候我还被问话了咧,不过我能知道什么?我干完饭出来,火都好大了,还好没人死亡,不过我这也是听旁边的老师说的。”
李导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林英夹在蔡礼和李导中间,也忍不住感叹。
“是啊,还好没人死亡。”
不等温禾接话,走在第一位的王毅突然倒吸了口凉气。
“该死的,上报,死人了!”
王毅扭头回来,脸色及其难看,蔡礼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
他一把将人拽下来,自己大跨步上前看了眼后,忍不住唾骂了声。
“特么的,虐杀!”
一眼看完,蔡礼朝王毅道:“你去报告,我先下去检查尸体。”
“小心点。”
王毅点点头,看向李导和林英道:“你俩别看了,跟我出去。”
“为什么?”李导不信邪的踮起脚尖看了眼。
“啊––”
“太残忍了,怎么这么残忍?”
李导白了脸,拳头越拽越紧,脚跟落下,眼睛所见,只有一颗发黑的心脏被顶在一竹尖上。
青色的竹子,从胸膛穿过,顶出心脏,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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