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还是喋喋不休的说:“我要见韦书记,你们不保护我,我就去自首了。”
这肖局长恨恨的说:“你要这样做,你就去试下,看以后你能不能活着走出看守所,还把你不得了了,没我这几年的照顾,就你带那几个破人,你能揽到工程,这次就换了两天的钢筋,你一下就得了五万元,你还想怎么的?”
会议室现在真的更安静了,大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就连韦俊海也张圆了嘴,半天合不拢去,他已经不再是害怕了,他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感到晕。
省委季涵兴副书记说话了,他看了一眼苏副省长说:“老苏,我看这调查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做了,我们回吧?”
苏副省长叹口气,有点可惜的看了一眼韦俊海,又沉重的说:“唉,走吧,我们先回去给领导汇报吧,调查组其他成员继续调查这两件事情的细节。”
两人说完都一同站了起来,其他人见这两位省领导准备走了,也一起站了起来,把他们送了出去,只有韦俊海一个人坐着,他还在想着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当华子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华子建真的有点怜悯的看了韦俊海一眼,华子建知道,韦俊海彻底结束了。
当橙红色的夕阳洒在梧桐树上,斑驳的剪影在静静守望,夕阳将细碎的金粉洒在华子建傲然挺立的身上,形成了一道弧线,华子建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很长时间,在他回身的一瞬,他深深的皱纹里刻下了哀伤二字。
他为韦俊海哀伤,也为自己哀伤,还有所有生存在这个权利场中的人哀伤,为什么结局往往是这样,为什么大家非要如此?很多问题让华子建的哀伤更加浓郁了。
华子建用力的长嘘了一口气,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情绪好起来,而后,他回过身来,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谢谢你,萧先生,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本来是不会成功的。”
电话的那头就传来萧博翰同样有点淡然的声音:“有难度,好在我几个最厉害的高手没有在上次你们的严打中落网。”
华子建就唇角就挂起了一丝微笑说:“你前天说办成以后有一个条件,现在你可以说出来了,只要不违背道德和法律,我都可以答应你。”
萧博翰似乎也轻笑了一声说:“我的条件就是:信任。”
华子建重复了一句:“信任?”
萧博翰清晰的说:“是的,信任,录像带我毁了,但不管我毁不毁,其实都是一样的,除非你对我的信任,否则既然我参与到了你这个行动,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放心了。”
华子建理解了萧博翰的意思,不错,如果自己不能给他予信任,就算他还给了自己录像带,自己也会怀疑他是不是翻录一盘捏在手中的。
华子建看着远处的晚霞,淡淡的说:“我答应你这个条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只有华子建自己知道,这个条件或者需要自己用一生的时间来履行。
时间如小便一样,唰唰唰,唰唰唰的流走了,几个月转眼之间也就过去,最近很平静的,至从韦俊海倒台之后,柳林市就一下子风平浪静了。
此刻,华子建坐在自己的小车中,半眯着眼,静静的靠在后排的靠枕上,耳畔只有‘沙沙沙’的轮胎声从窗外传来,车开的很快,也很稳,华子建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一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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