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语气再委婉一点之后,说:“萧副部长在组织部门时间很长,对干部任用的原则比我更熟,我不知道我这样解释是不是对的,但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老头静静的看着华子建,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绵里藏针,用一种自己少见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辩护,是的,从组织原则上讲,真如他说的那样,是应该得到重用和提升,但实际情况是这样吗?真有他说的这么一回事吗?
说良心话,老头发觉自己准备的并不充分,这个谈话过于急迫了一点,自己漏掉了这个年轻人过去业绩的考察,但话又说回来了,让一个中组部的部长去研究一个小小洋河县的经济数据,这也不大现实。
老头不敢在对华子建过于大意的,他斟字酌句的说:“你和乐世祥同志是翁系关系?”
华子建明白,现在已经谈到了真正的主题了,他颔首说:“是的。”
“好像很少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不会用这样的关系来炫耀,乐书记更不会那样做。”华子建准备逐步反击,他不能让对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他要展现他的口才和辩术。
老头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华子建能够这样的回答自己提出的如此尖锐的一个问题,华子建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实质内容,但不得不说,却也做到了无懈可击,而且还带着那么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嘲讽的滋味。
老头的眼睛第一次的迷了起来,他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同于以往自己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官员,那些人,见了自己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好自己怪罪他们,他们总是极近讨好,万般迁就自己的话题,不敢有点滴忤逆自己的意图。
但这个年轻人所彰显出的淡定就不一样了,他在对自己展开反击,用一个轻巧的回答,就把自己的问题推到了一边,好像他和乐世祥隐秘的关系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他不会自己说,乐世祥更不会自己说,而且他们这样做还很高尚。
老头沉默了那么一小会,一直用冷淡的眼光看着华子建,想要让他慌乱,想要让他紧张,不过结果并非所愿,华子建很平静的也在看着他。
华子建已经从最初的措手不及中恢复过来了,镇定,从容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自己不能表露出怯懦和畏惧,自己要让这个问题在今天完全解决,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患,胜负就在此刻。
老头不能永远这样沉默,他开口了:“你刚才回答的很好,不错,从字意上来说,好像你们的关系应该隐秘,那么我还想问一下,你个人以为,你和乐世祥的关系在你的工作中是否会有很多影响。”
华子建微微一笑,他儒雅沉稳,雍容镇定得说:“当然会有很多影响,这一点谁都否定不了。”
“我想听挺,是什么样的影响?”
华子建心中已经有了回答的方案了,本来他就是一个心思玲珑,思虑周密的人,一旦他稳定了心神,没有什么问题会难住他的,他说:“影响很多,比如这次我这代书记的转正吧,设想一下,假如我不是乐书记的女婿,应该早就去掉了那个‘代’字,这一点你从其他领导能到你们中组部去建议这点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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