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在华子建离开的时候,全市长已经有点醉眼朦胧的,他说:“我就不送你了,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华子建那能让他叫来司机,这几步路,自己随便的溜达一下也就到了,根本是用不上司机来。
华子建忙忙的说:“不用,不用,我走回去。”
一面就金鸡独立的在门口换上了自己的鞋,身形稍微的有点摇晃,全市长的媳妇就过来搀扶住了华子建,华子建忙忙的就离开了这里,走在电梯间,华子建的心还在扑扑的跳。
天气还是有点凉,新屏市的街道上人却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在提前迎接春天的到来,在月色的映照下,清晰的看见天上现在还有几片残云在飘浮,非常漂亮,而且形状和颜色都是极其怪诞的有的是软软的,像一缕一缕的烟,有暗蓝色的,也有青灰色的;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像断崖绝壁,有暗黑色的,也有棕色的。
一片一片的深蓝色天空从这些云中间和善地露出脸来窥探。在月光的余晖中,竟是那样的苍凉寂寥,天空间飘浮的淡淡雾霭,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华子建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回到了宾馆,华子建拿出电话,想要给江可蕊打过去,问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问问她是否情况有变,去不了北京,问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
但他的号码还没有找到,一个在熟悉和陌生之间的号码就打了进来:“子建,你就这样离开柳林市,离开省城了吗?你为什么没有和我告别呢?”
华子建听着这个久远的声音,思绪一下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遥远的洋河县,华子建回忆着,轻声说:“仲菲依,你回来了。”
仲菲依的情感也好像起伏很大,她说:“回来了,你走的时候,我刚好在北京学习,但你总应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给我谈谈你的伤心啊,就这样你一声不响的就到了新屏市,记住,我和你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华子建也让仲菲依的情感感染了,他不无感慨的说:“是啊,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何年何月,我们都是朋友。”
“什么时候回省城,听说乐书记马上就要走了,你不回来送送他。”
“他不让我回去,说我刚来新屏市,让我安心好好工作?”
“你妻子江可蕊呢?”
“她。现在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到新屏市来。”
“不是吧,我听说她也要到央视去了。”
华子建知道无法在继续隐瞒下去了,说:“现在都还没定,有那个想法。”
“刚才还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怎么想要瞒我?”
“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还没定。”华子建不想说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是想要刻意的欺骗仲菲依,但他总觉得江可蕊的离开会让别人过多的关注,过多的同情自己,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他赶忙转换一个话题,来摆脱谈论江可蕊的事情:“这次学习时间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这能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你跑去学什么?”
“混呗,哪都像你华子建一样,兢兢业业的工作,我们是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的人。”
华子建其实还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的,轻松,愉快,不要老是让自己沮丧和惆怅,见人都像个怨妇一样述说自己的伤心。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很长时间,华子建最后说,有时间回去的话,自己一定过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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