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看看他,问:“庄峰同志,你看这样行吗。”
庄副市长听到冀良青在征求他的意见,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种安慰,忙说道:“好啊,这样处理也好,只要华子建同志能尽快的把资金要回来,我还是很支持这个项目的,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啊,华子建同志。”
华子建淡淡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全场人都措手不及的话:“我没说问省上要钱,我也要不来钱。”
冀良青一下就头大了,瓜了,瓜了,华子建真是瓜了。
我这么帮他解套,他还来上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你要不来钱,谁都知道你要不来钱,大家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下而已,我把你拉出了套子,你自己还硬是伸着脑袋使劲往里钻,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庄副市长刚才那一小会的失望又瞬间的消失了,他感到太搞笑了,华子建又自己绕进来了,他就掩饰不住笑意,说:“奥,这样啊,那事情就复杂了,华市长你即不问市里要钱,也不问省上要钱,难道你让施工方垫钱,呵呵呵。”
华子建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庄市长,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施工方出钱,而不是垫钱,不仅让他们出钱,最后的广场每年维护费用还要他们来出,假如谈的好,我们不仅修了广场,说不定还能挣个千儿八百万的钱。”
庄副市长不说话了,会议室谁都不说话了,面对一个有病了的人,大家只能是同情他,怜悯他,连与会做记录的凤梦涵都在心痛的看着华子建想,他已经神经了,自己要好好的回忆一下他正常时候的样子。
会议室很安静,几十人的大场面,像今天这样安静,死一样的安静还从来没有过,这静的让人窒息,这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冀良青低下了头,可惜了,可惜一个本来大有前途的人了。
尉迟副书记也移开了目光,唉,本来还想和他以后联盟的,现在没机会了。
全市长也暗自叹口气,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够仗义,其实自己担下来也就担下来了,何必一定要把责任推给他呢?人家刚受过仕途中一次最为严厉的降级处分,再好的心理也有奔溃的时候,自己就是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华子建又说话了,在静怡中,他的声音就异常的清亮:“假如我们把花园广场的底下设计成一个服装商城,而这个商城和广场作为一个整体的项目转包出去,谁修建了广场,我们就把地下的这个商城一并让他修建,并给他全部的使用权和销售权,那么,我相信还是有人愿意拿上钱来做这个项目的。”
华子建的话说完了,会议室依然是刚才一样的安静,但人们的眼色已经变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同情,换之而来的是惊异,是欣喜和难以置信。
不错,这个想法真的不错,大胆,但又实际,也更便于操作,是啊,现在每个城市为了挣钱,连农田都想着法子的变卖,而现在,就用一块地下的,本来一钱不值的东西换来一个崭新的广场,这是一个很合算的买卖,其实算都不用算,肯定不吃亏。
冀良青就笑了起来,这个华子建啊,的确没让自己看走眼,绝对是帅才,他的出其不意的招式,不仅为他自己解了套,还为这个项目的实施找到了一条最为适当的捷径,让自己不佩服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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