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威严,让屋里的人都有些发呆,既然华书记看见这人,如此毕恭毕敬的,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的,要知道,华书记看见县里的主要领导了,也是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如此紧张。
王稼祥一直站在华子建的身边,他早就观察过屋里的情形,屋里没有什么棍棒,也就是说,就算这些人想发难,王稼祥也可以轻易对付,自从知道华子建要到长远煤矿调查,王稼祥就是万分小心,生怕出什么差错,虽然这样的机率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这样的情形,王稼祥不担心乡镇干部,但是,对这些企业老板,王稼祥还是心存顾虑的,有些企业家的发家史,就充满了血腥。
华子建就说:“我看这样,今天所有在屋里的人,都登记,注明自己的身份,输了多少钱,赢了多少钱,也好心里有数,登记完了,通知派出所的干警来,抓赌是他们的职责,华书记,这个电话谁来打啊?”
“我打,我打。”华书记愣了愣,赶快的连连的点头,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所长的电话,派出所长当然知道华书记的电话,听说是抓赌,很是兴奋,这年头,抓赌可是有收入的,不过,听说是在乡政府,派出所所长在电话里打哈哈,说华书记真逗,要找人打牌也不用这样通知啊。
华书记看着华子建毫无表情的面容,更加狼狈了。
华子建开口了:“告诉派出所所长,赌博的人不一般,有乡里的主要领导,让他们多来几个干警,聚众赌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华书记不得不改用严厉的口气,要求派出所长带干警来抓赌,他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这种举报自己打牌赌博,要求干警来抓的情况,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此刻,华子建对华书记和两个副乡长说了,要求他们进里屋去,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进了里屋,华子建要三人坐下,三人贴着椅子边坐下了。
“华书记,和我一起来的,有个年轻
人,他先进乡政府,谁知道却失踪了,这个年轻
人的父亲据说是种了一些树,我想知道,这个年轻
人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们给扣下来了,这个年轻
人很危险,曾经拿着斧头威胁村干部,我们不知道他是和您一起来得,以为他是到乡政府来闹事的,我们马上放人,马上放人。”
“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来的路上,我看见几辆拖拉机,都是拉着木材,不知道这些木材准备拉到哪里去,这些木材是谁的?”
“木材是拉到长远煤矿去的,煤矿上需要,这些木材都是乡里的林子。”
华子建不紧不慢的说:“乡里的林子,我想问问,这乡里的林子,是谁负责种出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种的。”
华书记有开始冒汗了:“详细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这片山林,目前还没有办理承包证,所以我上任以后,就认为这片山林是乡里的,村里也证明了,没有办理承包手续。”
“嗯,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是冤枉你了,你上任才一年多时间,平时要忙于打牌,自然关注不到这些事情,至于树木是谁种的,与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这些树是乡里的,与种树人没有关系,就可以了。我想,乡里其他事情可能也是这样的,与你关系都不大,你是乡里的最高领导啊,发指示就可以了,何必事必躬亲呢。”华子建满面不屑的讥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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