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了一会,说了一会,让苏副省长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不要老脸的人啊,什么都不懂,一点古玩知识都没有,还假里假气的侃侃而谈,就像是在农民面前把小麦说成韭菜,把萝卜说成黄瓜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好在苏副省长今天已经是发过脾气了,现在正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以极大的宽宏大量和广阔胸怀在容忍着华子建的满嘴胡扯,苏副省长今天也是倒要看看,看看你华子建还有什么手段,还能不要脸的何种地步。
说真的,坐在沙发上的二公子都有点脸红了,因为二公子好歹还懂一些,就算不懂,经常来这里闲坐,苏副省长也是给他讲解过那些东西的出土,特点和贵重之处。
以二公子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和认识,他不得不说,今天自己带来了一个傻帽,而且傻的还这样真真切切,傻的还这样有滋有味。
二公子看着苏副省长,真的很不好意思,他也明白,对这些东西苏副省长历来看的很重,要是今天换个人如此评价和糟蹋这些东西,二公子估计啊,苏副省长一定会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还不给东西让他擦。
华子建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这些,他任然是津津有味的用风牛马不相及的胡言乱语评价着这些个古玩,这样走了一圈,他就被木架旁边的一块石碑给吸引住了,这个石碑呈现着古老和沧桑的内涵,它虽然静静的靠在墙边,但依然可以给华子建一种悠久的感念。
华子建就走上前去,用手摸摸石壁,开始说话了:“不错,这块石壁真不错,这是唐代最大的书法家颜真卿写的字,上面说的也是安史之乱的历史教训,名颂实讥,字字珠玑啊。”
苏副省长一下就愣住了,就凭刚才华子建对那些古玩近乎无知的理解,他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个石壁,而且那个上面雕刻的字已经很难看的出来是什么了,华子建还能一口说出是颜真卿安史之乱的感受,这太不可能了,太匪夷所思,太出人意料了。
而想到了这里,苏副省长就心中一阵的悸动,他很快的,就收敛起了自己刚才对华子建的蔑视和不齿表情,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一种惊恐和不安来。
华子建依然在抚摸着这块石壁,就是这块石壁,和大宇县张广明书记汇报的他们大宇那块石壁一样,而自己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张广明当时介绍石壁的那些说辞,现在华子建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照猫画虎的说了出来。
但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让苏副省长感到了极大的恐慌。
华子建微微一笑,转过了身来,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二公子真是谢天谢地啊,这任老哥到底是鉴赏完了,老天啊,他要在评论一会,自己会被活活的窘死,在他的想法中,刚才华子建对那块石壁也是胡言乱语了,连自己都不太懂那个石壁,他华子建能看懂这玩意,老子跟他姓。
但苏副省长就不是二公子这样的想法了,他回避着华子建的眼神,这个时候的华子建,也像是突然的具有了一种强悍的足以让苏副省长窒息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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