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忽然笑起来。华子建问她:“笑什么啊?”
江可蕊指着那块石碑说:“你知道‘阿弥陀佛’的意思是什么吗?”
华子建摇下头说:“是什么啊?”
江可蕊忍不住格格地笑:“阿弥陀佛,就是‘我没头发’,呵呵。”
“鬼丫头,这是谁告诉你的?简直就是瞎胡扯嘛。”华子建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网上的,你看,是不是有点像方言版的‘我没头发’?”江可蕊笑着说。
华子建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都可以拿来搞笑。”
江可蕊歪着头看看华子建说:“大叔,哦,不对,大爷,你很老了吗?”
华子建伸出手作势打她,她一边笑着一边躲,嘴里还在说:“赶明儿给你买根拐杖好吗?”
华子建说:“好啊,你至今还没有给我买一件礼物呢,买根拐杖我现在用不着,到老了拄着它,还可以经常想起你的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华子建的心里忽然就一真的涟漪:是啊,许多年后,自己和江可蕊都老了,那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呢?
身后的刘主任看着这华市长两口子打情骂俏,自己在后面也嘿嘿的笑着,不错,今天效果真好,看来不仅让华市长心情愉悦,连江局长都是高高兴兴的。
不过江可蕊听了华子建这话,也不笑了,神色黯然下来:“唉,我们要是都不老,永远都是现在这样子,多好!”
华子建叹口气:“自然规律,谁也无法逃过。”
“所以,”江可蕊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的快乐是有限的,人生快乐的时光也是有限的,在还可以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我们就要尽情地享受,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华子建摇下头:“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难道要等到行不了乐的时候来后悔?”
“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人生哲学?”
“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赞成?”江可蕊瞪着华子建问。
华子建看看江可蕊的脸色,立马改口:“不,我赞成。”
“这就对了,说明你还没有老嘛。”江可蕊笑着调侃的说。
“但是”
“别说但是,但是,人生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努力地做,否则,快乐的基础又从何而来?这道理我早就懂啦!”江可蕊冲华子建调皮地眨眨眼睛。
其实华子建也是知道的,江可蕊不过是随口发发感慨而已。
这时一缕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飘了过来,江可蕊侧耳聆听,说:“这是谁弹得曲子?不像是音响里放出来的。”
华子建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竹林掩映出依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影,华子建指了指人影处,对江可蕊说:“你看,弹琴的人在那儿。”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啊。”江可蕊拽着华子建的手往那边走去。
转过一丛翠竹几树松柏,只见一片如茵的绿草坪上一位女尼正在捻指弹奏古琴,旁边的红木桌上还放着几只瓷杯一壶香茗。
江可蕊说:“她是谁啊?”
华子建说:“她就是这莲花庵里的妙风师傅。”
江可蕊有点惊讶:“她好像还很年轻哎,怎么出家当了尼姑了啊?”
“她今年还不满三十岁。”
“她长得很漂亮哦。”江可蕊在赞叹着。
这时,妙风师傅终于一曲弹完,也抬头看见了华子建他们,华子建注意到,当她看到自己身旁的江可蕊时,那目光和表情,都似见到天人一般,先是惊奇惊异,后又变为感叹,再而浮现出许多亲切与柔爱,就如同是姐姐对妹妹的那一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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