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绝口没提季副书记家季大公子的事情,几乎全部说的是黄公子,在其中隐隐约约的就暗指出了中组部黄副部长来,当然用词很含蓄,一般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只要是圈内的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个闹事的公子是谁家的衙内。
所以说季副书记生气就生在这里,他也知道,北江省的新闻和媒体是肯定不会写上自己的,就算写上了也没有用处,省宣传部新闻处会毫不犹豫的给与封杀的,那些记者们才不会傻到那个程度,但写上远在天边的黄公子也不成,这会让中组部的黄副部长心里不舒服的,所以这个气他就要撒在冀良青的头上。
冀良青少不得就成了一次季副书记的出气筒,季副书记恨恨的批评了好一会冀良青,说的都有点口干舌燥了,才打住话头,气咻咻的说:“你在不想点办法树立一下你在新屏市的威望,我看真的很玄乎了。”
冀良青是不能顶嘴的,但心里却很不以为然的想,你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华子建,你让我拿他什么办法啊,真是的,你以为华子建那么好对付,真好对付的话,你能容忍他到现在。
季副书记见冀良青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很胆怯,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老冀啊,你不能在软弱下去了,这样会给你到来很多后遗症,有时候自己的权利要靠自己争取,唉,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在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还得给宣传部回个话,让他们把这个新闻删掉。”
“删掉?为什么删掉?”冀良青在这个时候,很清楚的问了一句。
季副书记没好气的说:“难道不删等着黄副部长怪罪啊?”
冀良青一直都很平静的,刚才季副书记发泄了好长时间,但冀良青几乎都是把电话的听筒放在远一点的地方的,他只能大概的听到季副书记的一些咆哮而已,所以他并没有让那样的呵斥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他很冷静的说:“黄副部长真要怪罪下来了,也未必就是坏事。”
“你说什么。”季副书记刚要反驳,却很快的停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鼻子中冷哼了一声,说:“什么逻辑?好了,今天的话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也不想说的太深了。”
“嗯,嗯,好的,我一定认真总结季书记今天的教诲。”冀良青依然谦虚。
季副书记嘴里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他轻轻的放下了听筒,又坐下来,认真的想来好一会,慢慢的舒展了皱起的眉头,在这一会的时间里,他已经把前前后后和将会出现的局面都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感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后,才拿起了电话,给新闻管理处的处长去了个电话。
“我季啊,嗯,周处长,你送来的样稿我看了,至于那个新闻我个人感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言论自由嘛,只要和国家的法律法令不抵触,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嗯,嗯,好的,就这样,挂了。”
挂掉了电话,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累,每天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所有的人都认为当领导很舒适,开开会,吃吃饭一天就混过去了,其实啊,谁能真正的理解和体会当领导的辛苦,哪句高处不甚寒的句子也不知道是谁总结的,可以想象,一定也是一个宦海中人,不然普通的人根本都无法体会到这个中滋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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