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八十七章 要命震撼弹
他们的战马也好不到哪里去,踉踉跄跄地原地打转,已经丧失了方向感,时不时趔趄到单腿跪地,将匪徒从马背上甩下来。
完颜彪已经明白过味来,他纵马向前躲在一块巨石后,大声叫道:“有人袭击我们,赶快散开,不要集中在一起……”
话音未落,四架无人机沿着四个方向同时俯冲投弹,其中一颗距离他一百二十米之外的半空中炸开。
听爆炸的声音就像是烟花炸响,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动,也看不到亮光和火焰。但是完颜彪瞬间感到天旋地转,乾坤颠倒,几乎无法坐在马鞍上。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方向感,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趴,一把抱住了马脖子。
但是他的马也已经晕头转向,好不到哪里去,被他猛然撞击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完颜彪摔出两米多远,头撞在石头上鲜血横流,他顾不上擦血,张开嘴就不停呕吐起来。
他边吐边四下张望,虽然看到他的手下有几个人抱着头和他一样呕吐,还有战马吐着白沫在嘶鸣。
但完颜彪的大脑嗡嗡作响,听觉几乎丧失殆尽,他根本听不见周围发出的任何声响。
这是什么邪门武器?
完颜彪愤怒地心中咒骂,但他此时更觉得害怕。
他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攻击,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头部虽然遭到撞击几乎让他失去知觉,但是,这样的撞击也有意外的好处,让他的大脑恢复了一部分空间感知,不再感到天地飞速旋转。
完颜彪第一反应就做出一个判断,空袭之后必有地面袭击。
此时他手脚无力,连正常的站坐卧躺都做不到,哪有反击的本钱。
完颜彪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远离这里,争取自保的机会。
他的呕吐虽然还没有停止,就已经连滚带爬站起身。
完颜彪踉踉跄跄推开想要救助他的随从,翻身上了随从原地打转的战马,径直向戈壁深处逃去。
这名随从傻了眼,他没有想到大当家的只顾自己逃命,决然抛弃了所有身处危险的兄弟们。
“特么的,老子也不管了,不就是逃命吗,谁不会啊。”
随从抓住一条马缰绳,刚飞身上马,屁股还没有坐在马鞍上,突然就被踹下了马。
他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刚抬头看是谁踢了他,只见那匹战马已经窜出五十多米远。
随从恼羞成怒,抓起扔在地上的枪站起来,他刚想举枪就又被一脚踹的飞向半空。
载月看看骑马追完颜彪的火舞,又看看摔下来快要断气的随从,她这才环视着东倒西歪的二十多个飞鹰帮的打手,双手握着鸳鸯钺背向身后。
她很失望,本来想放开手脚大战一番,现在面对的是站也站不起来的匪徒,感觉非常泄气。
现在唯一让载月担心的就是火舞,她面对丧心病狂的恶魔会不会吃亏?
但是火舞给她安排的是返回集合地点,和高郡格等人一起返回天恩市。
她不能不遵守纪律,在准备返回悬崖前,载月打扫了战场。
其实也就是捡所有枪支放到入口前的峭壁下,对于这些身上腥臊恶臭的匪徒,载月是碰也不想碰。
她攀着绳索回到悬崖上,用望远镜已经看到远处东南方向隐隐约约有烟尘滚滚,那应该是林尘所在的车队正在赶路。
载月很想留下来再次和林尘在一起,过去陪同她敬爱的先生闯荡江湖的日子,是她终生难忘的美好日子。
但最终她还是叹口气,她答应过林尘,绝对服从指挥不擅自行动。
所以她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不能率性而为。
载月跺了跺脚,转身大踏步地向集合地点出发。
二十分钟后,大江门的运输车队赶到了距离峡谷入口,在两百米外停车。
林尘和丁飏下车,带着四个手持猎枪的警卫,步行来到峡谷入口勘察敌情。
到峡谷口,忽然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脸色苍白的飞鹰帮匪徒,双手抱着头或是呕吐,或是痛苦地在地上来回翻滚。
丁飏不解地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林尘随便找了一个躺倒的人,按了按他的脉搏,只几秒钟就做出了诊断:“他们集体患了眩晕症,神经系统受损,空间感知能力丧失,导致他们根本无法站起来。”
他看看周围的环境,又看看飞鹰帮的人躺倒的位置,大致已经知道火舞布置的是什么行动。
丁飏并不知晓,他惊讶地问:“飞鹰帮的人怎么会同时都有眩晕症,该不会是林尘的手下让他们中毒了吧?”
林尘白了他一眼,但没有进行解释。
但是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丁飏,对付飞鹰帮用得着下毒吗?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载月,边听边走到入口处的峭壁前。
那里斜靠着峭壁整整齐齐摆放了二十多支步枪。
林尘听完电话招手叫过来丁飏,吩咐道:“把五辆车的货物调整一下,留出半车的空间,将这些飞鹰帮的人,以及这些武器都放到车上运回远播镇。”
丁飏对林尘的话言听计从,当然马上就按林尘的意思招呼警卫执行。
林尘对丁飏说:“我的同事刚才告诉我,入口处已经没有危险,峡谷内两处爆炸点也清除干净,而峡谷出口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天武盟的人正在那里等你一起回去。”
丁飏大喜过望,没想到天武盟的人会出手帮忙,如果有他们保驾,无异于增加了安全系数。
林尘看看时间说道:“你给我一辆越野车,我现在要和你分手了。你出了峡谷只剩下了八十公里的路程就到远播镇,有天武盟同行,我料想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你们赶路应该会非常安全。”
丁飏毫不犹豫指了指身后的越野车:“这辆车是周星河的座驾,是车队里档次最高的,您可以开走这辆车。”
林尘笑道:“这个路虎车价值百万,你真的舍得给我?”
丁飏真诚地说:“我的命都是您救下来的,送您这辆车有什么可心疼的,只要用得着,我这条命都是林先生的,随时都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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