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四十九章 报应到了
但是,南宫利助纣为虐,良心上过不去,天天神思恍惚,总觉得南宫殳的鬼混在四周不停指责他,他只能借酒麻醉自己。
南宫利也知道,从来就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有收益的好事。
现在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南宫储来了,报应也随之到了。
南宫利真心希望现在是一场噩梦,坐在对面的南宫储只是幻觉。
但是事与愿违,对面的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的眼睛猛地可以睁开,对面的人不是南宫储,还能是谁。
南宫储三十岁出头,仪表堂堂,身材匀称。他现在身穿笔挺的西装,只是没有系领带,白色的衬衣敞开了三个扣子,随意中有几分洒脱。
“二哥,你什么时候到夷中了?”南宫利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
他虽然视觉已经恢复,但躺着的身体却还是没有知觉,根本动弹不得。
南宫利知道这一定是中了南宫储的蛊毒,现在神经麻痹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反抗或者逃跑的可能,除了和南宫储周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南宫储抽着烟,并没有看他,只是双眼疲惫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地问:“三叔是怎么死的?”
南宫利不敢稍有犹豫,马上回答:“三叔死的时候,我们都不在现场,只是听大家长解释说,是巫医门用巫蛊术害死了三叔。”
南宫储又问:“据我所知,当时情况是,巫医门正在和洋人斗法,南宫家族只是观战,根本没有参与战斗,巫医门为什么放着眼前的敌人不打,反而对观战的人下手?”
南宫利吭哧吭哧答不上来。
南宫储向来冷静理智,分析能力超强,如此有破绽的细节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南宫储又问:“就算三叔是被巫医门突袭害死的,那么,为什么在三叔身边的阿望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南宫利还是无话可说。
南宫储接着问:“三叔如果是突然遇刺而亡,怎么有时间和精力向阿望交代接班人?”
南宫利还是无言以对。
南宫储脸色阴沉地说:“其实你并不是不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是你却根本没有阻止阿望抢权的野心,难道你们是一丘之貉,共同策划了对三叔的谋杀行动?”
南宫利马上喊叫起来:“天地良心,如果我有一点非分之想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二哥你可是冤枉死我了。”
南宫储倒了一杯酒,走到南宫利面前:“如果你觉得受到冤枉,那就喝了这杯酒,咱明人不做暗事,酒里有药,如果你对我撒谎,那就等着肠断肚烂吧。”
南宫利点点头,张开了嘴,他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南宫储把酒杯凑在他的嘴边,慢慢把整杯酒倒进了他口内,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坐回对面的沙发,顺手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扔在一旁。
他倒了杯酒,气愤地说:“你说你不知道,那只是借口而已。以你的脑子,你当然明白阿望干了什么勾当。知情不报视为同伙,你难道要和阿望一起接受点天灯的处罚吗?”
南宫利吓得几乎晕过去,他翻身站起,连连摇手:“二哥,我有苦衷的,请听我解释……”
忽然,他才发现自己可以行动自如了。
这说明南宫储刚才只是吓唬他,并没有真的给他吃毒药,而是喂给他了解药。
南宫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做,我听你解释,希望你说的合情合理。”
南宫利擦了擦冷汗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我承认我非常怀疑阿望干了大逆不道的事,但是我没有证据,无法指控就是阿望做的。而且……阿望心黑手狠,我确实也怕他对我不利。”
南宫储把酒杯推给南宫利:“你这样说就对了,我相信现在你说的是心里话。”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抿了一口。
南宫利虽然知道南宫储从不喝酒,也不抽烟,但看看酒杯,还是迟疑了一下,会不会南宫储要完他的口供,最终还是会杀了他?
别看南宫望现在是家族的大家长,但无论声望还是掌握的财源,南宫储的实力都略高一筹。
南宫利不敢得罪南宫望,当然也不敢得罪南宫储。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会是一刀,南宫利只能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
南宫储看出南宫利对他心存敬畏,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能被他所用,甘愿被他驾驭,这样的奴才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南宫储得知三叔身亡就已经非常震惊,后来听说大家长的职位被自己的弟弟抢走,他立刻就怀疑三叔的死不简单。
当南宫望向他报丧,要他去夷中商议家族复兴计划时,南宫储找了借口推掉了。
他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肯定不能稀里糊涂到夷中,更不会在弟弟的地盘上被意外死亡。
这些天,他利用各种关系暗地里调查,询问了几十个三叔身亡当晚的家族成员,以他的推理能力,很容易就厘清了南宫望的犯罪经过。
南宫储虽然很愤怒,但他也显得很冷静,没有急于带领人马到夷中报仇夺回大家长的职位。
他已经了解到了南宫望的实力和外援,知道他现在的实力也很强,如果发生内讧,他未必能赢。
又因为双方实力接近,即使赢了也会让南宫家族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成为被其他门派随意宰割的羔羊。
这样赔本的生意,南宫储是不会做的。
他需要用计谋取胜,而不是死战硬拼,必须给南宫家族保留迅速恢复的元气。
南宫储假意在白头国高调参加一场重要的会议,但他其实是用了傀儡远程操控,而真身已经秘密潜入了夷中。
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争取握有军权的南宫利的支持,至少也要让他保持中立,不被南宫望所用。
现在看南宫利的态度,南宫储心里有了底。
南宫利生性怯懦,又有良心负担,肯定不会在关键时刻倒向南宫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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