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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逃亡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逃亡

他怒不可遏,叫人立即将罗玉儿带来问话,江庭月也遣人去找。

“不好了小姐!”

巧云慌忙从幕帘后跑出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半侧身地指着身后。

“夫人……夫人…”

“母亲怎么了?”

江庭月赶紧走上前问道。

“夫人遭罗玉儿拿刀挟持,在主院,小姐您快去啊!”巧云大声道。

当江庭月带着侍从侍卫来到房外时。

罗玉儿站在门口,一把锋利的匕首夹在江氏的脖子:“都不许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江氏被她紧紧挟持在胸前。

恐惧让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求饶与无助。

她泪流成河,痛苦将其彻底淹没,全然没了知觉,只不停地说着这句。

“玉儿……我的玉儿,你为何啊?”

“将我母亲放了。”

江庭月示意侍卫后退,抬起双手手中空无一物,缓缓靠近。

“我要出京!”

“立即给我准备干粮,马车!我要出京,不然我就杀了她!”

她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罗玉儿!”

江丞贤推开侍卫,大步流星走上前。

“我江家待你不薄,你就这般回报!下毒害平安,如今竟还要害你的亲姨母!”

“待我不薄?”

罗玉儿拧着眉毛,一张脸变得极为狰狞。

她突然转向江丞贤,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就是你!”

“若不是你,我母亲岂会早死!”

癫狂而又大声地咒骂着江家的所有。

罗玉儿的声音变得嘶哑,手上的刀多用了几分力。

已有血迹从江氏的脖子流淌,有了红印。

“若不是你们江家,我罗玉儿会落得无家可归的惨境!”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疯狂,闪烁着决绝,然而又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放下刀!”江丞贤大喊,“这都是你的无稽之谈,是你的臆想,没有人要害你!”

刀始终放在江氏的脖子前,罗玉儿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不单单是要平安死,我要你死,我要江庭月死,让你们都死!”

罗玉儿的情绪愈发激动,整张脸涨的通红。

眼见她的手越来越不稳,刀下江氏的脖子岌岌可危。

“好!”

江庭月稳住步子站定在台阶前。

朝着江丞贤的方位微微摇头,眼神示意父亲不要再讲,情况已急转直下。

“往日的事便不再提,姨母的死我深表遗憾,但如今我母亲的命在你的手里。”

她盯着罗玉儿,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问道:“你想要什么?”

“马车!干粮!”

“让我出京,若我能从北面树林离开,我便会把这人扔在林子里。”

长久的控制让江氏从震惊中缓过神。

她听着罗玉儿的话。

“玉儿……你当真荒唐啊。”

愈发的心灰意冷,只觉这世间可笑,竟会将如此滑稽之事降临自己身上。

“用我出京,换她的命!”

罗玉儿再次将刀刃对准了江氏的脖颈:“把你人都撤下去,让我走。”

自重生以来。

在沈家斗ru母,与不良之人和离。

而后深 入延蒙军营历经生死,江庭月从未有何时像今日这般慌张无措。

整个院子已遭灵仙阁侍卫团团围住,他们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好!按你说得做。”

“若我给你马车给你干粮,让能出京,你必须保我母亲安全!”

她转身招手唤最近的侍卫:“去,准备快马,让她上车。”

江丞贤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悔不该当初。

若是最初女儿提到罗玉儿有异时便将此人逐出府去,今日便不会这样。

“夫人。”

人到暮年的男儿从不见掉泪,今日也哽咽起来。

马车不能进院,只能于后门等候。

江庭月让所有侍卫让路,并号令他们放下武器。

但是。

罗玉儿不给任何人留机会,始终正对众人,将江氏挟持于身前,不撒手。

“你大可以信任我,你将我母亲放了,我让你上车。”

江庭月跟出院门。

“我凭什么相信你!”罗玉儿恶狠狠地扔下这句,扯着江氏的衣襟拽上了车。

车轮滚动向前,从后门驶离。

“跟上。”江庭月向侍卫下令。

约有十人小队用轻功跟上马车,一路追随而去,瞬间便没了人影。

她转身看向父亲:“女儿去跟便可,您便不用去了。”

“那可是你的母亲!”

江丞贤言辞激动,说什么也要跟去。

他深知自己的夫人命苦。

嫁入江家后极少康健,整日病魔缠身。

眼巴巴盼着这身体好些了,却有遭如此横祸,如何能不管!

但江庭月很是坚持,紧紧握着江丞贤的手臂:“您听女儿说!”

“如今王爷不再京城,皇帝见我江家今日动乱极易一时起义。”

“女儿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但父亲得留在府上,以防万一。”

“您明白吗!”

听着女儿的字字真言,江丞贤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坚持。

古人言有其父必有其子,往前整日在自己面前叫着爹娘的小女儿,终究是长大了。

她能够独当一面。

江丞贤最终在两难中选择了信任,嘱咐道:“将你母亲带回来。”

“一定!”

江庭月拉住侍卫的手,一步跨马而上,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

……

江氏靠在窗边。

经刚才那一轮恐吓,手脚早已没了力气,瘫软在坐垫之上。

“玉儿。”

马车上只有两人,唯一的武器在罗玉儿手里。

她总算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任凭江氏一人坐着,她不过是一个久病的老婆子,没什么好担心。

“姨母有话说?”

罗玉儿总算直视了江氏的眼睛,然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淡定。

“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直视着未知的尽头。

“我一直将你视若己出,你刚才在家里的一番言论不过虚空胡说。”

“胡说?”罗玉儿冷哼一声,“姨母,玉儿绝无半句虚言。”

罗月儿的语气已经没了此前的激动。

江氏叹了口气,靠在车厢里,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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