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张怀安语调平淡,听起来一点不受影响。
然而,那随从离开后,书房内发出一声响。
原本好好的木桌,生生从中间裂开一道缝。
紧接着,张怀安推门而出,径直走向昭华那屋。
门外的陆从瞧见了主子那脸色。
主子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可怕。
怕是又要出事儿了。
他不放心,悄摸跟了过去。
门窗紧闭着,陆从猫着身待在墙外,依稀听到里头的动静。
“……你又是怎么勾他的?他像我那样弄过你么,怎么不说话?”
“怀安,我听不懂你说的……等等,你做什么……啊!不要……不要这样……疼……”
陆从不敢再往下听。
他正要离开,却见,院子入口处有一抹熟悉的倩影。
那是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刹那间,陆从如遭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修罗场……
屋内。
昭华被压在那梳妆台上,双目泫然欲泣。
台面不大,又摆了些东西,只勉强够她坐那儿。
张怀安一只胳膊锁着她腰,指腹要揉进她腰肢的软肉。
她挣脱不开,越挣扎,他掐得越牢越紧。
他那另一只手呢?
谁能想到,积云似的裙摆下,那手正在肆意汹涌地欺负她。
偏他表面还一副清心寡欲的清冷样儿。
一边欺负着,一边冷声质问她。
“你让他碰过你么,有没有,嗯?
“你嘴上说着喜欢我,心里呢?心里怎么想的?
“你就是想来天启,是谁带你来,根本不重要,对么……”
昭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手劲儿好大。
弄得她受不住。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上的茧,身子颤栗得厉害。
昭华抓着他的胳膊,试图制止他。
但,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她晕乎乎的,呼吸变得急促。
眼尾的红晕衬得她好像一朵绽放的娇花。
在他精准的进攻下,她终是抑制不住地喊叫出声……
笃笃!
外头忽然有人敲门。
昭华听见了,不敢叫。
她抬起手来,咬着那弯起的食指关节,眼眸凄迷动人。
外面陆从的语调很古怪,像是故意拔高。
“主子,宁姑娘来了!”
张怀安闻此言,眼中拂过一道异样。
昭华以为,自己应该是得救了。
可旋即,她的身子又是一颤。
她受不了了,张口就朝张怀安肩膀咬去。
耳边是他吩咐陆从的声音,清冽温润,毫无波澜,就像个正经的人,正在做正经的事。
“带她去前厅等候。”
陆从赶忙领命,他这会儿可是憋了一脑门的汗。
宁姑娘是谁?
那是和主子自幼定亲的人呐!
安城宁家,那也是天启的老世家了。
如此贵女,若知道未婚夫正在与别的女子……
陆从简直不敢往下想。
还好刚才他脑子转得快,把宁姑娘请到了角亭里。
如果她靠近这屋,定然能听见里头的动静。
陆从忐忑慌张。
昭华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被折腾得有了脾气,捶打张怀安,泣声控诉。
“无耻……你无耻!
“我的初次给了你,你,你还怀疑我的清白……啊!别……别碰,那儿……”
她那拳头顿时软了下去,瞳孔猛烈收缩,短暂的意识不清。
几息后,她恢复了意识。
清楚地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她脸色喀白。
有受辱,有羞耻,也有赧然。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挡也挡不住。
“你!你弄死我好了!我不活了!随你怎么想,我就是不知廉耻,是个男人就去勾搭……”
张怀安眼眸一黯,扣着她脑袋,用力吻上她那使坏的嘴。
昭华推他,推不动。
她便故意摔了台面上的物件,弄得噼里啪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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