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莲山不就相当于在他的管控之下吗?”
金世子点点头:“这么说来,郑光的确很可疑。我让人暗中查查。”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中途加入。
“有劳世子费心,但此事我已另有安排。”魏玠风尘仆仆地迈进小院,好似赶了很远的路。
他今日极为难得的穿了件黑衣。
窄袖上套着护腕,腰带是黑革质地。
非常普通的一件黑衣,反被他衬出低调奢华之感。
昭华当即起身。
“魏相,你的安排是指什么?”
突然,宁无绝气喘吁吁的紧跟着进来,一下子瘫坐在石桌边,猛地灌下几大口水。
呼哧呼哧——
缓过气儿后,宁无绝感叹。
“累死我了!这五莲山可真凶险,难怪官兵久攻不下!”
话刚落音,陈州牧像是寻着肉味儿的狗,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魏相,魏相啊!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太吓人啦!”
昭华倏然注意到,宁无绝浅色的内衣襟上有块血迹。
她即刻转头看向魏玠。
他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魏玠面不改色地吩咐陈州牧。
“张贴告示,就说这五莲山的山匪已被尽数剿灭。”
陈州牧目瞪口呆,脸上全是震惊。
“什么?!已,已经剿灭了?难道府外的那些尸体,都是……都是山匪?”
山匪有多凶残,他是亲眼见过的。
怎么就被轻松杀死了呢?
陈州牧对此很是怀疑。
昭华也很错愕。
难道魏玠昨晚亲自去剿匪了?
他这动作未免太快了。
宁无绝起身拍拍陈州牧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宽慰他。
“是不是很惊喜?以后你们这儿就太平了!
“外头那些都是硬茬,被我们当场斩杀。
“还有些软骨头,愿意弃暗投明。你赶紧的,把牢房空出来,先把他们关进去。”
陈州牧腿直抖,“是,是!我这就去办!魏相,还有这位好汉,你们这是为楚州百姓除了一大害啊!”
他仍然难以想象,仅凭他们二人,如何能一夜之间平定山匪?
这功夫得有多强啊!
陈州牧默然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讪讪地干笑。
魏玠杀了那么多山匪,依旧是那玉面公子的温润模样。
他对着昭华行礼,“公主,接下去的事,还请交给臣来处理。”
抓人审讯的事情,昭华本就不擅长。
她能查到这个地步——将疑凶揪出来,已是帮了很大的忙。
后续的事,是该交给有经验的人。
不过,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还得问过金世子的意思。
毕竟这案子牵涉到金伯侯府,将关乎侯府的存亡。
她信得过魏玠,金世子未必。
“世子,你意下如何?是要全权交由魏相来查,还是你继续参与,和魏相一起往下查?”
金世子清秀俊逸的脸上覆着些许严肃。
“我信魏相定会秉公办理此事,但事关重大,我不敢有一丝懈怠。
“审讯一事,非我所能,我不会贸然扰乱你们,唯愿魏相能将调查进展及时告知于我。
“只待确认侯府之清白,我方能安心回去。”
他这要求也很合理,魏玠没有拒绝。
……
昭华一向清楚,魏玠颇有手段,定能早日查清真相。
但,他的速度还是超乎她所料。
接下去几天,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她都很少能见到他。
那些被活捉的山匪,都由他亲自审问。
短短两天,就有山匪吐出了实情。
果然如昭华所猜想的那样,他们都是郑光的人。
这些年听命于郑光,为其监守五莲山,就为了开采那些千刃玄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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