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昭华清楚,他如此好脾气,是基于她安分不闹事。
一旦她有反抗的心思,他就会原形毕露,像昨晚那样……
昭华勉强喝了口汤。
“我已经告诫过阿莱了,她不会再闹事。”
魏玠恍若无闻,继续给她夹菜,“多吃些。”
晚上。
又是免不了一通折腾。
床帐内,男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昭华学聪明了,乖乖配合,便能少遭些罪。
但她很生气,气得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魏玠反倒不习惯,望着怀中鬓发凌乱,眼尾泛红,美得不似人间物的人儿,他低头吻上她水润的唇瓣。
碾磨片刻后,他呼吸重重地问。
“怎么不骂人了。”
其实,昭华在心里骂他成百上千遍了。
她主动软下来,魏玠也没必要责难。
他勾着她腰,让她伏在自己胸膛上。
一边捋着她后背,一边说道。
“我知你心中还有气,但我不后悔这样做。
“你不可能一辈子做昌平。
“将来我们要成亲,你难道要我一直对着那张假面吗?
“还有,如此安排,能够最快解决你与金伯侯府的婚事。”
昭华闷声道。
“你只想到你自己……”
“说什么?”他语气又冷下来。
昭华受不了他的喜怒不定,干脆愤然道,“你只会欺负我!还装什么为我着想!”
她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魏玠的手移到她尾骨附近,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带起她一阵颤栗。
蓦地,他掐住她侧腰,低头含住她耳垂,近似缠绵地要求。
昭华惊愕地抬起头来。
魏玠单手捧着她的脸,反问。
“怎么,没听见?”
她当然听见了。
可是,她还没有厚颜到,能够坦然地那样……
魏玠手指带火一般,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亲昵地说道。
“当初在大漠的时候,你那胆子可是大得很。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昭华“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
旋即,她抱着衣裳坐起身,直缩到床角,愤然地瞪着他。
“我不要!你无耻!”
顷刻间,这几日积蓄的情绪倾巢而出,泪水如决堤之洪,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魏玠见她反应这样大,眉头微敛。
“不愿就不愿,哭什么,我逼你做了吗。”
昭华掩着面,肩膀一抽一抽地颤。
她现在也没法子了。
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魏玠放过她。
魏玠同样心烦意乱。
他不想这般欺负她,但她总是不安分。
只有在床榻间,他才能牢牢控制住她,他才会觉得,她整个人都属于他。
昭华一直哭,魏玠也没法靠近。
最终,他只能穿上衣服离开。
离开前,他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走后,昭华便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决绝。
不可以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
皇宫。
眼下最高兴的,莫过于贵妃母女了。
她们都恨不得昌平死。
眼下昌平坠崖一事属实,只待找到尸体。
“母妃,从万丈悬崖摔下,这人必定砸成肉泥了,肯定没有全尸。父皇怎么还非得死要见尸呢。
“难道他以为,这人还能侥幸存活?”
贵妃的小月子还未结束,此刻正坐在床上。
她与嘉禾一样,也不知道皇上在拖延什么。
御书房。
宣仁帝直叹气。
“思鸿,已经过去几天了,还没找到尸体吗?”
褚思鸿一下子衰老了似的,鬓边隐有花白。
“回皇上,臣一定不遗余力地寻找。”
然而,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着,很可能是被野兽叼了去。
宣仁帝伤心之余,也慢慢开始接受现实。
实在找不到尸体,他也得寻个大师,让他那皇儿早日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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