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思鸿心中焦急。
“继续探!”
若实在不行,他就要禀明皇上了!
那魏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做出如此行径!
不是不近女色吗!
这近了女色,倒比那食色成性的人还可怕!
几天后。
晚上。
昭华已经就寝,突然有人摸到她床上。
她果断从枕头下面摸出匕首。
男人竟精准地握住她胳膊,打掉了匕首。
哐当!
匕首掉在地上,划破室内的寂静。
在耳房守夜的阿莱即刻掌灯,冲过来。
却见,魏相脸色沉静地将公主圈在怀里。
“哪里来的匕首。”他冷声质问。
昭华不肯交代,还嘲讽他。
“都说陇右魏家乃第一清流世家,怎教养出您这般半夜爬女子床榻的人来?
“大人做这等龌龊事,还不许我防范一二吗!”
魏玠素来知道她这张嘴厉害。
刚想驳斥,就见帐外有个人站着。
“出去!”
阿莱没有走,“大人,姑娘来小日子了,身子不适,请您……”
“怎么,本相做事,也轮到一个下人来置喙了?”魏玠说这话时,看着的是怀里的人儿。
他晓得,她在意这个侍卫。
想必匕首也是这侍卫为她搜罗来的。
此人若继续在她身边伺候,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以后你不必在主院伺候。”
阿莱身子一震,“大人!”
“来人,将她拖出去。”魏玠对旁人没什么耐性。
最终,阿莱被拖出主屋,只留昭华一人面对着他。
她不怕。
反正自己来了月事,他总不会如此癫狂,还要与她……
魏玠看出她心中所想,抓过她一只手来,语气莫名暧昧。
“用手也是可行的。”
“你!”昭华瞪大了眼睛,透着极大的抗拒。
半个时辰后。
魏玠撩帐而出。
他一身清俊模样,令人想象不到,不久前他还在帐中逼着昭华做过什么。
哗!
一个枕头被丢出来,直接砸中他后背。
不痛不痒,却能令帐内的人发泄一下。
魏玠唇角微勾,旋即想到什么,又恢复冷意。
他将枕头捡起来,丢回帐内。
而后便听到里面的人怒骂。
“混账魏玠,你去死,去死!”
她真的生气,骂声中隐忍哭腔。
……
城西这边看守严密,能正大光明进来的人不多。
宁无绝算一个。
他谨记之前的保证,不敢再去见昭华。
来这儿是有正事找魏玠。
但魏玠不是时刻都在,他还得等等。
随处转转,就恰好碰到阿莱。
他记得,她是昭华身边的近侍。
“你怎么在这儿做事?”
阿莱端着一盆需要晾晒的衣服,没有搭腔。
但,就在经过宁无绝身边时,她用极低的声音,迅速说了句。
“请您救救我家姑娘。”
宁无绝还以为听错了,猛地转头盯着她。
救谁?
人都走远了,他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得劲。
他行走江湖多年,支撑他到现在的信念,就是锄强扶弱。
因而,他还真没法置之不理。
这之后,宁无绝悄悄找到阿莱。
阿莱起初一直不肯跟他多说话。
直到四下无人盯着,她才快速地交给宁无绝一张纸条。
他刚想打开纸条,魏玠回来了。
由于满脑子都是昭华的事,宁无绝和魏玠说话时,显得心不在焉。
正事谈完,他忍不住问。
“淮桉,你和你那小表妹最近怎么样?”
魏玠脸色变得凛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答。
“很好。”
宁无绝没再追问,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离开那宅子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纸条。
上面是昭华亲笔写的求救信。
他这才知道,魏玠居然做了这么多混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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