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回想他晕倒前,见到昌平公主,还对她有种荒唐的冲动,立即向她赔不是。
“先前,我多有冒犯……”
昭华平静地望着他,“已经没事了。你稍作休息,一会儿便出宫吧。”
“嗯。”金彦云经此一事,实在虚弱,他连说话都使不上力。
话分两头。
浮光殿。
嘉禾脸上的伤势很重,只怕好些日子都不能出门见人。
她将这一切怪在婢女身上。
婢女跪在硬邦邦的地上,一个多时辰过去,膝盖都麻木了。
“公主,奴婢拿到的,的的确确就是媚香啊!
“奴婢冤枉……”
嘉禾不信。
“若真是媚香,彦云哥哥怎么没反应!”
她搬起石头,没砸着昌平,反而砸了自己一脚,这叫她如何能消气。
为了证明那药的真假,嘉禾把剩下的全给婢女用了。
婢女眼神惶恐,“不,不要……公主,不行的!”
不多时,那婢女浑身郁热,见了人就往上扑。
嘉禾找来好几个侍卫,才完全解了婢女的药性。
见此,她大惑不解。
“既然药没问题,那为什么彦云哥哥……”
另一边。
贵妃得知嘉禾闹出的事,极其失望。
“她真是越发不长记性了!
“上次是设计自己落水,这回又……
“传本宫的口谕,让嘉禾公主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求情!”
名节对女子而言何等重要,嘉禾这次真是蠢得要命!
金伯侯早些成婚也好,免得嘉禾再糊涂下去。
于是,贵妃派人对嘉禾严加看守,免得她又去作乱。
……
夜里狂风大作,滂沱雨点打在瓦片上,仿佛急促的马蹄声。
金福殿内。
深夜,忽地一声响,烛火随之晃动了一下。
昭华从床上坐起身,白皙的手挑开帐子,往外瞥了眼,不见阿莱的身影。
她披上外衣,穿了鞋子下榻。
“阿莱?”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在烛光下,那影子被拉得无限长,投下大片黑暗。
见到那人,昭华那美丽的眸中卷起错愕、张皇……
昭华望着突然出现的魏玠,眼睫不住乱颤。
他怎会回来得这么早!
难道,他知道她要成婚的消息了?
魏玠看起来风尘仆仆,衣摆上还有水渍。
他凤眸微眯,对她步步紧逼。
冷冽的质问,如同雷声一般砸下来。
“说服皇上,让我出使北凉。封闭消息,紧锣密鼓地嫁给金伯侯……昭华,你怎么敢!”
“我……”
她才刚开口,男人就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甩到床上。
他就像从烈狱爬来的恶鬼,贪婪地、凶狠地盯着她。
而后面色沉凛的,将她的衣襟往两边一扯。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身躯一沉……
“不要!”
昭华大喘着气惊醒,满头虚汗。
“公主,您怎么了!”阿莱掌灯过来,对上她空洞的、虚无的眼神。
“公主?”
阿莱拿手在昭华眼前晃了晃。
昭华猛然间清醒了。
原来是梦……
她坐起身,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攥着衣襟。
心口的跳动还是很剧烈。
那梦太过真实。
梦里,魏玠的愤怒,对她的惩罚,她都历历在目。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折磨她。
烛火一会儿亮着,一会儿熄灭。
她大喊,却没人来帮她。
还好,只是噩梦。
“倒杯水来。”昭华嗓子干哑。
阿莱端着水过来,见公主脸色这样难看,不无担心。
后半夜,阿莱就守在帐外。
昭华却一直没睡着。
翌日。
昭华去了趟宫外的公主府。
公主府的存在,是为公主成婚后,尚公主的驸马也搬入其中。
彼时金彦云是世子,宣仁帝赐公主府,就是听了魏玠的建议之一——可为金世子尚公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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