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不离那赵家公子,难不成五弟妹心中有他?”
五弟妹脸色僵了下。
随后,她笑得勉强,反驳道。
“公主,我同您一样,都是侯府的儿媳,您怎好这样打趣我呢。”
昭华秀眉挑起,颇有兴致地反问。
“一样吗?
“本公主是侯府主母,成亲不过几日,尚未给侯爷生下一儿半女,这侯府哪儿来的儿媳?”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瞧出这公主嘴上不饶人。
短短几句,就压了五弟妹一个辈分。
有人打圆场:“五弟妹说错了,我们都是金家的儿媳才对。”
那想挑事儿的五弟妹,此时脸色越发难堪。
“公、公主,是我言语有失,您恕罪。”
昭华笑容温婉,好似完全不介意。
“言语有失,不算大过。
“只盼弟妹心里头清楚,这侯府如今的主人是谁,尔等又是什么身份。
“既然你听了那么多流言,想必也听说过本公主是什么性子。对吗?”
五弟妹咬着下唇,两只手紧紧绞住帕子。
她低下头,表现出恭敬的模样。
“公主教训的是。”
经此一事,那些人都会看脸色,没再找不快。
昭华难得有个好胃口,比平时多添了一碗饭。
……
人都走后,金彦云来到昭华院中,赠她一套头面,以示感谢。
“辛苦你了。否则我一人真撑不住。”
看得出,他如释重负。
昭华没收他的礼。
“不好居功。他们都没摸清我的脾性,因而今日只是开胃小菜,还不敢太招惹我。
“我亦没出多少力。”
她不收,金彦云只好作罢,总不能勉强她。
转眼瞧见她抓挠脖颈处,他问。
“颈上怎么了?不舒服吗?”
昭华皱着眉点头。
“嗯。夏日里虫多,被咬了,有些发痒。”她没太放在心上。
实话说,这侯府确实多虫蚁。
或许是因为栽种的花草较多。
尽管晚上点了驱虫的熏香,仍没多大效果。
金彦云看她挠出的红痕,好心道,“我让人拿些药给你,抹上会好些。”
“好。多谢。”
只是,痒意来临,她不得不去当场解决。
为了不留下难看的抓痕,她用两指的指关节去拧,稍稍缓解。
午后。
昭华入宫见燕妃。
没成想,迎面就在宫道上遇到魏玠。
他与几位同僚一起走,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距离适当时,他们站定向她行礼。
“见过公主。”
“几位大人免礼。”
她匆匆走过。
忽地,魏玠凤眸一眯,周遭的气息骤然冷却凝滞。
她脖子上的,是什么!
昭华正往燕妃宫里走,忽然被叫住。
“公主留步。”
阿莱随侍在她身后,一听是魏相,立马戒备起来。
宫中人来人往,昭华倒是一点不担心。
她落落大方地转身,微笑着反问。
“魏相有何事?”
魏玠眼神微凛,直视着她颈上的痕迹。
尽管她费心遮掩过,他还是能看清。
那隐藏在脂粉下的、好几处的吻痕。
他心中升起躁郁的火星,克制着,沉声问。
“他碰你了?”
昭华面色一晃。
适才意识到,他怎会有此想法。
是她脖子上那些抓痕吗?
可明明遮挡住了。
殊不知,那种欲盖弥彰的东西,透着朦胧的暧昧,更加令人起疑。
魏玠眉峰聚起,眼眸变得墨黑幽深。
内里掺杂着冰碴子一般的冷。
他喑哑着嗓子,将情绪克制到极致。
那怒火灼烧他的喉咙。
“回答我!”
他凝视着她,只希望她能否认。
或许是他误会了。
那些印痕,是她自己弄出来,假装夫妻恩爱的。
他只要她说句实话!
昭华被他如此质问,心中郁郁。
这与他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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