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眼上系着白绫,凭借耳力辨别刺客方位。
但对方也有应对之策。
他们带上锣鼓敲打,扰乱他的辨听。
并且老天都在帮忙,时不时就响起几个雷。
然而,魏玠比他们料想的还要强。
哪怕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依旧没人能够伤到他。
陆从他们也在护卫着。
“主子,对方人太多了,我们得撤!”
现在的魏玠,虽然能够抵挡攻击,却不能辨明方向。
想要下山,就需要陆从他们从旁引导。
陆从紧随着他,不断给他说明方向。
正在激战时,陆从瞥见另一拨人来了。
而在那群人之中,他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主子,是阿莱!”
闻言,魏玠薄唇紧抿,好似有什么快要克制不住。
阿莱自己都诧异。
她蒙着面,怎么还会被认出。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
突然有刺客靠近,伴随着鼓声,攻向魏玠。
而这次,魏玠来不及防御。
锋利的剑刃刺伤他腰腹,鲜血很快渗红他衣料。
哪怕在黑夜里,也十分显眼。
“他受伤了?”昭华听着阿莱的禀告。
阿莱也受了伤,如实道。
“是的。而且杨国舅早有准备,以调查药材为由,封锁了城中大小要道,无法将大夫送过去。”
昭华皱着眉问。
“也不能回魏府吗?”
“试过,但沿途都有刺客设伏,尤其是下山的路。
“而魏相此次所带人手不多,无法应付那么多刺客,他们被逼得退回山中,暂时藏身在安全处。
“属下是……是被陆从他们拼死护送出山的。”
也就是说,不将大夫送去山上,魏玠今晚凶多吉少。
杨国舅费心安排如此大一盘棋,是存心要魏玠死。
人命关天。
昭华思索片刻,“我去找侯爷。”
“公主,您忘了吗,侯爷去办事了,今明两天都不在府中。”
阿莱虽不想说,可事实就是,眼下似乎只有公主能帮魏相了。
昭华当即决定。
“备马车。带上府医。”
这个杨国舅,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
杨国舅只查魏玠。
但他手下的人时刻想着捞油水。
来往过路之人,都要交些钱财,才给放行。
不交的,就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昭华的马车等候排查时,前面就有个早起卖菜的老者,因交不起过路费,被当做贩卖假药材的嫌犯抓了。
那些官兵踢翻老人的菜篮,可谓凶神恶煞。
眼看他们还要对老人动手,昭华隔着帘子呵斥他们。
“住手!”
官兵刚想发作,阿莱拿出金伯侯府的令牌。
他们互相觑了一眼,随即上前行礼。
“不知尊驾是……”
昭华单手挑开帘子,露出一张威严的脸。
为首的官员认出昭华,立马卑躬屈膝起来。
“原是昌平公主,下官有眼不识。”
随后,他又吩咐手下的人,“还不快给公主放行!”
“是是是!”
公主的马车,谁敢拦。
但,一个官兵在那官员耳边说了几句话。
官员这才想到,昌平公主是魏相的表妹。
国舅大人吩咐了,今晚但凡是和魏相有关的,一律严控。
这昌平公主,还真不能随便给放了。
官员边赔着笑脸,边拦在马车前。
“公主见谅,下官也是奉命执行公务,所有大夫和药材都要严查。
“无意冒犯公主,但还请让下官搜查一二……”
昭华摆出公主刁蛮的架子,怒斥。
“放肆!本公主的轿子,也是你们能查的?你们是奉谁的命令!”
那官员颇有底气,笑着答。
“是奉杨大人之命。且此事已向皇上禀明过。城中出现假药,兹事体大,实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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