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
蒙敖对昭华一见倾心。
他认为,她就是他命定的王妃。
蒙珠珠见王兄如此,十分纳闷。
她背地里嘲讽道。
“贵为王子,却被一个天启女子弄得五迷三道,让别人怎么看他!
“何况,我也没觉得那昌平公主哪里好看。
“王兄这样,真丢我们大漠男儿的脸!”
伺候她的男宠附和。
“这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不及王女您一个。
“王子是在军营待久了,对方稍有姿色,便觉得是倾国倾城,根本不懂什么样的才叫真绝色。”
无论别人如何想,蒙敖那边真的上了心。
他想打听昭华的喜好,博得她欢心。
然而,问谁不好,偏偏问到魏玠头上。
这天蒙敖来东宫见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恰好魏玠也在。
蒙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想让太子帮忙撮合。
太子没有觉察到魏玠的眼神变化,欣然答应。
如今的天启,国力上不及兵强马壮的大漠。
难得这位蒙敖王子有意联姻,还承诺像战马这样的丰厚聘礼。
这事若真的能成,对天启有利无害。
而且这王子英勇俊朗,曾多次率领大军取得大胜,完全配得上昌平,不委屈她。
“明日狩猎,孤让昌平一同前往!”
蒙敖期待着与佳人相见,也没留意到天启那位魏相的神色,只是隐隐觉得东宫里有一股杀气。
翌日。
太子为了招待大漠使臣,特意在城郊设下围猎场。
昭华甫一下马车,那蒙敖王子就来到她面前。
“公主,可还记得小王?”他英气逼人,粗壮的胳膊,仿佛能轻易砸死一个人。
但面对着佳人,他收敛一身的戾意,展现出铁汉柔情的一面。
这样的待遇,是他的妹妹蒙珠珠都未曾有过的。
蒙珠珠盯着王兄,愤懑不已。
旋即又看向那个天启嫡公主。
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可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了。
昭华不愿和蒙敖同行,可他一直纠缠着她。
魏玠就在不远处,瞧见这一幕,默默握紧手中的弓。
……
狩猎开始后没多久,蒙敖王子就受伤了。
他是被人扶着出来的,听说是中了猎人的陷阱,伤得不轻。
但他确定,那不是普通陷阱,看土况,就是新挖的!
蒙敖王子受了伤,没法继续狩猎。
太子将他安排在帐篷里,让随行太医为他处理伤口。
正在敷药时,有人进来问候。
蒙敖一抬头,就瞧见那张宁和温润的、让人如沐春风似的俊脸。
“王子的伤如何了,是否需要先送您回驿站?”魏玠关心地问。
蒙敖忍着腰臀上的不适,冷着脸道。
“不用!本王好得很!区区小伤,不及本王在战场上所受的那些。”
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骑马射箭了。
他这狼狈样儿,还不能走出去给昌平公主看到。
蒙敖感到无比挫败,恨透那个捕兽坑。
“魏相,有人暗算本王,此事还请贵国给本王一个交代!”
魏玠拱手行了个微礼。
“王子放心,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受了伤。”
他离开后,蒙敖愈发郁闷。
帐篷外。
魏玠和昭华迎面遇上。
他停下来,恭敬请礼。
“微臣见过公主。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昭华眼角的余光瞥向别处。
“王子狩猎受伤,太子皇兄让我来看看他。”
魏玠眉眼清冷,直起身来,毫无顾忌地瞧着她。
随后,他略微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臣方才去看过,王子并无大碍,并且,他那模样,想来也不愿让公主瞧见。”
昭华抬眼与他对视,故意反问,“那么,本公主该如何向太子皇兄交代?”
“公主随从自己心意而行,没人能够勉强。”
魏玠这话,算是在给她兜底。
昭华抿唇轻笑。
她目视着前方,看起来与他并不熟稔。
“有件事,想问魏相。
“王子突然受伤,不是意外吧?”
这个问题,魏玠没有直接回答。
他借着擦肩而过时,将一张字条塞进她手心。
同时,长指故意从她掌心划过。
字条上是见面的邀约。
昭华眼中流露出一抹十分自然的笑意。
两刻钟后。
马车内。
魏玠将人拥入怀中,以解相思之苦。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蹭过,语调缱绻缠绵。
“公主在怕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
“是他觊觎你在先,我不过是略施小惩。
“太子与皇上一样,都秉持着对外怀柔,连这等无理的要求都应了。
“真是毫无骨气。”
在她面前,他毫无顾忌,用词也不似平日里那么谨慎。
昭华感到好笑。
“所以那个捕兽坑真是连夜挖的?”
魏玠下巴微压,“嗯。坑是陆从他们挖的,我亲自埋了机关。”
马车外。
陆从也在向阿莱炫耀。
他手上比划着。
“这么大!这么深!我一个人就挖了一半!
“他们都说够了够了,我就觉得不行,还得挖!
“那个王子个头高,普通的深度可困不住他。
“瞧,被我说中了吧!
“他今日掉下去后,怎么都爬不上来!”
他幸灾乐祸,描述起这事儿来,眉飞色舞。
阿莱脊背发凉。
“原来是你们干的。”
可叹那大漠王子,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得罪了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魏相真卑鄙。
……
然而,魏玠还是小瞧了蒙敖。
他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是白挨的。
短短半个时辰,他就能忍着伤痛下地走动了。
第一件事就是问,“昌平公主呢?”
手下回。
“方才瞧见公主的近身侍卫在休憩处,想来公主应该回马车里了。”
蒙敖披上大氅,眉眼凌厉硬朗。
“拿上本王给公主的礼物,过去看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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