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莹眼神痴狂,“她已经是长公主了,还是不知足,就是因为她恨我们啊!她要让我们再无翻身之日!皇兄,你是母妃的儿子,你没得选了。刀子已经挥向你的脖子,你必须应战!”
太子听完这真相,半晌没有言语。
他定定地望着舒莹,眉眼间乌云密布一般。
就在舒莹还在滔滔不绝时。
啪!
她脸上忽然火辣辣的疼。
旋即,她茫然地看向太子。
“你打我?为何!你为何打我!!”
太子脸色冷峻,眼中升腾起阵阵怒意。
方才他那一巴掌,打断了舒莹的口不择言。
他冷声道。
“你说皇后该死,仅凭这一句,你就该打!”
舒莹捂着挨打的半边脸,愤懑地回击。
“我如何不能说!难道要像你一样,明知自己会被仇人对付折磨,还要隐忍装傻,还要去讨好他们吗!”
太子无比失望地看着她。
“舒莹,你在利用孤。
“你何曾像个亲妹妹一样,替孤着想?
“不管你说的那些是真是假,但如今你已经被废为庶人,身在太庙,还敢如此咒诅皇后娘娘,就是在陷孤这个皇兄于不义!
“你这张嘴,不可留!”
舒莹听到最后一句,又看到太子叫人进来,表情顿时变得扭曲又恐惧。
“皇兄,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她步步后退。
与此同时,太子背过身去,颇为冷静地下令。
“此女口出狂言,日后恐成祸事。”
手下跟随太子多年,当即心领神会。
不多时,手下弄来一颗药丸。
舒莹瞧见后,两腿发抖,甚至想要跑出厢房。
可她刚一动,就立马被人擒住。
随后那药丸被强行塞进她嘴里,又随着一道内力,推入她喉中。
随后她眼珠迸出,惊惧万分地扣自己的喉咙,试图将药丸弄出来,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之后,她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泪汹涌地怒视太子,拽着他衣袖,无声质问。
皇兄怎能如此对她!
太子抓住她胳膊,眼神平静又寒凉。
“孤不能让你这张嘴坏事。
“直到如今,你都不晓得祸从口出。
“只要你安分守己,孤将来自会给你解药。”
舒莹使劲摇头。
她不明白,皇兄为何这样做。
太子看出她的委屈不平,压低声音道。
“舒莹,别怪皇兄。
“若你所言都是真的,那么,且不论前世的母妃残害皇后与嫡公主,这一世,母妃让人拐卖嫡公主,是已经发生的。
“此事若被人查出来,又要牵出不少麻烦。”
如今的他四面受敌,不能有丝毫懈怠。
太子走后,舒莹绝望地捂着喉咙,另一只手捶胸顿足。
她不想变成哑巴!
皇兄真是该狠的时候不狠,却将这些手段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他这样,怎能斗得过昭华!
……
长公主府。
昭华回来后,就看到魏玠站在窗边出神。
她走过去,一问才知,是陇右那边的事。
短短几天时间,魏家就死伤了十多人。
“是魏玺做的吗?”昭华并不委婉地问。
魏玠与她说实话。
“以魏玺的性子,伤人有可能,但他不会杀人。”
“那就是他们彼此相争所致了。不过你对此事这样上心,是还放不下魏家吗?”
昭华试探性地询问,眼神温柔又果决。
紧接着她又补上一句,“我不会阻止你回陇右。”
魏玠听到这话,立刻就有些不悦。
“我们成婚才多久,你就舍得我离开了?
“昭昭,究竟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故意这样说的?当初既已决定放弃魏家的一切,我又怎么可能在意他们。”
听他这样说,昭华靠近了,主动搂住他脖子,“那你说,为什么愁眉不展的?瞧驸马这样,本公主于心不忍。”
魏玠眼神深沉,整个人紧绷着。
“我在意,是因为陇右那边传出双生子的猜测。
“甚至有人在怀疑我,说我通过假死尚公主……”
昭华顿时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她放下胳膊,目光凝重:“竟猜得如此透彻了吗。”
魏玠抬手抚摸她耳畔,语气格外温柔,可所说的内容又叫人胆寒。
“昭昭,我做错了一件事。我似乎,不该让宁栖梧回陇右的。”
昭华当即明白他的话外话。
而且她有同样的猜测,她眉心紧拧着反问,“你也怀疑是宁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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