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这样的晋升速度,也许几个月后,楚天歌就能成为真正的黄金捕头了。
哪里还需要多年,或许一年左右就足够了。
“女婿,你可真是让岳父大吃一惊。”
王澜感叹道。
“但我还想多说一句,升迁固然是好事,但一切还需以自身安全为重,切勿盲目冒进。”
他接着说,“别忘了,你现在并非孤身一人,家里还有清音在等你。”
王澜忍不住再次叮嘱,言语间满是对楚天歌的关怀。
对于六扇门,他虽知之甚少,但对其险恶环境略有所闻。
像楚天歌这样年轻的副黄金捕头,在大乾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而能如此快速晋升,必然是因为完成了非凡的功绩,而这背后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在他看来,楚天歌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拿命搏来的。
王澜既为楚天歌的步步高升感到高兴,同时也深深担忧他的安危。
一旁的王清音紧紧抓着楚天歌的手,脸上写满了忧虑。
楚天歌轻声安慰着王清音,“没事的,不用担心。”
随后转向王澜说:“二老不用担心,凭借我的武艺,保证自己的安全足够了。”
“真遇到难以战胜的强敌,以我的轻功,全身而退并不难。”
王澜听后微微点头,心中的不安稍减。
他亲眼见证过楚天歌的轻功,那如同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的确非同凡响。
这时,王张氏在一旁插话:“既然如此危险,不如辞掉算了。”
“反正我王家不缺钱,加上天歌的能力,即使不在六扇门,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王张氏与王澜白手起家,从一家小酒馆做到如今的夏阳巨贾,深知个人能力远胜于金钱财富。
以楚天歌的实力,即便不入六扇门,早晚也会脱颖而出。
加之有他王家的财力支持,成就一番事业更是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从事那般危险的工作?
王张氏对这位女婿贤婿十分满意,绝不愿看到他英年早逝。
更何况,女儿的心完全系在楚天歌身上,一旦楚天歌有任何闪失,怕是她也无法承受。
王澜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你这是妇人之仁,六扇门岂是想辞就辞的?”
大乾太祖设立六扇门,规定世代承袭,后代中必须有人继任。
也就是说,将来楚天歌和王清音若有子女,就必须选出一人继承楚天歌的身份。
太祖定下此规矩,是为了确保六扇门的持续强大,防止其衰败。
太祖深知江湖武者对朝廷的潜在威胁,因此六扇门的存在至关重要,关乎大乾王朝对天下的控制。
“好了,不谈这些了。”
楚天歌举杯向王澜笑道:“今天我晋升副黄金捕头是喜事,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小婿敬您一杯。”
王澜见状,也举杯与楚天歌共饮。
宴会上,杯盘交错,欢声笑语连成一片,众人很快将之前的忧虑抛诸脑后。
宴会结束后,王澜已被楚天歌灌得醉倒,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言语含糊不清。
王张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吩咐仆人将王澜搀扶回房休息。
相比之下,楚天歌虽然饮酒量超过王澜,却显得毫无影响,精神依旧饱满。
待岳父岳母离开后,楚天歌也携着王清音返回房间休息。
一夜欢好,次日晨曦微露,楚天歌醒来,前往六扇门点卯。
而今日,守门的捕快对楚天歌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楚天歌已不再是昔日的白银捕头,他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地位显赫。
转瞬之间,一周悄然而逝。
在这七日内,时间仿佛凝固,平静得让人诧异。
楚天歌夜夜等待着那可能到来的刺客,却只有平静相伴,无人问津。
这不禁令他揣测,是否宋浩然与宋寂海这对父子的理智已偏离正轨——后代遭此横祸,竟无复仇之意?
诚然,楚天歌对现场的处理干净利落,绝无可能留下指向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宋家向来行事,何曾依赖确凿证据?其信条向来是宁枉勿纵,绝不手软。
楚天歌与宋慕云的嫌隙,足以成为宋浩然策划暗杀的理由。
然而,无论楚天歌如何等待,终究是空。
“宋浩然父子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在筹备什么惊天之举?”
随着日子的推移,楚天歌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愈发谨慎。
深思熟虑总胜过鲁莽行事,宋府当前的沉寂,或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更宏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这日,楚天歌例行至六扇门签到,甫一踏入门槛,便隐约听见路旁几位捕头低语。
“听说了没?黄金捕头宋慕云似乎出了状况。”
“什么?宋慕云?首辅家的长孙怎会有事?”
“据说他已有二十余日未曾现身六扇门。”
“不来就不来吧,有何大惊小怪,有首辅大人做靠山,谁敢拿他怎样?”
“以前他不是也时常缺席吗?”
“此番不同。”
之前那人压低嗓音,“我听项捕头说,宋慕云极有可能遭遇不测,故而未能前来。”
“项捕头?他是?”
“就是那个自诩行事严谨的项捕头,他正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下属。”
“据他所述,宋府内部已因此事动荡不安,宋慕云之死激怒了首辅及尚书大人,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力追凶,结果却是徒劳。”
“当真?”
几名捕快闻听此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
“何人有此胆量,竟敢对宋慕云下手?这不是找死吗?”
周围几人面露惊惧。
那人则摇头叹道:“或许是走投无路之举,正常人谁会去惹宋慕云?”
“依我看,宋慕云死有余辜,早看他不顺眼了。”
“横行霸道,作孽无数,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连同僚都遭其毒手。”
“嘘,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楚天歌擦肩而过,将这一席对话,尽收耳底。
“看来,终是纸包不住火了。”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人能料,那杀害宋慕云的真凶,就在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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