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涛清楚地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师父裴远就跟郭铁心关系非常好。
总能看到郭铁心和裴远以及段无极在一起饮酒作乐。
大概五年前开始,葛涛便再也没有见过郭铁心了。
“五年?何以记得如此清楚?”
“当然记得清楚了,每年郭长老过寿的时候皆会邀请师父去铸器堂吃酒,师父也会带上我一起去。”
“哦?”
“五年前是郭长老的百岁大寿,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郭长老了,也没参加过他的寿宴。”
“竟然……”
“若不是那年是百岁大寿,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后来我还问师父为何不去祝寿了,师父说郭长老忙于铸器,没时间,不过我也没有细问,便如此不了了之了。”
看来,郭铁心这里有很大的问题。
既然葛涛说郭铁心跟裴远曾经是至交,那么没理由导致二人突然绝交。
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导致二人不得不绝交!
这个原因郭铁心并未说出来,裴远也没有说出来。
二人以一种相忘于江湖的方式埋藏了绝交的原因。
或许,突破口就在这里了。
“多谢葛师兄。”
葛涛再次疑问道。
“秦执事,我还是有些不解,难道调查邪修的事一定要从我师父这里开始么,我师父可是为太玄宗牺牲的英雄啊!”
葛涛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这也不怪他。
谁让秦应无法说出真相呢。
倘若秦应说出真相,那么势必会涉及到赵山君,所以秦应没有办法说出来。
“葛师兄,有些时候糊涂一些也挺好,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
听到这里,葛涛的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难不成师父他……”
秦应急忙安慰:“葛师兄,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之前走火入魔的症状还未好透,千万别落下病根。”
葛涛叹息一声。
“唉,多谢秦执事关心了。”
“早些休息吧,告辞。”
秦应从葛涛的房里退了出来,然后也准备休息了。
回到住处发现丁千秋还没睡呢。
丁千秋跑过来说道:“听,听到外面砸门的声音了吗?”
嘭嘭嘭!
砸门的声音非常急促,看起来非常着急。
“是谁?”
“是慕容海和慕容离,非要见恩公。”
“别管他们了,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这什么意思?他们都自报家门了啊,就是慕容父女,肯定是听说慕容奇被抓而来的啊。”
“我的意思是说,该来的不是他们,就先不见了。”
“这……”
“早些睡吧丁兄,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好!”
此刻在护法堂门外,慕容离一阵哭诉。
“父亲,这可怎么办啊!”
慕容海也是眉头紧皱。
“这秦应……太过分了!我们已经给他道歉并且还收了他的休书,他为什么还要去针对奇儿!”
慕容海单纯地认为秦应把他儿子慕容奇抓过来是为了公报私仇。
可是明明他们父女俩已经被秦应惩戒了啊,突然抓慕容奇根本就没有道理。
慕容父女觉得秦应做事太过分了,必须要过来问一问。
慕容海说:“就算当初是我逼你找他退婚,可我们也收了休书,秦应不该这样做!”
“父亲,实在不行我去给秦应当奴婢吧,别让弟弟在这里受罪啊,他可是咱们慕容家的唯一香火啊!”
“不可!这一次咱们占着理呢,秦应根本就没有抓人的道理!”
慕容海继续叫门。
“开门!秦应,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开门!”
可不管这父女俩在外面哭喊成什么样,秦应也不会开门的。
秦应只顾着自己睡觉。
足足敲了两个时辰秦应都不见慕容海。
于是慕容海怒了。
“就算是闹到尊者那里,我也要讨个说法,秦应简直欺人太甚!”
“对,我们去找尊者!”
闹腾到天快亮的时候,慕容父女俩才离开。
这一夜,丁千秋和秦应都没有睡好。
不过天刚亮的时候秦应和丁千秋便起身了。
“走了丁兄,今天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去忙。”
二人再度飞离护法堂,而后朝着记录上筛选出来的弟子所在的山峰飞去。
按照计划,他们接下来的调查没有摆出任何好脾气。
几乎就是怎样能激怒和羞辱就怎样来。
到了每一个山峰都会遭到围堵与斥责。
若不是秦应有一块领衔执事的腰牌,光是这种问话就铁定会挨打。
丁千秋非常不理解秦应为什么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去查案,岂不是会起到反效果么。
但是秦应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加上齐辉和慕容奇,三十名弟子全部都有嫌疑。
这三十人全部都沾染过邪修,他们的丹田内也全部都多出来一块不平均的空洞。
也就说明他们几乎同时将之前吸收的煞气逼了出去。
秦应笑了。
丁千秋更是不解。
“明明这案子已经是僵局了,为何恩公还会笑得出来呢。”
秦应说。
“丁兄,如果你是那个邪修头子,你已经影响到了三十个弟子,那么,你会为了这三十人的清白而帮他们逼出煞气么?”
丁千秋仔细思考了一下。
“不会,虽然是邪修,但也是需要时间才能修成的,将其煞气逼出,不就代表之前的时间全部白费了么。”
“如果时间不会白费呢?”
“什么意思?”
“假设说,有一种容器能够暂时将那些煞气收集起来,等风头一过,那些煞气修为又能回到他们体内呢!”
丁千秋瞬间就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你别说……没准还真的能成,可这容器,至少也得是上品玄器吧?”
“所以,那帮忙洗刷之人定然是在等待机会。”
“可这容器在哪里?我从未听说过太玄宗有可以容纳煞气的玄器啊。”
丁千秋虽然觉得秦应的想法有可能是真的,可那最为关键的容器要去哪里找呢?
秦应此刻却觉得非常开心。
“明明是越来越难了,恩公为何还会开心呢,难不成你能找到容器?”
秦应说:“我找不到,但我能去问一个能找到的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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