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手上的戒指又亮了,
“田田,楚夜西那边有事,我先回去了。”
这段时间,季夏来回在两边穿,楚夜西那边只要有事叫她,手上戒指就会发光提醒。
楚夜西此时正在雁门郡,他的封地王府中,他们已经回来三天了。
雁门郡原来主要是缺粮和干旱。
两人回来后,季夏从农场弄来粮食,再弄来水。很快缓解了灾情。平定了内乱,捉出了内奸。雁门郡在雁见白的治理下,很快恢复正常次序。
一路上,他聚齐了一些夜狼军。再加部分夜狼军自行前来雁门郡与他会合。
如今楚夜西手上握有近五十万夜狼军。不但令北燕国皇族忌惮,也令列国闻之丧胆。
“夏夏,雁门郡的事到今天,雁见白说全平稳下来。可是,南越国我舅舅飞鸽传书,他病重,朝中摄政王虎视眈眈,他令我速往继位,断了那些人的妄想,也能护我几位王妹周全。”
楚夜西一想到,一旦舅舅病亡,王位被残暴的摄政王夺去,几位年幼王妹和舅舅后宫女子下场都会很惨。
“可是,大长公主也已到王城,告我御状,皇兄不日就会派人前来宣旨令我上京。我母妃还在宫中,我……”
楚夜西左右为难。
季夏向来冷情,行事利索,
“你此时去王城,不异于送死。根本救不了你母妃。”
楚夜西何尝不知,雁见白与众将也这样对他说过。
但他若不去,皇兄一定会折磨他母妃。诱他前往。
可他为人子者,岂能眼睁睁看母受苦。
“你可记得楚氏族谱,你是南越王,所以你此时应该前往南越,你为南越王以后,你再派使者与北燕国谈判。到时候,你母妃就是南越国太后,北燕国要杀你母妃。就得承受两国交战之后果。到时,他们自然会与你和谈。”
“夏夏,还是你智深眼明。”
楚夜西抱住她,
“都听你的。我们一同前往南越。”
三天之后,楚夜西带着精兵十万,先头部队疾驶进南越国,与南越王派出的心腹秦将军汇合。先进宫守住皇城。
两天后,继续二十万夜狼军又到,加上南越王嫡系部队二十万,一共是五十的大军,皆归楚夜西掌握。
南越摄政王拥兵二十万,面对楚夜西的五十万大军,一夕之间兵败身死。
六天后,南越王薨于后宫。南越国国师举行大典,敬问国运,楚夜西登基为南越王,册封季夏为南越王后。
令季夏没有想到的是。
南越国没有等来北燕国派来和谈的使者,却等来了北燕国皇室大乱的消息。
原因是,大长公主到了御前告状,北燕国皇帝下令传楚夜西前往王城。圣旨还没传到,就听闻了楚夜西登基为南越王的消息。
北燕国朝堂大乱,因闻楚夜西带走了三十万夜狼军入南越国,如果杀回,北燕国无人能敌。
北燕国与南越国是和谈还是战,朝堂之上,大臣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在这个当口上,平时从不显山露水的二皇子突然反了,判军杀入皇宫,杀掉了北燕皇帝和太子。
还没等二皇子登基,左相拥护的五皇子和西妃,就由左相儿子带着留在东部战场的四十万夜狼军杀来。杀掉了二皇子。
最戏剧的一幕发生了,在五皇子登基大典上,大长公主一身朝服,却怀揣一把带着剧毒的匕首,近身刺杀了五皇子。
大长公主杀死五皇子后,自杀。
临死前说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真相。
二皇子居然是她的亲生儿子。
原来,当年她亲手掐死了儿子,事后却意外发现,儿子竟然没死,她赶紧让人救治了儿子。但她当时恨驸马,为了让驸马一身背负着罪责,她瞒下了儿子死而复生的消息。
早年间,大长公主的母亲,安插在宫中的心腹,正好是服侍二皇子的宫里太监总管。
二皇子是一个宫女所生,在宫中无人在意,一向受人欺负。不起眼的存在。
就这样,大长公主与太监总管做局,弄死了真正的二皇子,把她的亲生儿子弄进宫,代替了二皇子。
毕竟二皇子一向在宫中没人在意,又常年关在宫里不与人打交道,是个瘦弱的小孩子,和大长公主儿子年龄相仿,又有几分相像。瞒天过海,竟然无人在意。
宫里几位皇子都在这场宫乱中死去,各派大臣,都各自拥护一位皇族,互相争战。北燕国大乱。
“北燕国内乱,勤王统一之势已成。”
雁见白与众臣大喜,纷纷向南越王献计,征讨北燕国,平叛乱,一统天下。
此时正值列国纷争,天下战乱,百姓苦分裂,盼统一。
楚夜西采纳了众臣意见,令南越国秦将军领兵,他御驾亲征。
一路高歌,三月后平安天下。迎回母后。
一年后,南越强盛一时,遂成中原一霸。与东夷西齐形成三国鼎立之势。但三国之中,南越为最强,东夷西齐与之通商友好。
“田田,以后我可能不能常来这里了。”
季夏大着肚子,看着就像马上要生了一样。
她在四季农场做了B超,果然是四胞胎。
一切都像楚四爷祖谱里所写的一样。
历史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一年多里,她和楚夜西两个时空来往。
她带了许多北燕国,南越国的古董给楚温刘三家。楚温两家也给农场里送了许多东西,她也都带到了南越国。
但雪狼警示,她生下孩子后,就会彻底留在古代,不能像现在这样,长时间呆在现代了。
刘田田眼圈有些红,
“你生了孩子后,就不能再来了吗?”
“雪狼警示,我可能以后一年能来一次。”
“那也好,我总是能知道你们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刘田田吸鼻子,
“你可得把我干儿干闺女带来,一年让我看一次。”
“好。”
季夏也眼圈发红。
“可是,温向烛和星言可怎么办?”
一提到这事,两人都发愁。
一年多了,这两人还是老样子。星言白天在小院里呆着,晚上在这屋里床上睡觉。温向烛虽然不像星言那么死心眼,他忙着温家的事业,可还是一回来就跟着星言睡在这屋里。
“我这次来,就是想试试看,用狼戒能不能把星言带走。”
“那温向烛呢?你带走了星言,只留下他一个人,他也太……”
刘田田流下了眼泪。
季夏看着刘田田,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忽略了一些事,好像刘田田自从在她爷爷车祸后,对温向烛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田田,你喜欢温向烛?”
“你看出来了?”
刘田田并不隐瞒。
“我喜欢他,可他喜欢你。”
“谁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陪着谁。一辈子的那一种。”
刘田田突然笑了,
“我也是糊涂了,我怎么变得一点也不像我自己了呢。夏夏,你说的对。温向烛他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长的一辈子,我会陪着他。”
两人相视而笑。
三个月后,季夏生下子四胞胎,两儿两女。南越王大赦天下,公开宣称永不设后宫。
又三个月后,在失败了无数次,季夏终于用狼戒带走了星言。
一年后,温向烛与刘田田结婚。
三年后,刘田田一年一个,一连给温家生下三个孙子。温家四老喜疯了。
把温家所有财产全过到刘田田名下,温向烛成了吃软饭的那一个。索性不再管公司事务,全交给刘田田管。他倒成了带着三个儿子满世界跑的超级奶爸。
温家由有一个疯批太子爷,变成了一大三小,四个疯批混混子。
刘田田却在管理公司后,仿佛被点了穴一般,越干越有劲,三年就把温家家产又翻了一翻。成了全球著名女富豪。
南越王宫后山顶,万木葱笼,星光之下。
此夜是七夕,南越国民间男女定情之节日,年轻男女皆可放花灯、放孔明灯许愿。
楚夜西拥着季夏,看着山头冉冉升起的孔明灯,整整一千八百八十八盏。
从他第一次坠落到四季农场鸡棚,见到季夏的那一天起,到今天,整整五年多,一千八百八十八天。
楚夜西:那一夜,我走投无路之时,误入你的四季农场,看见你的那一眼,更注定这一生,你都是我的王后。
季夏:你才是我的救赎。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欠了一屁股债,还是个孤女,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开局。是你从天而降,成了我的金主爸爸。
楚夜西:不,夏夏,你不知道。那时我母妃被囚,我被皇兄忌惮,八十万夜狼军被害。我觉得,全是我的错,我是世间最不祥的祸根。是你,带给了我希望,救赎了我。
季夏:你长得太美,说起来,我全是被美色所祸。
楚夜西:为你,我愿盛妆天下。你不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是我对一切幸福的景仰
楚夜西抚摸着季夏的发,
“那时,我心里便想着,你若肯爱我,管它什么古今三千年。于我,那就是,山海皆可平,时光皆可度。”
楚夜西满足叹息,
“因为你赐我星光,我愿以天下为聘。”
季夏的手抚上楚夜西的唇,
“许你一生两人三餐四季。”
楚夜西轻吻唇上的手指,
心里默默许愿:我楚夜西在此立誓,不念前世,不求来生。惟愿明日是今昔,枕边永是旧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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