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婉的表情更复杂了。
这段时间，姜婉因为受伤的事，苛待女佣的事被陆宽知道了。
对方不知是嫌弃她身上的伤疤，还是觉得她和他想象中清纯柔善的样子不一样，对她冷淡了许多。
姜婉自问对陆宽这么多年，一直温柔如水，痴情不悔。
即便是装的，她也装了半辈子他爱看的模样。
反而是在苏文州那里，不论她是什么狼狈样子，对方都从未嫌弃过她。
哪怕她后来变得这样恶毒，苏文蓉城不曾咒骂过自己一句。
姜婉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似乎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摇摇欲坠。
姜婉是真的在忠告自己的女儿：“芷涵，傅璟琛那样的人，如果不是真心爱你，你得不到他的……”
姜芷涵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的事实。
“我不会放手的！我就是要得到他！”
她愤怒地摔了东西砸门而出。
姜婉看着一地狼藉，沉默许久，到底还是拨通了苏清瑶的电话。
苏清瑶没想到姜婉会主动见自己，但她还是选择了赴约。
苏清瑶出现的时候，比姜婉想的要平静，反而是姜婉的心绪并不如表面那样淡然。
因为苏文州已经电话联系过她，告诉她，苏清瑶知道她们母女的关系了。
苏文州依旧和多年前那样温和，他并没有怪她也没有骂她，只是让她不要让瑶瑶难过。
“姜夫人约我，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姜婉知道姜芷涵和罗茜联手准备陷害苏清瑶的事，她将最直接的证据推到苏清瑶面前。
“这些，还有这张卡，就当是报答你对的我救命之恩了。”
苏清瑶翻看了那些文件，有些触目惊心。
姜芷涵为了对付她，竟然不惜损害傅氏集团的声誉和利益。
苏清瑶看向姜婉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度。她收下证据，却将卡推了回去。
“姜夫人，真的很感激您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给了我这份证据，至于这张卡，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用不上了。”
父亲转院后，病情一直在好转，现在甚至已经出院了，只需要在家里吃药疗养就好。
她不再需要那么多钱了。
而且，她之前做蓝黛的代言人，确实赚了一笔不斐的报酬。
等实习期结束，拿到毕业证后，苏清瑶就准备回老家陪着自己的父亲了。
当然，这一切，她谁都没说。
看到苏清瑶起身就要走，姜婉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抱歉……”
“我从来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听到这话，苏清瑶藏在身体角落的情绪，慢慢涌起。
她眼眶微湿，回头看着似乎苍老了几岁的姜婉，笑容浅淡地说：“姜夫人，再见。”
姜婉看着苏清瑶的背影，闭上眼，将想要涌出的泪水都挡了回去。
在苏清瑶眼里，自己可以是姜夫人，也可以是陆夫人，却永远都不会是她的母亲……
选择了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因为有了从姜婉手里拿到的证据，苏清瑶在姜芷涵和罗茜联手污蔑她时，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保住了傅氏集团的利益。
姜芷涵最后被傅璟琛开除了。
而罗茜，直接进了监狱。
不甘心的姜芷涵去找了傅老爷子，试图打感情牌，拿着不存在的救命之恩，求老爷子让傅璟琛娶她。
几乎陷入疯魔的姜芷涵全然忘了伪装，自私阴暗的面，也全部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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