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们,会被击败吗?那不可能,沃尔夫冈,你得承认,这是事实。”冯帕伦眯着眼睛,脸上挂着笑容。
可沃尔夫冈在听完这话后,看着这似乎真诚的笑容,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事实上他现在已是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他甚至觉得冯帕伦说的话处处都透着诡异,明明现在国家的状态已经十分危急,军队接连吃败阵,士气已经低落到谷底,民众们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整个国家眼看就在崩溃的边缘,可为什么在冯帕伦的眼中,好像这一切根本就不存在呢?
他是不是正在编织一个拙劣的谎言?是的,绝对是的。
最终,沃尔夫冈只能这样认为,于是他心一沉,鼓起勇气开口道:
“陛下,这...这不是事实。”
“就连我们的军队都无法在战场上打赢焱国人,普通平民又有什么用?不经训练只是发武器给他们吗?可是苏恩哈姆省已经沦陷,失去了军工厂,哪怕就是现在,军队中的武器也都是紧缺的啊。”
沃尔夫冈本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后,冯帕伦定会因为“编织的谎言”被戳破而勃然大怒。
但并没有。
冯帕伦依然脸色平静,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十二年前,当面临科索沃帝国的欺压时,我们就有训练有素,武器弹药充足的军队了吗?”
此话一出,沃尔夫冈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跟着就回道:
“可是...可是今天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陛下,时代变了!火器能够.....”
话未说完,冯帕伦伸手打断:“时代是有些变化,我不否认,但人没变。”
“我们的民族相较于过去,现在反而更为团结了。”
沃尔夫冈急声道:“可那没用啊,要用千万平民的身体去堵住焱国人射来的子弹吗?”
听到这话,冯帕伦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凝重,他颔首道:
“如果真到了这种局面,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得这么做。”
听到这话,沃尔夫冈难以自制的微微往后一仰,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难以呼吸,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起来。
他身躯微颤,发出微弱似呻吟般的声音:
“陛下,请您告诉我。”
“如果真的打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还会剩下什么呢?”
冯帕伦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回道:
“哪怕国境成了一片废墟,但最终剩下来的人,都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他们将获得生存的资格,也只有他们,才配活下来。”
“当然,这也包括我,如果我死在这场战争中,那不能说是不幸,因为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完全接受。”
“而所有死去的人,我只能说,他们都没有经过考验,不过这同样是富有价值且光荣的,活着的人应当为他们感到骄傲。”
听到这个回答,沃尔夫冈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因为这个回答在他看来实在有些荒唐。
生命应该是宝贵而沉重的,而不是像一场游戏一样,轻易的被淘汰出局,只留下最终的幸存者,更何况还未必会有人幸存。
人民的生命不该如此廉价,而作为人民的领导者,更不该如此漠视。
可为什么现在,大帝能如此漠然的说这样的话?他难道不在乎会有多少子民在这场战争中丧命吗?
于是沃尔夫冈颤声问道:“陛下,难道您没想过,我们可能会在这场战争中死去很多人,甚至于,所有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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