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好心好意想帮人知和解持说和说和两人的恩怨,哪知人知和解持一般倔强脾气,都不肯让步。
破雲无奈下只好离开,人知问破雲要去哪里。
“玄武宫!”
破雲干净利落的答道。
人知摇头轻叹道,“我就知道告诉你这些,你必定是要去的。在弘惘山山脚下有个小村庄,你最好在那里打点一下,过了村就是弘惘山的苍莽一片,没有停驻的地方了。”摇了摇头道,“就是不知道如此长的时间,这个小村庄还有没有。”
破雲笑道,“小弟身体还算结实,就是没有停顿打尖之地也没什么。倒是老哥去炽阳门还是早去得好。”顿了顿道,“炽阳门发丧的事情差不多已经传遍江湖了,江湖各路豪杰马上就到,老哥别去的太晚显得怠慢。”
人知微微一笑,道,“你老哥我久经世故,这点事情还是明白的。来,老哥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
破雲与人知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心中有了玄武宫,一刻也不想停留,出了伯牙城直奔弘惘山。
在破雲离开伯牙城的第四天,炽阳门阳融出的殡。
丧事结束后,阳化水接替掌管了炽阳门。
有些武林中人,门派趁炽阳门巨星陨落之际向炽阳门发难,不料阳化水的武功竟然奇高,连续退敌连挫数十人。
破雲都有些奇怪,平时阳化水是不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但如果平时隐藏实力以后武功都如此高,那阳化水本来真是武功岂不高的惊人。破雲想想都觉得可怕。
后来,四大门派的夜羽门和水隐门的门主,齐出面维护炽阳门,阳化水这个炽阳门主的位置这才坐的安稳了一些。
出乎破雲意料的是,雷殃门只是派一名信使送给炽阳门一封信,并没有什么人员去悼念阳融。
信中也不外乎是什么惋惜阳融英年早逝、什么请阳化水节哀顺变什么的,还顺便说了一下自己没有派人的原因,说是何一让破雲打的身负重伤,情况比较危险,都快到了出气多吸气少的地步,所以不能前去。
破雲听说到这些差点笑出声来,自己对自己的力度还是有把握的。虽然把何一揍了一顿,但别说是情况比较危险,就是伤胳膊断腿的情况都到不了,也就是昏迷一下就完了,暗叹雷殃门这是开始发动言论攻击,夸大其词要把自己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不过更奇怪的还是雷殃门竟然没有派人去炽阳门悼哀。
要知道炽阳门在江湖地位如此之高,别说是有事,就是没事还有不少大献殷勤的,怎么雷殃门同处四大门派竟然连人都不去一个?觉得炽阳门阳融陨落,也就是炽阳门的陨落?就算是有此想法,也不会立时显露出来吧,以雷殃门在江湖中闯荡这么久,不可能这种事情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呢?
破雲开始还想想,到后来连想都懒得想了,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决定在炽阳门等何一,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破雲开始想趁雷殃门来炽阳门哀悼的时候重创一下雷殃门。
以破雲的估计,如此大的事情,雷殃门就是不是门主亲来,也必定要何一这等身份的前来,而破雲就是想找何一的麻烦。对付雷殃门主,破雲还是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但觉得如此这样太不给阳化水的面子。
人家父亲去世,你还在人家那里捣乱,这不找挨揍嘛。再说夜羽门必定也会有人前去,以木海对阳融的敬重必定亲自前往,事实也是木海亲自去的炽阳门。
这样,如果找何一的麻烦,无疑就把夜羽门和木海牵连进来了。上次怜静比武招亲已经让木海十分为难,而且雷殃门确实有想找木海理论的传言,毕竟是木海主持的大会中,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情况。
破雲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以大度为本,让何一那小子多好受几天,先去玄武宫瞧瞧。
当然,没有玄武宫的消息,恐怕破雲也不会如此‘大度’,但谁承想雷殃门根本就没有去人。
破雲暗道阳化水此时分身乏术,等以后炽阳门步入正轨、一切恢复正常,阳化水一定会找雷殃门的麻烦的,自己父亲去世,你都不来人哀悼,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找你麻烦找谁的麻烦。
破雲一路胡思乱想,赶路之时倒也少些无聊的时间。
这天,一座巍然高大的山峰,隐隐落进破雲眼帘。
破雲心中暗叹,弘惘山终于到了。
依照人知的指点,破雲在弘惘山脚下搜寻半响,还真找到了人知所说的那个小村庄。
小村庄二十左右户人家,典型的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小村落。
破雲苦笑摇摇头,哪里有什么客栈茶楼,这让自己上哪停顿歇脚去,心中不由暗骂人知这老小子不厚道,也不说清楚是什么样的村子。
村头放狗的娃儿蓦然见到破雲这个陌生人,不由哇哇怪叫跑进村,只剩下大黄狗汪汪不停的狂吠。
不一会村子里出来几个人,为首一名拄杖老者,后面跟着四五个老头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些扫帚、擀面棍一类的东西,放狗的娃儿藏在为首老者的后面,好奇的看着破雲。
破雲不由苦笑,一看就知道年亲力壮的都去打猎干活,村里只剩下这老老少少的看家。眼见如此年老之人还竭尽捍卫自己的村庄,不由想起小薇的村庄,心中不由一黯。
大黄狗见来人帮忙叫得更欢,连跳在蹦,汪汪的叫个不停。
老者忽然抬起腿照着大黄狗的屁股就是一脚,嘴中还不停的骂道,“你个欺软怕硬的畜生,哪次祸害牲口的猛兽来,也没听你叫得这么欢过,见人家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好欺负,你就叫个没完了怎么着!”
大黄狗呜咽一声低鸣,立时耷拉着脑袋跑到放狗娃儿的身旁,吐着舌头不敢再乱叫了。
破雲不由一笑,这老者的心性倒是好的很啊。
老者拄杖前行两步,眯着眼笑道,“这位小哥何方人士?怎么跑我们这荒郊野岭中来了?”
破雲拱手恭声道,“在下想去弘惘山中观看一下玄武宫,借过此地,老丈勿怪。”
老者脸上露出意外表情,喃喃道,“现在还有人对玄武宫感兴趣?”抬头道,“不错,弘惘山中确实有座玄武宫,可这座宫殿早在百年前就已荒败不堪,此时更是不知还是否还有。”
破雲微笑道,“在下只是好奇想去看看,还请老丈告知玄武宫位置。如果方便能否分给在下一些食物饮水,在下会用银子交换。”
老者咧嘴一笑,道,“若是以前,村子就靠这样做生意,可现在,村子只剩下这么几户人家,在这深山老林中要钱物有何用处?”顿了顿微笑道,“看小哥不是歹人,老头子就分一些食物给你,不过这玄武宫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回头向用擀面杖武装自己的几位老人道,“我看他没有歹意,我带他回去分些食物给他。大家都散了吧。”低声喃喃,“这里已经穷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外人的歹意了。”拉着娃儿向回走去。
破雲自然连声称谢,随老者回到老者的屋子。
原来放狗娃儿是老者的孙儿,家中只剩老者的儿媳在家做家务,儿子和村中青年去打猎谋生了。
老人家中已经到了家居徒四壁而立的地步,但破雲却有些向往这种绝世隔绝、淡漠名利的生活。男耕女织,有什么不好吗。转念想起因为自己而惨死,因为自己而遭受毁灭的小薇村庄,破雲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唏嘘。
几番交谈,破雲在老者口中得知这座村庄在很久前是非常繁荣的。一直到大家对弘惘山中的玄武宫失去兴趣以后,村落才开始败落,直到现在只剩这么几家住户。
破雲哭笑不得,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玄武宫吃武林中人,等武林中人对玄武宫没了兴趣,村里的金银没了来源,也就只能等着落败了。
让破雲感兴趣的还是这弘惘山的来历,一座叫做如此文邹邹名字的山峰,必定有些故事。
传说从前在这座山峰上面住着一家淳朴善良的人家人。一家四口,爷爷奶奶儿子儿媳,生活清淡却很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强盗,想要霸占山峰顶善良一家的土地财产和美貌的儿媳。
强盗首领带着手下,从山下向山顶疾奔而来。一家四口得知消息觉得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拿起武器来保卫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家人。
在强盗们冲上山的时候,爷爷奶奶搬来些石头,儿子儿媳砍倒一些树木,从山顶朝强盗们恶狠狠的砸了下来。
换做别的山峰可能要好些,可这座山峰的大半山峰陡峭异常,而且都紧邻着大海,只剩下一小面的山面稍微平缓不很陡峭,上山都要从这个方向上去。
强盗自然也不能例外。
结果大块大块的山石,又粗又重的树木从山顶铺天盖地的掉了下来,砸的强盗们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强盗登上了山顶。
强盗们冲了几次,死伤大半,最后还是没有冲到山顶,只好无奈失望的看着山峰离去了。
人们为了纪念一家人的勇敢,讥笑强盗们的失败,就给山峰起个一个‘弘惘’的名字,就是说强盗们费尽力气,到头来还是大大的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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