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烟兰有点相信他的话,知道他尊贵。
他尊贵了,烟兰和儿子才尊贵,毕竟他们母子依靠着姜期言,是姜期言的附庸。
她点点头,跟着姜期言来了。
他们要吃喝用度都靠颜凉榆了。
搬过来的第一天,只要姜期言和烟兰走出房门,小黑就扑上去,直接朝喉咙咬。
小黑练习了几日锁喉,效果卓越。
烟兰吓得屁滚尿流;姜期言摔倒扭伤了脚。
没人给他们送饭。
房间里有个马桶,两日没倒了,臭气熏天。
饿了两日,姜期言隔着房门喊:“颜凉榆,你把狗拴起来。你要饿死我们吗?”
颜凉榆不在家。
冯妈和颜悦色在窗外搭话:“四少爷,少奶奶去药铺了。”
姜期言松了口气:“快把狗拴好。”
冯妈仍是和和气气:“那是白霜养的狗,我们不敢碰它。”
“白霜呢?”
“白霜跟少奶奶出门,去了药铺呀。”冯妈说。
姜期言差点昏倒。
“你给我们弄点吃的!”姜期言吼道。
冯妈却说:“哎哟少奶奶不在家,我们也没得吃,还饿着。”
姜期言:“……”
晚夕颜凉榆回来了。
冯妈把白日种种,说给她听。
“给他们几个馒头,别真饿死了。”颜凉榆说。
姜期言终于体会到了,满院子都是颜凉榆佣人的感觉了。
前世,这个松香院都是姜家的佣人。
她们对待颜凉榆,不也就是如此吗?
只是当时老太太没死、大老爷还在,她们不敢饿着颜凉榆罢了。
“马桶要给他们换吗?”冯妈问,“我在窗下都能闻到臭气了。”
“不了吧,怪麻烦的。”颜凉榆说。
冯妈立马点头,正好她也不想干这事。
就这样,颜凉榆愣是把姜期言和烟兰各自“关在”房里七日。
七天后,她让白霜把小黑带走,又让冯妈告诉姜期言和烟兰,狗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姜期言和烟兰连爬带摔的,离开了松香院,去向大太太告状了。
大太太派人请颜凉榆。
颜凉榆第一句就是问:“我锁你们房门了吗?用什么锁的?”
姜期言、烟兰:“……”
她的确没锁门,她只是在院子里养一只会咬人喉咙的黑狗。
那狗平时就趴着,睡觉。
另一只小白狗,白日盯梢。
姜期言或者烟兰,谁打开了房门,白狗立马狂吠;黑狗冲上来就把人扑倒,朝喉咙下口。
那黑狗体型巨大,又重,姜期言压根儿不是它对手,更别说烟兰了。
姜期言和烟兰离开松香院后,再也不肯回去。
“姆妈,我还想和烟兰回之前的院子,有个乳娘照顾孩子即可。剩下的,我们自己操持。”姜期言说。
大太太:“乳娘也要钱。”
姜期言:“颜凉榆有药铺,她说过了每个月补贴我们十块银元。”
大太太觉得他太过于乐观。
颜凉榆能把他们关七天,是不可能出十块银元的。
果然,大太太派人叫颜凉榆来正院,提到这件事,颜凉榆诧异看向姜期言:“你不回松香院?”
姜期言:“不要惺惺作态,你根本不想我回去。颜凉榆,别逼我说话难听。你早已跟了军政府的大少帅,换做从前,你要被沉塘!”
“行,你出去说。”颜凉榆道,“你把这事,告诉盛柔贞小姐了吧?”
姜期言:“说了又怎样?你做得出来,还怕人说?你最好履诺,否则我什么都说出去。”
“说出去就离婚。”颜凉榆道,“我离开了姜公馆,说不定可以嫁大少帅,他已经退亲了。”
大太太脸色一变。
她是绝不想放走颜凉榆的。
颜凉榆不是踩姜期言的痛处,就是踩大太太的。
“不可胡闹。榆儿和大少帅一事,咱们都知道。强权之下,又有什么办法?”大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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