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保暖。”唐白说。
陆菁：“所以，我可以坐黄包车。你送我。”
“行。”唐白说。
陆菁：“太好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下走。
陆菁知道，她父母和景宪之想撮合她跟唐白。这是母亲偶然跟父亲说的时候，她偷听到的。
她没害羞。
陆菁还没到开窍的年纪，不是很懂男欢女爱。
她只知道，唐白人长得挺好，又是景宪之的亲信，父母信任他，嫁给他是家里认可的。
而她的双胞胎姐姐陆芃已经和宋少爷订婚了。
她想要抢在陆芃面前结婚。
陆芃的婚事，是今年八月。
如何赶在八月前嫁给唐白？陆菁脑子飞快转着，感觉脑浆都熬干了，还是没想到主意。
“早知道出门前把那碗猪蹄汤喝了，补补脑。”陆菁。
脑补应该喝猪脑汤吧？
可她不喜欢猪脑。
陆菁小脸皱成一团，想点事情好费劲，还是吃喝玩乐更开心。
元宵节过完，宜城的天气暖和起来，迎春花迫不及待开了，嫩黄花蕊在料峭春风中瑟瑟。
景宪之这段日子天天在督军府。
夫人给颜凉榆盖的那栋小楼，几乎都完工了。
“姆妈，这个后门修一条甬道，再在西南角开个门。我们进出不好总走大门。”景宪之说。
又说，“西南角门再建一个岗哨，外面另设四处哨点。”
夫人懒得管，都随他：“你自己弄。”
儿子自由散漫，可能住两三个月就不耐烦了。
景宪之另做布置。
他忙忙碌碌的。但他人在宜城，就会每天抽空去陪颜凉榆吃晚饭。
“葡萄架搭好了。再暖和些，就把老藤移栽过来。”
“地我也替你翻土了，先种花。等你住进去了，在种药。”
颜凉榆依偎着他，听他说些琐事，心里很安逸。
除了这些日常，景宪之也会和颜凉榆聊宜城军政府、宜城政界商界的势力。
“珠珠儿，我打算上半年时不时安排一些饭局。我认为比较重要的人，你都跟我去见见。”景宪之说。
颜凉榆略微尴尬，忙摇摇头：“不用这么着急。”
人还没嫁过去，就和他一起出去应酬，操之过急。
“不算正式。私下里的交情，先给他们透个底。上次罗家的事，若不是我姆妈暗中给罗太太施压，罗家小姐就白白欺负了你。”景宪之道。
颜凉榆：“倒也不至于白白受欺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不过，她没有再拒绝。
她和景宪之去参加了两个私人聚会，请的是两位师长和他太太，彼此交谈甚欢。
白霜提醒了她两次：“大小姐，你说去看那个叫宋悠悠的女记者。”
这么一拖，拖到了正月底。
颜凉榆问白霜：“那个女记者，她眼睛好了吧？”
白霜：“没有。”
颜凉榆微讶：“这么严重？”
“她的右眼有点看不清了。”白霜说。
颜凉榆当即抽出时间，让白霜去报社打听到宋悠悠的住址，去拜会她。
宋悠悠住在城西，临街商铺楼上的房间出租，距离报社很近，她租了两室一厅。
颜凉榆和白霜到来，宋悠悠很吃惊，同时又满腹警惕：“做什么？”
“宋小姐，你眼睛如何？”颜凉榆问。
宋悠悠：“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撞击伤到了眼睛，快一个月了也不见好转，特意来瞧瞧你。”颜凉榆道。
她说得直白。
宋悠悠心情很糟糕，却没有发脾气。
她让颜凉榆和白霜进屋，倒茶款待她们俩。
她指了自己的眼睛：“你看到了吧？的确是毫无起色。”
她的右眼，灰白水肿。
颜凉榆看了看，又给她诊脉，宋悠悠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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