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光棍眼看着傻柱笑容消失,然后迅速变得面红耳赤,已然是动了真火,但是没人就此作罢,他们还是一口一个傻柱的叫着,是铁了心要靠嘴皮子毁掉傻柱在秦京茹面前的第一印象。
最后,吓的秦京茹后退了六七步,直到后背撞上了石墩子才停下来,也是如了这帮光棍们的愿,成功破坏了傻柱独享的念头。
这可把傻柱气的不行,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结果愣是被这帮光棍坏了好事,以傻柱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搞事情是吧,行,你们一块儿上吧,但凡老子今天缩了一下脖子,以后见你们都低着头走!”
此时的傻柱愤怒到了极点,直接当着秦京茹的面开始撸袖子。
眼见傻柱要来真的,光棍们这才赶紧闭上嘴巴鸟兽散,一个个的躲在了父母的身后,他们知道任由傻柱有多猖狂嚣张,他也绝对不敢对长辈出手,这可是极其恶劣的行为,到时候整个大院都不会容他!
正如这些光棍所想,即便是暴怒的傻柱也依然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怎么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但傻柱又不是被人绑着不能动了,这些光棍们会躲,难道他就不会去抓吗?
于是,在独享计划失败后,傻柱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再去关注自己在秦京茹心里的形象了,作为一个急性子,他基本上是有仇当场就报了,虽然这样做容易吃亏被算计,但他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啊!
就这样,在秦京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傻柱和这帮光棍以及父母们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你追我赶他档的戏码,本来是一场一触即发的乱斗,结果愣是玩成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傻柱左右跑位想抓一个光棍下手,同时嘴里叫骂着他们不要脸,居然联起手来对付他一个,光棍们则是紧紧的跟在父母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挨揍,然后大声反驳是傻柱不讲道理在先,明明应该公平起见人人有机会的,结果全由傻柱一个人说了算,而光棍的父母们也是张开双臂,努力的盯防傻柱,并大声唾沫他不讲武德吃独食,就应该受到惩罚。
与此同时,后院,张家。
“元林,是不是茶又喝完了,我给你烧去。”
一大妈看到张元林的茶杯空了㡳,抬手就要去拿茶壶。
正在看书的张元林抬头说道:
“一大妈,这次煮点普通的茶叶就行了,好东西给秦京茹她也喝不出来,浪费。”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笑着说道:
“要我说煮点白开水就行了,估计秦京茹那丫头在乡下还不一定有茶叶喝呢!”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既然是我们张家的客人,那就要一视同仁,跟从哪儿来的没关系,但凡秦京茹是个懂茶的人,我也是舍得泡好茶的。”
等一大妈离开,屋内的秦淮茹也走了出来。
“老公要不你出去找找呢,这个点也该到了吧,怎么还是不见她人,难不成是在城里走丢了?”
就在这时,张元林耳朵一动,转头看向了窗外,直面中院的方位。
接着一阵愈发响亮的争吵声传进了耳朵,几秒钟秦淮茹也听到了。
“好像是傻柱在跟谁吵架,要不你去看看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起身说道:
“搞不好就是秦京茹来了,然后因为他,傻柱跟谁起了冲突,真是的,傻柱这家伙太不叫人省心了!”
把书交给秦淮茹放回屋里,张元林出门去了中院。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傻柱靠着速度已经抓住了两个人的手,但对方的父母也在极力的保护自己的儿子,要不是因为有长辈参与,傻柱的拳头早就打了上去。
可即便如此,傻柱的暴力行为依旧十分吓人,如果远远的看,还以为傻柱在揪着长辈打。
在不远处,院内的大爷们早就到了现场,只是他们也在当吃瓜群众,完全没有一点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张元林知道,这是院内大爷们报复傻柱的一种方式,假装视而不见,反正还没有出大事情,不过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暴脾气的傻柱大概率会误伤,到时候他的口碑名声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手了,否则再拖延下去,事情会变得难以收场。
但傻柱明显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光靠嘴巴说无用,张元林也是被迫选择动手,先是一脚打断傻柱的节奏,然后一道恰到好处的巴掌让傻柱恢复清醒。
“玩够了没有,给我停下!”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傻柱在一秒钟的懵逼后终于清醒过来。
“张大哥,这帮人太阴险了,居然合起伙来在背后耍阴招!”
面对傻柱的委屈和诉状,张元林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少废话,你知不知道你继续闹下去会捅大篓子?现在立马滚回你屋里去,如果这次不听,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完,张元林不再看傻柱到底会作何举动,直接转走离开了。
该说的话说完,能听就听,不听就拉倒,如果这次傻柱再自说自话,张元林就会果断将他放弃,以后也不会再管。
而傻柱在恢复了清醒后,抬头四顾周围注视自己的目光,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险些又犯下大错,这个时候他已经回归冷静,但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出门去了轧钢厂,他知道自己在家里肯定是越想越不痛快,还是去食堂找点事做比较合适。
虽然轧钢厂今天组织了露天电影,但只有部分车间人员可以停工半天去观看,其他车间还是照常上班的,毕竟电影幕布就那么大,怎么可能让轧钢厂几万人坐在一起看电影。
所以轧钢厂的午饭还是要做的,而傻柱作为主厨自然不能缺席,他得起好带头作用,万一碰上有领导请客,也必须由他出马才能让领导满意。
这边张元林也是径直走到了秦京茹的面前,说道:
“走吧,我们住后院,你姐等着你呢!”
秦京茹不认识大院里的人,但肯定认识张元林,这可是每年一回村里就会引起轰动的金龟婿!
除了给父母长辈的孝敬,张元林也不会忘记孩子们的礼物,这些年更是帮村里搞了不少的建设,所以在秦家村,张元林是最受欢迎的外姓人。
不过张元林外出十年,秦京茹也有十年没见张元林了,当然她也从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
可秦京茹依然能一眼认出张元林,因为他还跟十年前一样英俊帅气令人产生遐想。
如果非要问秦京茹为什么一门心思往城里去,帅气又多金的张元林绝对是她的头号理由。
就算张元林已经成了姐姐的丈夫,那也没关系,秦京茹脸皮厚比城墙,她可不会在乎这些。
“姐夫,刚才谢谢你救我,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后院的途中,秦京茹摆出一副害羞扭捏的模样,还刻意夹着声音,说是对张元林表示感谢,实则整个人在想方设法的往张元林身上靠。
张元林顿觉一阵恶心反胃,然后加快了速度,迈着大步向前走。
“就甭谢我了吧,是你姐姐让我来看看的,咱走快些,你姐该等着急了。”
由于张元林的表演十分自然,秦京茹一时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思考间,张元林靠着大长腿已经走出去好远,秦京茹无奈,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来到张家,看着秦淮茹坐在面前,秦京茹也就不好再作妖了。
十年过去,张家的陈设装修也是与时俱进,并且在一大妈的清扫下永远保持着干净,清爽的状态,还有收音机,缝纫机等一系列令人羡慕的好东西,看的秦京茹两眼放光。
这才是城里人该有的生活,比无聊枯燥的乡下好几十上百倍!
但实际上张元林这一家子的生活水平已经超越这个时代九成九的老百姓了,寻常人家可没有他们幸福安康,至少张元林和秦淮茹的收入让这一家子在生活上没有半点压力,反观其他人买什么都得算着,生怕一不小心超过标准,然后下个礼拜只能通过减少餐食来补齐超支的花销。
可一心想着荣华富贵的秦京茹哪里会想那么多,她的眼睛始终向上,看到张家过的如何如何,她就认为这才是自己应该追求的生活,其他的一概看不上了。
这得亏秦京茹没机会了解娄家的生活水平,不然她会连张元林都瞧不上的!
“京茹你怎么回事啊,城里你又不熟悉,找到地方了赶紧打听我住哪儿啊,你倒是胆子挺大的,还敢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就不怕被人算计了?”
秦京茹听后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我早就问过了,都说城里比农村安全的多,偷小孩就算了,我现在可是大人,谁敢乱动我啊?”
说着,秦京茹突然狡黠一笑,抱着双臂,嘚瑟道:
“姐,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来呢,没想到你安排了全院的人来欢迎我,就是这帮人热情的有点过头了,还好姐夫及时出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然我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
听到秦京茹的话,秦淮茹脸皮一抽,转头看向了张元林,后者也是耸耸肩,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显然是秦京茹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傻柱非要试一下,张元林压根不会让秦京茹进大院。
“京茹,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吗,是觉得村里太无聊,想到城里玩一玩?”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刚才还笑嘻嘻的秦京茹立马板起了脸,不高兴的说道:
“姐,你这是明知故问啊!往年我就说过了,我也要跟你一样进城结婚找工作,以后我是要当城里人的!”
秦淮茹哪里会不知道,但她就是怕这个事儿,现在听到秦京茹又说一遍,顿时觉得头疼的不行。
眼看着自己媳妇状态不对,张元林主动说道:
“京茹,你初来乍到,别的事情先不要多想了,正好今天我跟你姐都请了假,带你出去玩玩,吃喝由我们买单。”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京茹咧嘴一笑,说道:
“嘻嘻,还是姐夫对我好,不过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反正在老家没事做,我玩几天都可以的,来大院的时候我听人说今天轧钢厂有电影看是不是,你们带我一块儿去吧?”
这次不光是秦淮茹血压上来了,张元林也差点没抗住,心想秦京茹小时候还好吧,怎么现在脸皮变得这么厚了,说的话也让人不舒服,感觉婊里婊气的。
“是,今天轧钢厂组织了看电影,但是这东西在老家也不算稀罕玩意儿啊,乡里每个月肯定也会组织吧,你大老远跑城里来就为了看电影?”
秦淮茹并不希望秦京茹到轧钢厂去,否则会有更多人盯上她。
张元林也附和道:
“就是啊,四九城大着呢,有这功夫都到长街上了,或者去百货市场也行,那边卖的东西很多,吃的喝的好玩的,你到晚上都逛不完。”
谁知秦京茹根本不上当,她还是执意要去轧钢厂看电影,然后再去别的地方玩。
“京茹,这个时候你就别任性了好吧,今天我跟你姐夫特地请了假来陪你,明天还得上班,你把时间花在看电影上真的不划算。”
面对秦淮茹又一次提醒,秦京茹依旧不为所动,哼声道:
“四九城这么大,我今天肯定逛不完啊,没去过的地方下次再说呗!”
看得出来,秦京茹是铁了心的要去轧钢厂,这也是她来之前就计划好的,就算没有电影这个理由,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因为她的最终目的是嫁进城里,如果没有合适的有钱人让她榜上,那就在城里找一份工作,总之她不想呆在农村,她要进城,当城里人!
秦京茹是这么想的,第三轧钢厂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单位,张元林就是其中的一名机修工,只是一个机修工就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说明轧钢厂的工人工资都不低,只要能过上富足的生活,那嫁给谁不是嫁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京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轧钢厂!
见劝说无用,张元林和秦淮茹也只好作罢,当一个人固执己见时,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行,你想看电影就去看,现在过去应该正好能赶上。”
没再多说什么,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出门去了,她们俩选择步行,把自行车留给了张元林。
最开始的计划是不让秦京茹进大院的,但情况有变,秦京茹又吵着闹着要去轧钢厂看电影,无奈之下,只能先安排看电影,然后下午再带秦京茹出门溜达。
所以三轮车还是要找的,不然三个人没办法同行,秦淮茹担心时间晚了以后包不到车,就自己带着秦京茹先步行前往轧钢厂,让张元林骑着自行车去找空闲的三轮车夫。
可张元林骑着自行车出门没一会儿,他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让我想想看啊,傻柱跟大院里那帮光棍全军覆没以后,应该只剩下许大茂有机会接触秦京茹了,按照许大茂的性格,他一定会死皮赖脸,豪掷千金拿下秦京茹,不然就白瞎了他的阴谋诡计,这么一来,秦京茹不仅中饭不会回来吃,下午也不一定会跟着我们走……”
想到这里,张元林果断掉头,直接去轧钢厂和秦淮茹姐妹俩汇合了。
既然秦京茹会被许大茂忽悠走,那还准备个毛线,把人家三轮车夫喊来了又没事做,耽误人家做生意,这样可不厚道。
骑上自行车,张元林选择走宽敞的大路,虽然会多绕个几百米,但是可以保证不跟秦淮茹姐妹俩碰上。
如果只是一起去看电影的话,张元林并没有任何兴趣,这玩意儿对当前时代的人来说是解乏的好东西,可是在张元林眼里就是落后无聊的产物。
所以在放电影的期间,张元林选择独自去一趟维修部门,他最近一直在跑外派,要么是维修,要么是参加什么技术研讨会,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在厂里了。
按理说张元林这个级别无脑听从厂里安排就行了,工作就工作,加班就加班,外派就外派,现在处于集中外派期间,他可以不回厂里,甚至可以当作没有这个厂子在。
但张元林不会这么做,他可以表面混却不会真的混,他知道自己的根在轧钢厂,将来国内局势动荡的时候,他还得靠着轧钢厂安稳度过,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成为轧钢厂技术层面难以剥离的主心骨。
要做到有张元林在,轧钢厂才能平稳运行,没有张元林在,轧钢厂就得瘫痪的程度。
进入轧钢厂,来到维修部,一进门张元林就被组长们团团围住了。
“哎呀,张师傅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天天盼着您呢!”
这时部长也闻声赶来,看到张元林激动的不行。
“张师傅,咱们部门是真离不开您呐!”
面对众人的热情,张元林故作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这是,我的外派工作还没结束呢,看你们这模样,好像厂里出了很大的事儿?”
一听张元林还没有正式回归,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遗憾和可惜的表情,他们知道在张元林没办法久留的情况注定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部长并没有纠结这一点,他走到张元林面前,把目前比较紧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主要还是那些外国设备的问题,我们的人怎么调都搞不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我们害怕捣鼓久了会把其他的零部件弄坏,那样损失就大了!”
张元林听后也是面色严肃了起来,说道:
“这么严重的事儿怎么不早点说呢,再不行晚上下班了到我家来找我啊,这些外国设备的零部件很难配的,为了持续生产随随便便糊弄过去可不行啊!”
部长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也想嘛,可上头领导也说了,您现在可是咱们厂的技术代表,是头牌,是脸面,不能因为厂里的维修任务影响您在外面的工作状态。”
张元林听后嗤之以鼻,哼声道:
“这什么破道理啊,哪有这样的,外面光鲜亮丽,家里一塌糊涂,我要是知道家里乱成这样,怎么都不可能答应外派的!”
“什么都别说了,把有问题的设备告诉我,现在就去修,等会儿中午我还得走,可呆不了太久,就别耽误时间了。”
说着,张元林转头看向周围,看着一个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领神会的说道:
“各位,我知道你们很想跟着我学习维修技术,只是现在时间紧急,我也没办法慢慢的向大家展示了,你们谁想学习技术的,等后面有机会了再说吧!”
众人听罢纷纷后退让开道路,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奈和惋惜,他们真的很想跟着一起去看张元林是如何维修进口设备,因为根据张元林之前的教学来看,他都是来真的,从不忽悠,基本上只要人在现场就肯定能够学到好东西。
维修部甚至有不少天分较好的学徒们跟着张元林学了一阵子后,水平直线上升,很快就超越了他们的师父们,所以每个人都很感激张元林的无私教学,同时也上赶着想继续跟张元林学习真本事。
可张元林向来是不喜欢被人白嫖的,教一些价值不高的技术无所谓,都是自己人,能帮就帮一把,至于能不能学会也看他们自个儿的造化,但是让张元林把压箱底的活儿拿出来公开教学,这就太过分了。
老话说的好啊,砸人饭碗和断人财路如同夺人之妻,杀人父母,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张元林觉得自己教的已经够多了,谁知这帮人还不满足,竟然想继续跟着学习更值钱的技术。
开玩笑,难道我张元林看起来就很慷慨无私吗?
等我会的你们也会了,那我岂不是就成了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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