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这嚣张的态度,令人始料未及。
就连郑元义都大为咋舌,嘴角疯狂抽搐。
这混小子,难道疯了不成?给他脸怎么还不要了?
“瞧瞧,这都什么人啊?”
罗红艳双手抱肩,一脸嫌弃,“老郑,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底层的人啊,根本没得救,空有一身本事儿,可惜没脑子。”
“好了,你少说两句。”
郑元义瞪了妻子一眼,目光阴沉。
“姜先生,您这是何苦呢?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给你们化解恩怨了。”
他无助地道,“你这么搞,我很难做啊!”
“难做,就别掺和了。”
姜凡倒也没惯着他,说白了,这人不过是看中了他的医术。
骨子里,还是权贵的傲慢。
“可是……”
“够了!郑叔叔!”
为了岳父的病情,郑元义还想着从中调停,可惜,谢文东显然已经不想给他机会了。
“有人想找死,您干嘛拦着?”
谢文东冷哼道,“待会儿等虎豹骑到的时候,我希望他还能这么嘴硬。”
“啪!”
他话音未落,姜凡一个闪身而至,扇得他嘴角狂溢血。
“姜先生,过了啊!你怎么还打人啊?”
郑元义赶忙叫停,可姜凡只是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再规劝。
这小子,做事儿毫无顾忌,要是再激怒他,怕是自己都得受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为我岳父治病要紧,这事儿,咱们先缓缓,好不好?”
郑元义已经将姿态放到最低,心中充满了怨恨。
他暗下决心,等利用他治好岳父的病,即刻与他断绝关系。
这种人,实在太危险了!
“郑行长,不用担心。”
姜凡寒声道,“我继续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
“至于这小子?”
姜凡踩着他的脑袋,冷啐了口,“想让我放过他,可以!”
“他必须诚诚恳恳给囡囡母女道歉!”
“你说什么?!”
潘银霜狂怒道,“我们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向一个贱民道歉?你有病是不是?”
“没错!”
谢文东奋力挣扎,咬牙切齿,“有本事你杀了我,让我向贱民低头认错,绝无可能!”
“贱民?”
姜凡脚下猛然用力,将他的脑袋踩进了水泥地,“吾等生来自由,谁敢高高在上?”
“这泱泱大国,谁给你权力凌驾他人之上?”
“弱智!我呸!”
谢文东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却还在呲牙冷笑,“你是三岁小孩,还是脑子不好使?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
“你还真信人人平等这种鬼话啊?谁跟你平等?”
“老子祖上好几代的奋斗,你说平等就平等啊?”
“哈哈……你这种瘪三,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你们,在我们这种人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人,是牲口!呸,比牲口还不如,牲口还管饭呢,你们得自己刨食。”
“很好!你说得很好!”
本来,姜凡没打算杀他,可这一刻,他杀意滔天!
谢文东蠢吗?
不蠢!
他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普通人在你眼里牲口不如,巧了,你在我眼中,也是蝼蚁!”
姜凡赫然爆发出恐怖的气势,“你敢草菅人命,我为何不能踩死蝼蚁呢?”
“记住了!这个就叫做福报!”
“啊……你,你敢?”
那一刻,谢文东终于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吓得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
“你杀了我,你全家都得死!包括那两个贱民!”
“姜先生,不可啊!”
郑元义已经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谢文东要是死在他眼皮底下,往后,他这个行长就别想在江州立足了。
“求求你!”
可是,另一个人的速度更快。
谁呢?
蓝若彤。
她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姜凡的双腿,“我们都已经不计较了,你杀了他,就是害我们啊!”
“先生,求您看在囡囡的面子上,不要干傻事。”
姜凡的心神一颤,气势消散。
那下踏的脚,停在了半空。
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哎呀,你这人啊,简直有病。”
罗红艳满脸厌恶,一通数落,“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你咋呼什么?”
“这不是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里哭吗?”
“你到底图什么?”
“桀桀桀……”
见此一幕,谢文东咳血狞笑,满脸嘲讽,“怎么?杀我啊?你有本事动手啊?”
“蠢货!记住了!这就是权势。”
“你再能打,不过是个莽夫!哈哈……你还瞪我?我就喜欢你这种看我不爽,又弄不死我的样子。”
“别说了。”
郑元义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朝着姜凡赔笑,“姜先生,快走吧,为我岳父治病。”
“其余的事儿,我来处理。”
此时,救护车来了。
辛吉飞一见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张罗,“来啊,快把谢少抬上救护车。”
“滚一边去!”
姜凡拉起蓝若彤,苦涩一笑,“赶紧去照顾你女儿吧,放心吧,这事儿,牵扯不到你们。”
医院领头的人,是赵德邦的弟子,自然认识姜凡。
肯定听他的。
很快,蓝若彤带着囡囡就跟他们离开了。
“呵!”
无数双目光盯着姜凡,心惊肉跳,他的笑声,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你干嘛?”
潘银霜只觉得耳垂一阵温热,一回头,姜凡居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双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一股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瞬间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
姜凡玩味地看着谢文东,嘴角轻扬,“你老婆,还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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