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一脸死相,从这一刻起,他的气势彻底被姜凡给压制了。
“滚吧!”
姜凡大手一甩,神情戏谑,“杀你,只会脏我的手!”
“你,你给我等着。”
这一次,他连放狠话都没了底气。
“老公,你怎么样?辛院长,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让你们的人把我老公送去医院啊?”
潘银霜一声怒斥,辛吉飞那是恍然大惊,赶忙开始运作。
“老公,来,我扶着你!”
“滚啊!”
谢文东一想到这女人在姜凡的撩拨之下,那一副浪态,完全无法直视自己的妻子。
“我,我怎么了我?我那是被控制了。”
“滚开!别挨老子,脏。”
谢文东破口大骂,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潘银霜尽管委屈地流着眼泪,可还是任劳任怨扶着他。
“你想撒气,回去再说。”
“是啊,贤侄。”
郑元义满脸尬色,也帮忙劝阻,这件事他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怕是也被谢文东记恨上了。
“不劳郑叔叔费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姜凡,上了车,“只要不死,大仇早晚要报!”
待到他们离去,郑元义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赔着笑脸讨好姜凡。
“姜先生,今天这事儿太复杂,牵扯太多,我也是为了您好,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稳住,治好岳父的病。
“无妨,我理解你的难处。”
毕竟也算相交一场,只要他没有过分的举动,姜凡没必要跟郑元义撕破脸皮。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哎呦,那敢情好。”
郑元义赶忙拉上妻子罗红艳,一同恭请姜凡。
“姜先生,请!只要您治好了我岳父,您就是我们家的再造恩人。”
“是啊,姜先生,我刚才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才出言不逊。”
就连罗红艳都像换了个人似的,态度极其热情。
“其实,我打心底里佩服你。”
“好了。”
姜凡才懒得听他们口是心非,在这些江州的顶级权贵面前,他总是会被当成小丑。
“带我去见病人吧。”
“好,好。”
郑元义赶忙带路,行色匆匆,好像在争分夺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得罪了城防军那帮人是什么下场?更别说是谢天华的儿子。
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报仇。
而一旦影响到姜凡救治岳父,老爷子必定凶多吉少,到时候,郑家和罗家的声望都会急转直下。
必须要赶在报复到来之前,治好老爷子。
这一点,罗红艳也清楚,她的转变态度是有原因的。
“姜先生……”
一到八楼,郑玉秋就像个小精灵似的跳了出来。
这一整层,都是郑家的地方。
“你好,郑小姐。”
说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的确,郑玉秋的气色比之前更好了。
她甚至换了一种风格的装束。
之前的郁结,现在倒像个小学妹。
“好久不见。”
世界上最动人的表白,莫过于少女的脸红,可惜,两人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罗红艳打断。
“玉秋,公司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吗?”
她催促道,“赶紧去啊!别耽误姜先生给你外公治病。”
“哦。”
郑玉秋冲母亲努了努嘴,与姜凡热情道别,“那等你治完病,我请你吃饭?”
“好啊。”
“赶紧去!”
郑玉秋话音未落,就被母亲给拉了出去,她眼神中满是依依不舍。
姜凡无奈耸肩,这一家人,可真有意思。
“姜先生,这边请。”
郑元义一路带领,两人来到了阳台,罗栾雄正在晒太阳,气色很差,连声咳嗽。
“爸,我带神医来了。”
罗栾雄微微颔首,并未转过头,目光始终在远处的屏山,似乎眼前之人是一团空气。
“这是下马威啊!”
姜凡何尝不懂?
“爸,这位神医相当厉害,你且让他诊断,保证药到病除。”
郑元义试探性询问,结果却等来了一声冷笑。
“郑元义啊,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好忽悠?还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罗栾雄一巴掌拍在轮椅上,又引发了更剧烈的咳嗽。
“这是神医?你跟我这个毛头小子是什么神医?”
“对啊,爸,我咋可能害您呢?”
郑元义苦涩解释,“我之前的病,就是这位治好的。”
“放屁!我就没见过有这么年轻的神医。”
罗栾雄的电动轮椅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凶戾,“我看就是想吃绝户,找个乱七八糟的所谓神医,把我给治死了,回头,你好吞并我们罗家,是也不是?”
“呵!”
姜凡暗自偷笑,果然是疯批一家亲。
“爸,姜先生是神医!这么多年,我哪次骗过你?”
郑元义拉着他的手,痛心疾首,无比着急,“而且,我现在家财万贯,干嘛要惦记罗家财产?”
“哼!”
罗栾雄还不肯罢休,“总之,我不会把性命交给这种毛头小子。”
“老爷子,有本事不在年高,有的人活了一百岁,不还是个废物吗?”
姜凡耸耸肩,目光一缩,神眼开启,“你的病在肾脏与脾脏。”
“装神弄鬼!”
罗栾雄粗暴地打断了他,“郑元义告诉你的,对吧?这有什么?”
“想糊弄我,没门!”
“不,没有,爸。”
郑元义赶紧矢口否认,“我根本没和姜先生说过您的事儿。”
“你放屁!”
罗栾雄吼道,“哪怕是太医院的那些大佬,都不可能看一下就了解表情,他能?”
“你没告诉他,他就是暗地里调查过我。”
“唉!”
姜凡突然觉得,郑元义这个人前显赫的行长,当得还真不容易。
靠着妻子上位,时至今日,仍旧被老丈人给压制。
“爸,我可以给老郑作证。”
这时候,罗红艳也进来了,微微朝姜凡颔首,“况且,我们也是临时起意邀请他过来的。”
“他上哪去调查啊?”
“你以为,这屏山疗养院的资料,那么容易外泄?”
“这……”
罗栾雄神情一怔,终于妥协。
“好!被我发现,你们要是装神弄鬼,别怪我无情。”
他将手臂摆了出来,“望闻问切,你号脉!”
“不必了。”
姜凡耸了耸肩,“你这病是年轻时候,被人以诡异功法打伤的,两股真气留存超过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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