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将傅鸢他们送回擘蓝后,便又带着沈娇娇回厉氏交给沈西林。
沈娇娇玩累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王衡一路抱着她来到沈西林的办公室,累得满头大汗,他感觉就是他结婚那会儿抱媳妇儿都没有这么累过。
沈西林将沈娇娇安置好,问王衡:“怎么样?发生什么事儿了?解决了吗?”
“我过去的时候,太太她已经解决了。”王衡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
沈西林看着格外膈眼睛,故意在他酸痛的胳膊上捶了一下,“喂!你是不是也太夸张了?我家娇娇哪有那么重!”
王衡登时那叫一个酸爽啊,真是想要捏死沈西林的心都有了,用力的磨了磨后槽牙,用杀人的眼神斜着他,“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要是再搞不定你手里的事情,等厉总回来,你就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闻声,沈西林也是一张苦瓜脸,但转瞬他又问:“厉总已经要回来了吗?他这么快就拿到药了吗?我听说F国实验室那边鬼得很,想要新药简直比登天还难。”
王衡睐了他一眼,“你知道得不少嘛?”
沈西林挑眉‘呵’了一声,“你也不瞧瞧我是谁。”
“行了!”王衡嫌弃道,“不想戳穿你吧,你还得意上。赶紧做事,我还要和厉总汇报一下今天的事儿。”
沈西林揉了下鼻子,继续回到电脑前。
王衡这边则是给厉司承打去电话。
“厉总,您那边还顺利吗?”电话很快接通。
厉司承那边默了两秒,“还没见到这边的负责人,你打电话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王衡暗暗佩服厉司承恐怖的洞察力,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天太太这边,发生了点事,不过您放心,太太已经解决了。”
“她解决了?怎么解决?”厉司承沉声。
王衡当即就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当他说到对边如何不依不饶的时候,明显听见厉司承这边的呼吸都沉了许多。
“安排最好的律师。”厉司承的声音冷得吓人。
“但是太太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插手。”按照傅鸢的意思,这个电话他都不该给厉司承打。
厉司承冷声:“听不懂?”
“我知道了。”王衡咽了口唾沫。
电话挂断后,厉司承烦躁的捏了捏额头。
偏偏他不在的时候出这种事情。
想到刚刚王衡说,是傅鸢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心,顿时堵得格外的难受。
恨不得此刻就马上飞回海城。
而眼下更让他头疼的是,实验室这边明显是有意回绝他,即便他用费德曼教授的身份且开出了天价,那边依旧不为所动。
抬手看了看时间,厉司承索性将电话打到了龙霄云那里。
“嗯?有何贵干?”龙霄云相当惊讶,要知道因为龙崎的事情,厉司承几乎和他撕破脸。
“在哪?”厉司承单刀直入。
龙霄云轻咳了一声,“在家,怎么了?”
“F国实验室这边出了新的抗排异药物,钱不是问题,去弄出来给我。”
龙霄云那边怔了好一会儿,“你也想要那个新药?给谁?”
“老爷子前段时间刚做了换心手术。”厉司承淡声。
闻言,龙霄云那边又是一阵的沉默。
“怎么?以你目前在海外的势力,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厉司承冷声。
倒也不是嘲讽,只是莫名觉得疑惑。
“你现在是不是在F国?”龙霄云问。
“在。”
“那你等我过来。”
厉司承眉心动了动,应道:“……好,你尽快。”
……
另一边,傅鸢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这会儿躺在床上,她都有种像是在做梦一样的感觉。
孩子真的就是一个母亲最大的软肋。
她抬起手,看着今天被两个孩子关心的掌心,仿佛喝了一大口的蜂蜜一般,甜到了心坎里。
她不由得感慨。
到底……都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
正想着,微信响起了视频的声音,傅鸢拿起手机一看是厉司承,脸上的笑容便直接沉了下来。
挂断。
但微信很快又响了,不过这次是语音。
傅鸢拧眉,还是挂断。
这次,他发来了信息:我在这边不顺利,语音一下可以吗?
傅鸢眉心跳了下,不顺利?难道他没拿到药吗?
这时语音再次打了进来,傅鸢轻吸了一口气,虽然此时心底依旧有个疙瘩,可现在事关老爷子,她还是接。
“喂?”
“睡了吗?”
“还没,你……刚刚说不顺利,是没拿到药吗?”
“嗯,人都没见到。”厉司承的声音格外低沉沮丧。
傅鸢拧眉,疑惑道:“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反正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到人,一会儿我再去试试。”厉司承沉声说着,顿了顿又问:“爷爷那边还好吗?”
“嗯,爷爷目前还算稳定,但你还是要尽快把药带回来,爷爷等不了太久。”
“我知道。”厉司承沉叹,“我在想办法。”
傅鸢抿唇,其实不太理解以厉司承的能力竟然拿不到实验室的药,即便这个药可能很抢手,但实验室无非就是要钱而已,不是吗?
“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傅鸢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钱的问题,那究竟是什么?
厉司承沉吟一声,“我在这边没什么人脉,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原因,你在这边呆了4年,有认识的人吗?”
“有是有,但我和实验室那边的人不熟……”傅鸢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也就是在后面这一年才和费德曼教授开始做临床实验。
顿了顿,她对他说:“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我那边的朋友,看看是什么原因,晚点我再联系你。”
“好!”
挂断电话后,傅鸢立刻便和F国的几个朋友联系,但因为时差的缘故,只有一个接了电话,但答复也都是不清楚,无奈,傅鸢又给费德曼教授那边打了个电话。
还没开口,费德曼教授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话,“你是想问新药的事情吧?”
“……嗯,他说他拿不到药,这是为什么?”傅鸢也直接问了。
“不是他拿不到,是现在药已经没有了。”费德曼教授遗憾道。
“没有了?”傅鸢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如果没有了,那老爷子这边可怎么办?
费德曼教授叹了一声,“眼下,就要看他能不能找到那个买走药的人了,如果那个人愿意分他一部分,只要让老爷子挺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可这话,分明就是已经判死刑了。
傅鸢沉默了。
那些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希望,瞬间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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