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片刻的沉默后,轻轻问他:“你母亲又和你说什么了吗?”
厉司承敛眸叹了声,“她说,她想要找个人来照顾她。”
“谁啊?”
“我二表叔家的女儿,我没什么印象。”厉司承轻抚着傅鸢光洁的肩膀。
二表叔家的女儿?
傅鸢一下就猜到了厉母的用意。
“她大概是想找个人来照顾你吧?”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语气很是平静。
厉司承睁眸,眉心拧了下,侧身,直接将她压住。
傅鸢微愣,瞥见他眼中的怒意,疑惑的抿了抿唇,“怎么了?”
奇怪,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厉司承轻咬着牙根,“没良心的东西,存心气我是不是?”
“我没有啊!”傅鸢冤枉坏了。
“还没有?”他俯身轻啃了下她的鼻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傅鸢吃疼,捂住自己的鼻子,潋滟的眸子漾动着雾气,“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而且,她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
厉司承沉眸看着她,大手将她的手捉住,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我这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你要再说这种话……”
话音落的同时,他眯眸,顺势勾起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他,感受他的强大。
傅鸢呼吸一紧,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躺回去,并将她重新抱住。
傅鸢心脏在乱跳,微微抬头,看向他。
那紧绷着的下颚线,看着倒是真气得不清。
她轻咬了下唇,又好气又好笑。
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司承。”
他用鼻子嗯了一声。
“你之前和林清暖订婚,是因为思思,还是因为你母亲?”
厉司承默了默,捉住她的手,“都有,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公布你的身份?”
他在她的额头亲了下,“厉太太,我等得太久了……”
低沉暗哑且饱含感情的声音,将这声厉太太,唤得格外的撩人。
犹如燎原的星火,一瞬间,全身都是酥麻的感觉。
傅鸢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咬了下唇,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底那团热气给压住,而后,她也说道:“反正……先缓一缓吧!而且你母亲虽然今天是清醒了,但很可能也只是暂时的,搞不好她等会儿又忘记了呢?”
闻声,厉司承也没有再说什么。
即便如今的傅家于他而言并构不成威胁,但……
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又一起起来吃晚饭。
饭桌上,厉思思的眼睛一直在傅鸢和厉司承身上打转,小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会儿一个样子。
傅鸢也注意到了,不过她不想问。
厉司承也没开口,但给傅鸢夹菜的次数却是多了很多。
至于傅添星,他这会儿完全没心思去掺和他们了,他满脑子想的是,依沈西林的水平,到底是怎么做到隐身的?他真的是小看他了吗?
晚饭结束后,厉司承因为要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便去了书房。
傅鸢则陪着两个孩子。
中间,看护过来了一趟,报告了下厉母这会儿的情况,傅鸢后面在听说厉母睡着了之后,也去看了她。
一切都没有问题。
除开,晚上又被折腾了一顿。
都挺好的。
翌日。
厉司承神清气爽的去了公司,傅鸢被闹坏了,一直睡到了9点多钟,才醒过来。
她还疑惑今天两个孩子怎么没有过来找她,管家笑眯眯道:“缇娜医生,小小姐和小少爷上课去了。”结果管家说,两个孩子上课去了。
傅鸢愣了下,扶额。
这个该死的厉司承!!!
不行!
不能再这样放任他了!
此时,公司里,厉司承揉了揉鼻子,有点想打喷嚏,但又打不出来。
王衡这边将这两天的行程念完后,问道:“厉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把沈西林叫过来。”
“好的!”
王衡快速离开,大约十分钟,沈西林就来了,就是脸色欠佳。
一进来,沈西林就不爽得开口,“那套文房四宝,你送的?”
厉司承挑了下眉,“嗯,我老婆选的。你家老爷子喜欢吗?”
沈西林冷笑了一声,“你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什么文化,你还让你家那个给他送这个?你安的什么心?”
想到昨晚老爷子拆礼物,拆出那套文房四宝时气急败坏的表情,沈西林就觉得整个头皮的筋像是被扯着一样,拽着难受。
厉司承抿唇笑了笑,也是能想到沈老爷子那不爽的表情,不过送都送了。
“不说这个了。”他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推给沈西林,“现在你家老爷子寿也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F国?”
“唔……这个是什么?”沈西林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将厉司承给他的东西给打了开。
上面是一个服装设计师的资料,从简历上来看,还颇有来头。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沈西林一脸疑惑,大脑转动了两秒,又瞪大眼睛警惕道,“喂!你该不会又要我去勾引这货吧?这可是个男的!我可不做1。呸!0我也不做!”
厉司承白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脑子了!”
沈西林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厉司承懒得和他在这里掰扯,直接道,“近期,他有一场时装秀正好在F国,你过去之后,就过去看秀。”
沈西林一怔,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没钱!”他立刻说。
厉司承很是无语的看着他,最后拿出支票簿,刷刷几笔,写了一百万给他。
“够了吧?”
“哎呀!你早说报销,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可以的。”沈西林乐呵呵的将支票揣了起来。
虽然,一百万也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他又不是厉司承那样的大老板,这钱对他来说可重要了。
“但是,你突然让我去看这个人的秀是什么意思?”
厉司承淡淡道:“我老婆有一条他的裙子,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沈西林眼睛一眯,满脸不可思议,“不是吧,你这吃醋也太厉害了,一条裙子而已,你还要追杀别人是怎么的?”
厉司承拧眉,“把支票还给我。”
“得得得,当我没说好吧!我去,我去给瞧瞧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送你老婆裙子的,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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