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时也胎象稳了下来,没在打保胎针,身体检查也都恢复到了健康水平。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也更是感觉度过了第一道大难关,心情一好,在家疯狂添置小婴儿的物品,就差把商场搬进别墅的那种。
这日,是苏景熙安排了她回家认祖归宗的事。
苏家大部分人脉都在国外,国内只有苏家以前的祖宅,认祖归宗改个姓氏,顺便也祭奠一下爷爷奶奶,还有时也母亲。
据说,当年她爷爷带着她走丢后,没两年老头子就郁郁而终。
她母亲也是受不了打击,同年去世了。
去世之前,还念叨着她的名字,没有瞑目。
*
苏家祖宅在江南,没有霍家那么宏伟壮观,是祖上传下来的古朴的中式园林老宅子。
亭榭廊槛,宛转其间。
时也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园林的美景,感觉像穿越了一样,每一处都充满古色古香。
霍铭川陪着她,一同沐手上香。
没有把之前的苏景柒换掉,而是加上了苏时也这个名字。
其余一切不变。
时也拿着三炷香,看着自己母亲的灵牌。
心里没由来的沉重。
听大哥说,母亲去世时还没到四十。
该是多大的打击,才会让她抑郁而终。
“妈妈,小柒回家了,您可以安心了,我现在很幸福,而且我也要当妈妈了。”时也上完香,不忘伸手轻轻抚摸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眼里的酸涩逐渐湿润,最终变成断线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滴。
霍铭川上前拿出手帕替她将眼泪擦掉,低头轻声哄着她:“不哭了,等下妈妈会伤心的,以后说不定生个小哭包出来。”
时也点头嗯了一声。
等到她上完香,退到一边,唐家的哥哥们开始给她母亲上香时。
时也没忍住拉着大哥苏景熙的衣摆:“大哥,母亲当年时抑郁症去世的?”
“嗯。”苏景熙颔首点头。
那会他已经十多岁了,记得很清楚。
“可作为一个母亲,就算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她还有你和二哥,我觉得就算是抑郁症,也不会说两年时间就去世了,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孩子会变得很强大的。”
况且苏家和唐家的财力都不俗。
一大家子和睦可亲,她妈妈怎么会两年不到就抑郁症去世了。
苏景熙垂眸看着自己妹妹,轻声问:“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也没有哪里不对,就是直觉。”时也声音带着几分落寞,说完,抬手将眼角的泪擦掉。
“可能是我多想了。”时也抿唇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难过的问题。
“嗯。”苏景熙怕她内疚,加上孕妇情绪敏感,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多想,等下哥带你吃好吃的。”
“嗯。”
白晓莲与苏贝儿都在外面没进去。
按理,白晓莲作为续弦妻子,有苏景熙在,她是不能出现在这样严肃庄重的祠堂里。
何况时也母亲的娘家人也在场,她更没资格进去了。
“妈咪,我想过了,我觉得你说的那个法子可行。”苏贝儿趁大家都在祠堂里面,她就在外面陪白晓莲。
白晓莲回头看了一眼那威严厚重的祠堂里,拉着苏贝儿走到外面的小花园:“那你可得注意些。”
“我知道的!”苏贝儿好胜心强。
看着个个围着时也,她被冷落在一边,那种从万众瞩目的小公主跌落到无人问津的陪衬,这让苏贝儿这么咽的下这口气。
“小也,等下我们去看看你小时候的房间,说不定还能唤醒你一些记忆。”雪丽走到时也身边,看着她说道。
唐敬深走过来,顺势牵着雪丽的手:“等会用完晚餐再去看,这两天我们可以在这边好好玩一玩。”
“嗯嗯,好。”时也顺势拉着雪丽的手:“嫂子,我跟你坐一块。”
时也走上前,直接跟雪丽待在一块。
霍铭川跟唐敬深两人面面相觑一阵。
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双手背在身后,老公直接变保镖样。
时也也不是故意霸占雪丽嫂子的。
她是有疑问,太想确定一件事情了:“嫂子,你说抑郁症患者在干预的情况下,会两年之内去世吗?”
“你不相信你妈妈是抑郁症去世的吗?”雪丽一听这话,就知道时也的猜想是什么了。
“说实话,不是很信,我感觉无论是苏家,还是唐家,对妈妈肯定很重视疼爱,怎么可能会短短两年就病逝了。”
“她还有两个儿子,当妈妈的女人比想象中还要坚强一些的。”
时也说完,软白的小脸满是严肃。
雪丽也知道她是有疑惑:“事情过去的有些久远了,等吃完饭我们在商讨一下。”
“好,等下我让我哥找我母亲之前的病历出来,你帮我看看。”
“行的。”雪丽没有拒绝。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什么话哥听不得了?”唐敬深刚凑过来,两人就没有继续说了。
明显,这是没打算说给他听啊。
“没什么。”时也乖巧的笑了笑,故作神秘。
她这算是猜疑,得等大家用完晚餐,放松一点再拿出来说。
只是时也万万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
随着苏贝儿的一声惊声尖叫,惊的所有人瞬间秒醒。
“好像是苏贝儿在尖叫?”时也睡眼惺忪,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母亲。
正想开口询问她病情的时候,被苏贝儿的尖叫声吵醒了。
接着,白晓莲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
“贝儿!你们!你们!”
房间的木门无法隔绝的惊呼声。
大家纷纷起身开门看去。
只见白晓莲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像一尊雕塑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苏振理赶忙上前。
当看到房间里那狼藉的画面,还有大床上的苏贝儿和苏景赫,身形猛的一震,差点晕过去。
“老苏,这!这!”白晓莲语气结巴。
大床上昨晚喝的有些断片的苏景赫缓缓睁眸,他感觉脑袋被锤子砸过一样,疼的嗡嗡作响。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苏贝儿裹着被子,大哭起来。
装成一个十足的受害者。
苏景赫看清眼前形式,吓的立马坐起来:“贝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想要下床避嫌,发现自己身上没穿,瞥到旁边苏贝儿,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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