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对!”
“蔡叔叔是去找人,买肚……”
明馨嘿嘿坏笑两声,将蔡大人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不料,还未说完!
蔡大人拿出五百两银票,堵住了明馨的嘴。
眼神哀求明馨不要说了。
给他留点脸面!
“蔡叔叔是去买...买羊肚。”
明馨眼睛一亮,将票子收进口袋,又圆了回来。
给蔡大人一个眼神,我仗义吧?
结果。
蔡大人拉跨着一张大长脸,都要哭了。
“对对,郡主,是去买卤羊肚。”
“内人最喜欢吃羊肚了!”
蔡大人尴尬笑了笑,撒了个小谎。
这话若是传进夫人耳中,等他回去夫人能手撕了他!
安鲤忍不住一笑,蔡大人还是这么重口味。
便是不说,她也知道馨宝说的是什么。
“那蔡大人快去吧。”
“去的晚了,蔡夫人可就吃不上了。”
蔡大人点点头,双手捂着胸口赶快走了。
生怕走晚了,被明馨说出来!
“你呀。”
“又逗弄别人。”
安鲤点了点女儿的鼻子,笑着说。
明馨吐吐舌头,“娘亲,很好玩嘛。”便喜滋滋的数票子去了。
回了府上。
“夫人,老夫人那间房已被烧毁。”
“尸体放在了其他房间,您看,该如何处理?”
容嬷嬷走上前,禀报。
“过去看看再说吧。”
安鲤让丫鬟在前面带路,来到了颐寿院里的一间房。
下人打开门。
一股焦煳带着微臭的肉味传出来。
安鲤用绵帕捂住口鼻,进去看了看。
就见地上,躺着一具蜷缩的干尸。
站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
她缓缓开口,“扔到乱葬岗去吧。”
世人都讲究落叶归根。
是老夫人恶毒在先,她本想让下人将老夫人埋了的,但是她不配。
想到馨宝心声提到的消息,安鲤这心中,满是恨意。
“是,夫人。”
容嬷嬷道。
招呼两个下人过来,直接将老夫人的尸体,卷进了席子里。
等到晚上,再带出城扔了。
安鲤回了前院,净了净身,去掉身上晦气。
正喝着茶。
外面熙熙攘攘,来了十几位夫人。
“郡主,您可算回来了。”
“您这一走,姐妹们都无聊的不行。”
刑部尚书的夫人,李夫人激动道,这一走,四小姐也不能说秘密。
简直无聊透顶!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人盼回来了!
“是啊,郡主。”
“郡主,几个月不见,您又更漂亮了。”
……
夫人们夸赞、讨好的说。
身旁的丫鬟手上,还带着礼物。
安鲤笑了笑,让众位夫人坐下,丫鬟上前倒茶。
“多谢各位还记挂着本郡主。”
“以后若要购买美颜丸等神药丸,可打七折。”
她笑着说。
什么口头道谢,都不如来点实际的。
如此一来,还能刺激消费!
一听这话!
众位夫人笑意更深了,正好她们美颜丸用完了。
买来可以自己服用,还可以送人。
李夫人拉着安鲤,笑说:“郡主,听说您去了封地,那里好吗?”
“姐妹们还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她们在场的大多数人中,娘家都在雍京城。
少有几个在江州。
安鲤喝了口茶,看众夫人很是好奇,“云乐县啊,风光宜人、经济繁华,很是不错。”
“若有机会,本郡主可带你们去看一看。”
她说得不假,云乐县确实不错。
地处南方,一年三个季节是春天,也就夏天热了点。
周老太君的大儿媳,问起:“郡主,那里的瓜果是不是遍地都是?”
每年夏天,南方的瓜果送到雍京城时,口感都不太好了。
若能日日吃新鲜瓜果,一定很幸福。
其他夫人也一脸期盼的看着安鲤。
“算是吧。”
“总的来说,物产丰饶。”
安鲤回忆了一下,又感叹舅舅真是疼爱她。
将最富饶的县,封给了她。
众位夫人们叽叽喳喳的,大胆的问起了问题。
安鲤都一一解答了。
好不热闹!
众人正火热的聊着天呢,海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郡主。”
“知道郡主您回来了,皇上皇后、太后娘娘立马让奴才请您进宫。”
“太后娘娘想您想的都翻了两次宫墙。”
“这会儿,正在寿康宫等着您呢。”
海公公对安鲤拱了拱手,笑着说。
众位夫人也对海公公点点头,虽然是太监,那也是雍武帝身边的红人。
得罪了海公公,向皇上吹枕边风就得不偿失了。
“海公公来了。”
“本郡主梳洗一番,这便进宫。”
安鲤十分激动。
外祖母想她,她何尝不想外祖母啊。
“郡主,您有事要忙。”
“姐妹们先离开了,等改日再来。”
李夫人同众夫人站了起来。
安鲤只好道:“招待不周,各位下次再来吧。”
“本郡主一定好茶好点心招待各位。”
众夫人应了声,便离开了。
安鲤让小丫鬟去寻馨宝,赶忙回寝屋梳洗去了。
“公公稍等一会儿。”
容嬷嬷倒茶,招待起海公公。
不多大会儿。
安鲤拎着女儿的小手,走了过来。
“海公公,快快进宫吧。”
安鲤忍不住,催促起来。
海公公哎了一声,几人坐上马车,便进了宫。
寿康宫。
老远,安鲤便看到殿门外站在一慈祥的小老太太。
她不自觉,红了眼眶。
泪水瞬间落下来,“外祖母!”
“鲤儿回来了!是鲤儿不孝,没有及时给您回信。”
她哭着跪倒在太后娘娘脚边。
明馨看这场景,也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
“鲤儿,馨宝,快别哭了。”
“这一哭,哀家也难受的不行。”
太后娘娘红着眼眶,弯腰去扶安鲤。
听到声音,雍武帝与皇后娘娘从殿里走出来,一个扶起一个抱起。
大小两个哭包!
“舅舅,舅母。”
安鲤看着亲人,情难自禁。
“你这孩子,快擦擦眼泪。”
“让你母亲看到,又得唠叨哀家。”
太后娘娘激动笑着,拿手帕给安鲤擦眼泪,那手却抖个不停。
背过身,也落起了眼泪。
“母后,劝着阿鲤呢,您怎么又哭了?”
雍武帝没哭,鼻子却是酸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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