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盘问下,才想起来。”
“之后奴才便去搜了果儿的房间,竟然发现了安昭容的珍珠耳环,这个珍珠耳环是安昭容的陪嫁之物。”
安顺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
陪嫁之物怎么可能随便在一个宫女身上。
他继续道:“奴才又看了近几个月安昭容在太医院的取药记录,发现安昭容在东宫时也取过乌头,不过听说是给宫中一个有风湿病的宫女用的。”
“奴才现在并未去安昭容宫中说明此事,特来禀告陛下,是否需要奴才审问安昭容宫中之人?”
君衍澜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和厌恶。
“又是她,自她入东宫后,陷害贵妃多次,这次竟然直接下毒谋害,这般心机深沉,歹毒心肠的女人如何配为宫妃。”
他的语气格外冰冷,仿佛带着腊月的寒风。
太后听闻,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皇帝,凡事要讲究证据,之前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安昭容陷害贵妃,难不成皇帝是在怪哀家处事不公,污蔑了贵妃不成?”
“这次贵妃中毒虽然现在证据指向安昭容,可皇帝也不能如此轻易定罪。”
太后面带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君衍澜,郑重说道。
君衍澜知道母后管理后宫多年,处理宫妃之间的事情向来公正无私。
可是对于君衍澜而言,他的时间宝贵。
在他心中,贵妃本就和安昭容不睦,既然查到这里证据都指向安昭容,给安昭容定罪,既罚了安昭容给贵妃解气,又不用继续浪费他的时间和人力。
何乐而不为。
满宫中,能让他费心思去查明真相的也就凌思忆和阿笙了,其他人该谁查谁查就是。
“母后,后宫之事本就虚虚实实,即使朕为皇帝,也无法查清摸透每件事,可后宫是朕的后宫,如何处罚也是随朕的心意。”
君衍澜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件事若是要给安昭容定罪,并非难事,不过他一句话罢了,而且会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若要再继续查下去,也不过他一句话,可是于他而言有何必要?
太后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神情中带着些许感慨。
他的儿子真是越来越像先帝了,独断专行的模样,不容置疑的态度,难道这就是帝王心思吗?
也难怪后宫的妃子们都要不遗余力地争夺宠爱,因为没有宠爱,连一个伸冤的机会都难以拥有。
“安昭容这件事哀家准备让纯淑妃去查,皇帝政务繁忙就不要插手后宫之事了。”
太后的神色显得格外严肃,她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接着又缓缓说道。
“若是纯淑妃三日后不能证明安昭容的清白,安昭容就随皇帝处置。”
太后自从皇帝给纯淑妃封了独特的封号之后,心中就隐隐有所猜测,纯淑妃怕是已经入了皇帝的心。
今日又听他说要陪着纯淑妃过生辰,便愈发肯定了心中的这个猜测。
让纯淑妃查这件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正好可以堵住皇帝的嘴。
也可以试探一番纯淑妃,太后有些好奇纯淑妃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君衍澜脸上露出不满,“母后……”
还不等他说完,太后就打断了他。
“难道皇帝不信任纯淑妃?”太后目光锐利地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君衍澜抿着唇,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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