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前段时间跟她讲,想升官,这种事对陆又龄来说,再简单不过,她上辈子帮李书植跑了一辈子的官。
她最清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找什么人,她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有几个家奴偷卖来年春闱考题,但没多久就被朝廷查到,为此来年考题还重新改过。
这种功绩给程放再好不过。
当天晚上,程放就精神抖擞的回了府。
一回来,便去找陆又龄。
“又龄,我升官了!”
“噢?”陆又龄一副意外样子,“世子怎么做的?”
“今天破获了一桩考题泄露的案子,说来也是巧,我当差的路上就看到几人鬼鬼祟祟,看到我,赶紧丢下东西跑,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追了上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陆又龄一副好奇模样。
“那些人竟然是明年春闱主考官家的家奴,他们把主家的考题拿出来卖,叫我得了个正着!”程放一脸意气风发,破了一宗大案后,骄傲自豪得不得了。
他也没想到,在要升官的关节点,就这么凑巧,还轻松的立了个大功,都尉府总督得知他把这么大一宗案子给查获了,当场就给他拔擢请功。
顺利给他升了一官。
瞧着程放这简单开心样子,她微笑的夸赞一句,“世子真厉害,这事儿我一定要告诉父亲母亲。”
听着说要告诉秦氏和老侯爷,程放更是眉间喜得冒泡,他纨绔了这么久,第一次做成一件事,足叫他能在秦氏老侯爷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他收了收骄傲,“你安排吧,改明儿我请同僚来家里吃饭,你也费心一下。”
“嗯,好。”
陆又龄发现程放就是一个很简单没心机的人。
程放不像李书植,有充沛的野心,时刻只想着向上爬,他性子相对中庸,有点小叛逆,也想着做出一些事迹光耀门楣叫父母长脸,但也没那么大野心,碰上就行,没碰上就算了,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简单的人。
他还有他的小偏心,对待情感会犹犹豫豫,藕断丝连,容易被蛊惑上头,对谁都想负责任,也觉得谁都是好的,总结来说,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没有心机简单快乐的普通人。
除了当时年少轻狂,为了邢代容一步步走向极端,他就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陆又龄倒是觉得,这样平平庸庸的人,更真实,更有意思。
程放跟陆又龄分享完升官的喜悦后,兴奋劲没散,从陆又龄这儿出来后,他直奔邢代容的院子,同她讲升官的事儿。
“代容。”
“阿放,你回来了!”邢代容见他回来,立马上前,她等了程放一整天,就等着他回来找他说道说道份例的事。
“我刚好有事找你。”
“我也有事跟你讲!”程放眉间喜悦不退,“我升官了!”
“升官?”
邢代容听到这儿,“你不都是世子了吗?还升什么官?难道你当侯爷了!”
邢代容越说眼睛越大,都是激动。
程放要是当侯爷了,那她就是侯爷的姨娘,份例是不是又高了!
“什么乱七八糟,我金吾卫的差事升官了。”程放叫她的话打消了一半喜悦,“我们侯府爵位只能世袭,我父亲不在了,我才能罔替侯爵,而且我是我们家最后一代承袭,下一代要削爵。”
程放是宁阳侯府最后一代世袭侯爷了,他的子嗣下一代就是伯爵,侯府爵位到他这儿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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