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赏我那些珠宝玉石,衣裳绸子我一样喜欢。”陆又龄笑着。
秦氏伸出手点她的额头,“我怎么才发现你还是个钱串子。”
陆又龄笑着不语。
她确实是个钱串子。
这世间哪有荣华富贵好。
匆匆几十载,陆又龄只要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贵荣华。
人合眼后,什么都是空,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过了每一天才是真。
回了侯府,照旧是舒坦小日子。
秦氏老侯爷在府里也没有给陆又龄半点压迫。
只有每日晚饭,程放要与她和秦氏老侯爷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程放便去秋香院或是自己的摇光阁休息。
陆又龄白日里会陪着秦氏说说话,唠唠嗑,看看账本,与她讨教讨教府里事宜,陆又龄同秦氏的关系倒是越发好起来。
如此便到了十二月,快要过年,各类年货大量采购了起来。
邢代容也解了禁足。
陆又龄是知道邢代容近况的。
她给邢代容下了禁足令后,当日程放去了一遭,听着秋葵说,邢代容哭了半宿,不过第二日自己便安生了,再后面每日餐食都会好好吃。
陆又龄不曾克扣暗对邢代容,听着她老实后,她还唏嘘一番。
到底是个简单的小姑娘,眼里只有情爱,没有半点多余的东西,这情爱遇到了挫折,便是天崩地塌,希望她能长大一点吧。
陆又龄在秦氏屋子里陪她聊天刺绣时,便听到温嬷嬷开口道。
“夫人,少夫人,那邢姨娘来了。”
“邢姨娘?咱们府上哪来的邢姨娘?”秦氏第一时间没想到。
也是,平日里大家都对邢代容讳莫如深,都不屑说起她,她被禁足后,更是老老实实没存在感,这冷不丁邢代容上门来拜见,只叫秦氏都发懵。
“就是世子以前屋里那位。”
“噢,是她。”秦氏放下打发时间的刺绣,脸色一板,“她来作甚?”
“是来给夫人少夫人请安的。”
秦氏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嫌弃都摆在了明面上,可她到底是记着邢代容怀了孕,肚子里有侯府骨肉,如今也抬了姨娘,她冷声道,“叫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邢代容便带着秋葵进了秦氏屋子。
一个月不见,邢代容身量微微胖了些,三个月的腹部隐隐有些弧度,瞧见她的肚子,秦氏的脸好了许多。
“代容见过婆婆,少夫人。”
邢代容一改平时的模样,乖巧道。
“你不要叫我婆婆。”秦氏冷冷的打断她,“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瞧着邢代容就烦。
当初为了她,秦氏跟程放都翻了几次脸,哪里能有好脸色。
但凡邢代容没有孩子,她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不,直接打死了。
看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人。
邢代容听着秦氏生硬的语气,眼底划过一抹恨,低垂的脸更加恭敬,“夫人说的是,是代容错了。”
“错了便先站半个时辰规矩。”
秦氏也不给她台阶,直接收拾着。
她对小妾可不是陆又龄,那是真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重新拿起刺绣,权当屋里没邢代容这号人,跟陆又龄说说笑笑的继续绣起来。
“龄儿,你这绣工真是了得。”
“以前就爱绣些东西打发时间。”
“我学不会,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家里请了人教,我都学不会。”秦氏只会绣最简单的花样,再多一点也学不来。
不过秦氏是国公府的嫡女,日后更是嫁人做主母的,刺绣这种玩意儿本身就是她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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