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代容看到她,一改昨天样子,温声道,“你头上好了吗?”
“回邢姨娘的话,小月,小月......”黄月害怕的看向程放。
程放这时道,“她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你老这么害怕做什么!”
示弱这招好用,但是不能多用。
用多了,会招人烦。
尤其是现在程放心里偏着邢代容,就会觉得黄月这战战兢兢的样子很叫人不痛快。
黄月也感受到了,她赶紧话锋一转,“小月好了,没事,邢姨娘别担心。”
“你没事就好。”邢代容冲她一笑,转身拉过程放,“阿放,我们出去吧。”
“好。”
程放乐得和邢代容这般,只要她不闹,两个人能一直这么好,要他陪她做什么都行。
邢代容挽着程放一起出了门。
在出门擦肩的一刻,她挑衅一般的看向一旁瞪着大眼睛的黄月。
眼里都是赤裸裸的炫耀和鄙夷。
呵,一个小贱丫头,跟她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斗不过陆又龄,是因为出身背景真的没法比,陆又龄更是不同她一个战场,她不可能斗得赢陆又龄。
而锦霜,要不是她那时太天真太理想,叫锦霜钻了个漏洞,锦霜也不能上位。
如今,一个贱丫头还想着挑拨她,把她斗倒,门都没有!
邢代容一服软,便是叫黄月输个彻底!
黄月看着两个人相亲相爱离开的背影,尤其是接收到邢代容那炫耀挑衅的目光,心里就一个气。
啊啊哼!
气死了!
邢代容转换了方向,开始防着黄月,她日日同程放进进出出,黄月几次过来露脸,想要再勾起程放的注意,但是程放现在心里以邢代容为主。
他根本不把黄月当回事,只一个丫鬟而已,邢代容黏得紧了,他更是对她不在意。
黄月的几次勾搭计划全都失败,只能眼馋的看着程放宠着邢代容,羡慕嫉妒恨得紧。
陆又龄在自己院子里,规划着府上大事小情,她听着了邢代容程放以及黄月的事儿。
难得的,陆又龄夸了邢代容一句,“有点长进。”
总算没有再跟以前一样,要死要活,成天就知道发泄自己那些没用的情绪,等着其他人哄着她,迁就她,知道了想要就要自己去斗一斗争一争。
那黄月有几分手段,可到底她就是个后面来的,除了自己一点心机哪有什么资本,只要邢代容自己不乱阵脚,在她最盛的时候,黄月哪能跟她争。
除了受一肚子的气。
陆又龄看着这些明争暗斗,淡淡一笑,只要不闹出阁,小打小闹,她是不会管的。
陆又龄把侯府的账本阖上,她盘算了一番,“把钱大管家叫来。”
“是。”
没一会儿,钱大管家就到了陆又龄面前。
“少夫人,您找我!”
“我想着今年行情不错,要不我们多开一个丝绸店。”
陆又龄道。
她之前叫了钱队头这趟江南行多运些丝绸来,今年南方丝绸火热,侯府现在的店铺发展比较平庸,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陆又龄便想要挑一个热门来做。
“可行!没问题!”钱大管家一口应下。
自从印子钱和商队的事儿过后,他对陆又龄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就是秦氏把管家大权大部分都放给了陆又龄,叫她随便干,钱大管家哪里还有疑问。
陆又龄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直接应下。
“那好,铺子张罗起来了,我去看看。”
“嗯!”
钱大管家离开后,陆又龄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这时,有人急匆匆进来报,“少夫人,出事了!”
“哪里又出事了?”
“秋姨娘她肚子疼!”
“什么?!”
陆又龄听到这里,当即把所有东西一推,直接赶去了秋香院。
锦霜已经七个月了,产期预计在五月份,这好好的又怎么了!
她赶到了秋香院,就见锦霜身子见了红。
“锦霜,你怎么了?”
“少夫人!”锦霜看到陆又龄,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别急,没事没事。”陆又龄冷静的安抚着锦霜,转头道,“大夫呢!”
“大夫过来了。”
刘大夫又匆匆赶过来。
这一年,侯府的工钱是没白拿,隔几天就得来一趟。
他赶紧过来,给锦霜诊脉,看诊过后,刘大夫皱紧了眉,“糟了,这位姨娘是服用了红花!”
红花!
陆又龄和锦霜听到这个词,全都一惊。
“孩子怎么样!”陆又龄和锦霜急忙问。
刘大夫相当严肃,“孩子目前状况极为不稳,好在这位姨娘体格好,之前有过大量进补,但孩子极有可能半个月内早产。”
锦霜听到这里都慌了,陆又龄却冷静道,“别怕,孩子已有七个多月,现在早产也没那么可怕,你先养着。”
“是的,夫人说得对,这半个月我们好好盯着些,孩子也能保一保。”刘大夫道。
在陆又龄和刘大夫的话里,锦霜冷静了下来。
可她很快又出了一身冷汗,她抓紧陆又龄的手,“夫人!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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